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他们都……”陶亦然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江子煦不知如何安慰,只得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耳朵。
陶亦然将他的手指抱住,蹭了蹭:“我没事。”
“嗯。”江子煦神情自若地对上白医生越发危险的目光,“你说你弟弟小时候一直是原形的状态?”
“是。”白医生冷冷回答,“父亲的血脉过于强大,导致我们不能很好地维持体内两种血脉的平衡,所以不得不保持原形,等到16岁的时候就可以自行选择觉醒父母任意一方的血脉。”
“这就对不上了。”江子煦摇头。
“什么意思?”白医生皱眉。
“我遇到阿然的时候,他离18岁只差几天,差点因为血脉觉醒失败而死。”江子煦目光沉沉地看他,“如果是你弟弟,应该早就觉醒了,怎么可能拖到这个时候?”
“这不可能!”白医生惊疑不定,下意识上前一步,“让我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他的突然激动让陶亦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江子煦的手抱得更紧:“你、你别过来!”
刚经历过絜钩的袭击,陶亦然现在易受惊扰,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胆战心惊。
除了江子煦,他完全不敢相信任何人。
感受到指尖越发贴紧的毛绒绒,江子煦唇角带笑,曲起被抱住的手指,用指尖挠了挠傻兔子的下巴,对着眼前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手的白医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在没有确认你和阿然是否有血缘关系之前,我绝对不可能让你碰他一下。”
“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白医生解开衬衣第一粒扣子,转了转手腕,“你和阿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子煦面对他话语里暗藏的威胁,不为所动:“恕我直言,你现在身份,没有资格问这句话。”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若你仍然坚持阿然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麻烦你找到更多可靠的证据后,再联系我们。”
在旁边当背景板的怀特,小声劝阻:“大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要不,你先回去,再准备准备?”
“……也好,反正还得先教育一下你,不着急。”白医生闭了闭眼,说出让怀特敢怒不敢言的发言,又复杂地看向从口袋边缘冒出来的一双小眼睛,“路上小心。”
抵达家里时已经是深夜。江子煦推开家门,蜂蜜嘤嘤直叫地冲出来,围着江子煦直打转。
陶亦然从衬衣口袋里钻出小脑袋,爪子扒住口袋边缘,软软地喊:“蜂~蜜~”
蜂蜜看见变成金毛兔子的陶亦然,瞬间呆住,歪着脑袋看了看,迟疑地“汪”了一声。
“蜂蜜是不是没认出我来啊?”陶亦然脸颊肉被口袋边缘挤成一团,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不知道。”江子煦换完鞋,又去洗了手,正准备将陶亦然从口袋里抱出来,就遭到了拒绝。
“我不要下去!”陶亦然眼疾手快地用四只爪子抱住对方的手,长耳朵因为他摇头的动作而晃来晃去,“我要跟你一起!”
“……我去洗澡,你也要一起吗?”江子煦举起手,与抱在手腕上的陶亦然四目相对,乌黑的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洗澡为什么不能带我?”陶亦然将脑袋枕在对方的虎口处,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我又不占地方!”
这是占不占地方的问题吗?原本以为傻兔子会知难而退的江子煦,顿时无言以对,抬手戳了戳傻兔子的腮帮子,断然拒绝:“不行。你先去床上等着,我洗完澡出来找你。”
陶亦然还想争取一下,可惜对方不由分说地便带着他上了楼,把自己床上的被子堆出一个窝,将他放了进去,叮嘱道:“别乱跑,当心摔着。”
“……哼,知道了!”陶亦然团成一团,用毛绒绒的背影对着他,气呼呼地说。
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听着从隔壁卧室传来浴室门开关的声音后,陶亦然猛地跳起来,将阻碍自己前进的被子努力地用短小的爪子挠开,开拓出一条道路。他顺着这条道路跑到了床边,正要跳到地面,就被这始料未及的高度吓得止住脚步。
怎么回事?平时这床看着也不高啊?
陶亦然苦恼地顺着床边来回走了几圈,还是不敢往下跳。被子他是绝对拖不动的,枕头刚换了荞麦枕,也拉不动。
那现在怎么办?
他好想去找江子煦啊……
不想一个人待着。
陶亦然失落又害怕地在床边趴下,望眼欲穿地盯着门缝,神色低落。
就在他等得快要睡着时,突然,一个黑亮的小鼻子拱了拱门缝,将虚掩着的房门推开,钻进来一只毛绒绒的狗头。
蜂蜜好奇地与陶亦然对上视线:“汪!”
陶亦然震惊:“蜂蜜你都会爬楼梯了?”
听见陶亦然喊自己的名字,蜂蜜甩着尾巴跑进来,小脑袋凑到陶亦然面前疯狂闻:“汪汪汪~”
陶亦然被狗头蹭得翻了个跟头,四脚朝天:“停停停!快坐下!”
蜂蜜乖巧地坐好,把头昂得高高的,一脸“求夸奖”。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陶亦然蓬松的毛发因此变得乱糟糟的,像是一个炸开的栗子。他对此浑然不觉,正要好好教育一下随意上楼的蜂蜜时,突然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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