可惜,程家兄妹都不喜欢崔安澜的关心,一起瞪着他,让崔安澜尴尬地收回眼神,只问:“程渔,接下来,我们准备回程吗?”
程渔没回应,反而是岑媛和梅若说着:“当然了,回家,我早就想回家了。再继续待下去,我都快疯了。”
她们两个人去找于冬汶和许博彦,打算阻止他们的拍摄,早点回家,但是却看见脸色煞白的于冬汶和许博彦从车库里跑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边跑边喊着:“见鬼了,见鬼了!”
岑媛和梅若一听“见鬼了”,吓得全部躲回崔安澜的身后。
许博彦跑得快,一站稳就说:“我们的车不见了!”
于冬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手搭在崔安澜的肩膀上:“车库里全是纸扎的马车。那马头上还涂着血,地上全是黄色的符纸。”
崔安澜也被于冬汶的描述吓到,扶住他:“莫慌。”
他们集体望向程渔,却听到对方冷嘲一声:“看我做什么吗?想回家的就早点回家,不想回家的,就赶紧回房睡觉!”
他拿出门卡,带着妹妹程鱼再次走进和叶小寨。
崔安澜自然跟上,可于冬汶他们拉住崔安澜:“不是,真的进去啊!那……我有心理阴影了!”
岑媛和梅若也不想进去,她们对这间民宿的阴影不必于冬汶少。虽然她们没见到什么鬼,但是晚上高跟鞋声,一直徘徊在她们的门外。
她们两个人支持于冬汶,说着:“对啊,再进去,我们出不出的来?”
程渔是高人,可她们是普通人,本质上可不一样。
崔安澜看得出他们的害怕,可心思还是在程渔身上。他记得程渔曾经要他挡月光的事情,便说:“那要不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好了!”
他说完话,于冬汶等人的面色变凝重。只有许博彦道一句:“我觉得还是进去吧!反正都挺危险的,民宿里至少还有床!”
他累得很,现在只想找一张床好好地睡一觉。
许博彦开了口,于冬汶也有些心动。最后五人还是走进了和叶小寨,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总感觉会有高跟鞋声出现。
梅若抱着许博彦,岑媛抱着崔安澜,只有于冬汶一个人孤零零,走在最后。
他们还是打算全部睡在崔安澜的房间里,一打开房间门,就看见一个人裸着长腿的程渔,正擦着自己的头发。
五个人看到程渔头发上的水珠落在翘鼻上,心里都被眼前的美景给惊艳。
夸张的许博彦还吞了口水。
程渔阴沉着脸,还不等他发作。崔安澜就脱下外套,裹住程渔的大腿,推程渔又进了浴室。
刚洗完澡的浴室正冒着热气,崔安澜的眼神不知道该摆在什么地方,坐在柜子上,随手打开浴室里的送风,说着:“你洗过了啊!”
程渔皱着眉,将崔安澜的脏外套丢到地上,露着两只大长腿骂:“你是瞎子吗?话说,你推我进来做什么?”
浴室里的灯光暧昧,淡黄色的光让程渔的大腿看上去白皙又充满魅惑。
程渔的眼睛就瞄了一眼,就感觉口干舌燥,想要喝点水。他只敢背对着程渔,说:“那个……我就是想跟你汇报一些事!”
崔安澜挺直背,坐的端庄,看得程渔直冒火。
程渔靠着镜子,白皙的大长腿踹在崔安澜的眼前,质问他:“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听你的汇报?”
崔安澜的鼻尖能闻到程渔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柏木香,夹杂着些许的青草味,让人感觉清新。
程渔不应该是这种香味,他该是牡丹那种浓艳的芬芳,可崔安澜却总能从程渔身上闻到这股清新的香味。
崔安澜有些紧张,不敢直视前方,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道:“可是,你不是说我以后就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汇报下情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说的话,让程渔觉得有些对。
可程渔却不想承认自己错,嘴硬说:“我们不是那种朋友!”
崔安澜望着天花板、反问:“那我们是哪一种朋友?”
程渔被这问题气到,他瞧崔安澜从进门后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觉得有些生气。
他捏住崔安澜的下巴,面对面告诉他:“我们是你听我话的朋友,懂了吗?”
程渔的脸离崔安澜很近,近到崔安澜能看见程渔眼角的浅色泪痣。
那泪痣平时不会注意到,只有靠近时,才能看出。
就好像程渔这个人一样,只有靠近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崔安澜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气球,因为程渔而鼓气,甚是因为程渔,快要爆开。
他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在摸到眼角前,不客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行为。
程渔拉开门,见是讨人厌的于冬汶,便直接走了出去。
只留下崔安澜抱着头,感到深深地惋惜。
他听到于冬汶喊着:对不住,我实在太想上厕所了!”
他走到厕所隔间,对崔安澜说:“走的时候,帮我关下门!”
崔安澜没说话,离开浴室时不仅关了门,还把灯也关闭了。
没一会儿就传出于冬汶的鬼哭狼嚎!
崔安澜走出浴室,看到岑媛、梅若与程鱼面对面坐着。她们三个女孩也不说话,就互相打量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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