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鸿景依旧没有在意。毕竟当时突然冒出了顾月朝与秦风,他且当做这一切是为了伪装给穆夫人看罢了。
甚至,哪怕被废了右臂,他也认为这是为了演得更加逼真,并未与乔康志较真。
毕竟,乔康志也是太子阵营的人,想来不会对同一阵营的人下毒手才是!
直到,他从刺客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言鸿景当场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吼了出来:“乔大人!”
乔康志知晓事情已经败露,一心只想用推卸来减轻自己的罪责。他朝着墨一辰叩首道:“王爷,这一切都是言公子逼我的!求王爷明察!”
“王爷,微臣……”言鸿景跟着在地上跪了下来,却无力辩解。
“你自己不贪赃枉法,别人也没法逼你吧。”向彭越倒也不是在帮言鸿景,不过是有感而发:“永远不要自作聪明。因为人性是最难揣测的。当你以为你在利用他人,殊不知你早已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言鸿景听闻此话,眸光一震,看向了淡定自若的言德平。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
类似的话语,言鸿景从自己的爹爹口中听到过。
第205章 恩人变仇人
言鸿景与乔康志心如死灰,伏跪在地。
顾月朝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道:“重情重义之人,一向很好利用。只要施加恩情,被抓住了软肋,便能为自己所用。”
说到这里,顾月朝的神色一怔,忽而想起了前世的墨信安。
顾月朝继续说道:“言公子手中无人无钱,要从王爷的手中抢人,俨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便策划了这次行动,卖给穆夫人一个重大的恩情,由此让龙鸣山庄为自己效力,调派高手,掳走我的娘亲。
而那封所谓的仙骨神医的信件,也是出自他之手。”
到此,便是事情的全部计划。
穆成天与穆夫人坐于席间,早已气得脸色煞白。这两位江湖人士的眸光之中,尽是森森的杀意。
顾月朝在心中叹了一声,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道:“顺便一提,当日穆夫人突然肚子疼,并非偶然,而是闻到言公子手中的麝香。”
“麝香?!”穆夫人的心中一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不是恩人也就算了,被利用了也就忍了,谁让自己笨,没有一下子看穿敌人的诡计呢。更何况,言鸿景为此废了一条手臂,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但是,若是对自己的女人与孩子下手,穆成天绝对不允许!
言鸿景这个人,在龙鸣山庄的眼中,一下子从恩人变成了仇人!
穆成天怒发冲冠,勃然站起,气得全身发抖,吼道:“言鸿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娘子,我才愿意出手帮你,不惜调动了四百高手给你,可你却……我杀了你!”
言鸿景的身躯猛然一抖,恐惧与愧疚溢满了全身,将额头贴在了地上。
言鸿景当日携带的麝香并不多,根本不会造成滑胎。不过,事已至此,他的辩解已无任何意义。
一旦让言鸿景落入龙鸣山庄的手中,估计等待他的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犬子的命,怕是二位带不走。”言德平的桌上,堆满了橘子皮。他的眸光抬起,镇定自若地看向了穆成天与穆夫人,气场全然不输。
这位退隐了朝堂的老臣,声音之中溢满了威严,道:“犬子在这件事儿上的确有愧于二位,在此,老夫替犬子道歉。
不过,犬子终究是朝廷中人,自有朝廷责罚,轮不到你们江湖门派插手。”
言德平的这番言论听似是在阐述事实,但却让顾月朝莫名觉得,他在袒护言鸿景。
看来,言德平虽然严苛,但对这唯一的儿子还是相当疼爱的。
所以,言德平虽然在平时不给言鸿景配备护卫,但却在言鸿景的右臂受伤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要保护他的安全。
这就是为何那群护卫会在相国寺与黑衣人厮杀的缘由。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言鸿景的计划。
只不过,言德平的父爱太过于隐晦,言鸿景至今没有发现吧。
“庄主,夫人,”说了老半天的顾月朝在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看向了穆成天与穆夫人,眸光之中闪烁一丝愤怒:“言公子的罪,朝廷会判,也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你们所做的事儿,也必须付出代价。”
“你说什么——”
穆夫人的话音未落,便见一名龙鸣山庄的护卫匆匆跑了进来,慌张道:“庄主,夫人,大事儿不好了!宸王带兵包围了龙鸣山庄!”
“什么?!”穆成天与穆夫人一怔,目光同时看向了这个全程一言不发的墨一辰的身上。
墨一辰的脸上矜贵冷漠,眼底染上了一抹煞气,淡道:“在相国寺抓了宰相夫人,合着你们还想着全身而退?用一句‘我们是被骗的’来蒙混过去?
不过,本王看在你们是利用陷害的份上,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只要求你们交出当日执行掳走计划的所有人。”
不管龙鸣山庄有多少高手,对上墨一辰驰骋沙场的军队,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穆成天的拳头紧握,眼神之中溢满了无奈与恨意:“在下明白,在下会按照王爷的要求去做。夫人,我们走。”
“嗯。”穆夫人应了一声,眸光阴森,扫过了言鸿景的头顶,咬牙切齿道:“言公子,后会有期,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到时候,我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顾月朝望着穆成天与穆夫人携手离开的落寞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怜悯。
龙鸣山庄在整场事件中,是被迫卷入其中的、最无辜的受害者。
正是因为重情重义,有恩必报,所以才造就了这般悲剧,实在令人感到讽刺。
好像搞得,好人难有好报一般。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龙鸣山庄一个教训,那就是,识人要仔细!
“王爷,”言德平跟着起身离开。他的面色自始至终都是这般波澜不惊,徐徐朝着墨一辰行礼道:“老夫还有事儿,先走了。至于犬子,要杀要剐,请您随意。”
言德平离开之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不过,很快便有消息传遍了整个菀城。那就是吏部尚书乔康志的儿子被人废了一条右臂!
第206章 忠心的弃子
堂内,气氛压抑。
墨文年瞧了一眼坐在上座了墨一辰与顾月朝,而后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乔康志与言鸿景,总算是把这个瓜给吃明白了。
于是,墨文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个曾想要剥夺墨一辰兵权的五皇子决心表现一把:“言鸿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啊疼!”
向彭越将嘴里啃到一半的苹果直接砸在了墨文年的脑袋上,故作愧疚,道:“不好意思,殿下,我刚听到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就想把它拍死。”
“现在天气凉了,哪来的苍蝇?”墨文年呵斥道。
向彭越抿嘴一笑,倒也给墨文年面子,没有当面顶撞,而是来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道:“殿下不就是那只嗡嗡叫的苍蝇吗?”
顿了顿,他又道:“多跟二殿下学学,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若是惹恼了王爷,你那颗进水的脑子就要搬家了。”
嗡嗡叫的墨文年愣了愣,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媳妇般“哦”了一声。
揭露了真相的顾月朝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保持了沉默,将主场让给了墨一辰。
墨一辰的余光扫过了窃窃私语的墨文年与向彭越,眉头微皱。
他感觉,与其说向彭越在“欺负”墨文年,还不如说,是向彭越一直在极力保护墨文年。
不然,以墨文年这个除了阴险歹毒之外一无是处的脑子,怕是很快就会从这场夺嫡之争中被淘汰出局。
墨一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言鸿景,声音冰冷狠绝:“言鸿景,挟持宰相夫人,挑拨本王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指使?是太子吗?”
“不!不是的!”
这次的计划本就是为了救墨叶炜出来,若承认了是墨叶炜指使,岂不是本末倒置?
言鸿景将头磕在了地上,诚恳地哀求:“这事儿跟太子殿下没关系!一切都是微臣所为,微臣愿意一人承——”
“啪嗒!”
言鸿景的话音未落,墨一辰便将一块御前亲军的令牌扔到了他的面前,质问道:“这块令牌你从何而来?”
“是……是微臣在计划行刺穆夫人的前一日,去宫中偷的。”
连秦风都无法轻易得手的东西,凭你能偷出来?墨一辰冷笑道:“你可知道?本王进宫问过陛下,陛下说,御前亲军手中的令牌一块都没少。”
“一,一块都没少?这不可能……”
“你是在怀疑本王,还是在怀疑陛下说谎?要不要本王将陛下请来,让你当面与陛下对峙?”
“微臣不敢!”言鸿景吓得身躯一怔,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言鸿景,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坦白。”墨一辰的眸光一沉,为了方便套话,他决心转变话术。
墨一辰故意隐瞒了这块御前亲军令牌的真实性,道:“既然御前亲军那边一块令牌没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伪造的。
国舅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伪造御前亲军的令牌?你想作甚?接近陛下行刺,造反吗?”
此言一出,堂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墨文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开口。不然,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就完了。
“王爷明鉴!微臣不敢!”言鸿景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他怎么都没想到,墨一辰会在御前亲军的令牌上大做文章,给他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
若是他无法解释这块令牌的来源,怕是株连整个国舅府。
在墨一辰的威压之下,言鸿景心急如焚,大脑空空一片:“王爷,微臣断然不敢伪造令牌!这……这令牌是太子派人——”
言鸿景猛然一怔,方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说漏了嘴。
墨一辰的“奸计”得逞,嘴角细不可查地勾了勾,声音之中溢满了不容反抗的威严,道:“继续说,墨叶炜派人将令牌给你作甚?”
言鸿景伏跪在地,心如死灰。
作为儿子,母亲早逝,父亲不爱,言鸿景无疑是失败的。
所以,在作为人臣方面,言鸿景才会如此努力,想要有所补救,证明自己。
这次的计划,全部是墨叶炜指使他做的。
但是,言鸿景却依旧在恪守着自己的这份忠心。
嫡女重生:皇叔,你宠死我算了!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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