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道:“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我给医院打了电话,现在所有心理科的医生都在等你。”
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禁忌,顾瑾年的脸色沉了下来。
顾瑾年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早餐,虾仁馄饨的汤撒出一点,他将没放辣的馄饨打开包装盒递给白年,给他掰开一次性筷子,冷冷地道:“我没病,不需要去看。”
“去看看吧。”白年咬住馄饨,小口地咀嚼着。
“为什么要看”顾瑾年垂眸望着白年乖巧吃早餐的模样,他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伸手掐住白年的下巴:“你想要我消失”
顾母以为两人没说清楚要吵架连忙道:“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和年年没关系,我们担心你给你定的医生。”
顾父也道:“对啊,专业的,以前在军区给专门给人看你这种记忆模糊的。”
顾瑾年并未理会父母的劝解,全身心都放在了白年身上,浑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仿佛只要白年说了是字,他就能立刻扛起白年把他锁在房间里狠狠的教育一顿。
这副模样把一旁的顾母吓的连忙抓住顾父的胳膊。
白年朝顾母腼腆地笑笑:“没事的阿姨。”
他对顾瑾年解释道:“你听我说,我只是想让你去看看你的记忆问题,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没有人可以逼你,我并不想让你消失,那个顾瑾年太闷了,我更喜欢你。”
“算你识相。”
顾瑾年听到了彩虹屁,即使白年说的真假有待参考,但是他还是很满意地捏了捏白年的脸,昨天他也想通了,他根本不想消失,毕竟他是顾瑾年欲望的化身,而人的欲望是会无限放大的,得到了一些就会想要更多,他更享受和白年待在一起的生活,所以他永远不会感到充实。
他的语气充满了占有欲:“我不会那么轻易消失,你不要心存幻想。”
白年索性换了个问题:“你会给我做饭吗?”
顾瑾年顿了顿,对白年忽然的发问有些应接不暇:“会。”
“还会对我好吗?”
他顿了顿:“会。”
“还会给我买零食吗?”
“会。”
白年淡定地吃了一口馄饨,胃里暖洋洋的,他颇为舒心地道:“那就行了。”
他伸手拍了拍顾瑾年的肩膀:“吃完早餐去医院,乖点。”
顾瑾年的气势瞬间低了下去,就像那天白年问完这些就在他身边理所当然又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任由他关起来,像是自愿被他束缚住。
他有些手忙脚乱:“好。”
白年嗯了一声,揉了揉顾瑾年的头发:“等你回来,我给你个惊喜,乖点。”
顾瑾年被惊喜所蛊住,进了心理咨询室。
见到门被关上,白年顾父顾母都等在门外的长椅上,白年问道:“顾叔叔,查到点什么了吗?”
顾父满眼沉重:“kray最近到了中国,我查了监控,她上了一辆车,车的主人是贺未涵,瑾年最近在针对他,你关注股市吗?”
“不太关注。”
白年对股市没有兴趣,他对顾瑾年的印象是很有钱,对顾家的认知也是。
顾父见此也不说股市了,换了个能让白年听懂的说法:“原本和贺未涵有合作开发新能源的公司都撤资了,包括技术人员,都转而去了顾氏旗下的能源动力厂,贺未涵的根基在国外,无法短期挪动大额资金,而他的基金在股市也全部破产,为了调动资金他必须回国外办理手续,但是他一旦回美国,瑾年就能把他拦在美国,让他永远不能入境,这孩子是被逼急了。”
“那那个心理医生,和贺未涵有什么关系”
“我连夜让人去了美国调查贺未涵,现在还没有结果,但我猜测,瑾年回来后性情大变,和他有关,我想不通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目的”白年坐在长椅上思考,纤长的眼睫眨了眨,脑海里的思绪万千,混乱不堪,所有的猜测都无法准确地连成一条线。
他想到贺未涵曾经说过的话,他说那是他精挑细选的人,起初的目的里应该是没有将顾瑾年考虑进去的,那么依照那时候顾瑾年被强行扭转的性情,也不知道会不会主动来找他。
但是贺未涵又不喜欢他,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顾瑾年是听见他车祸的消息逃回来的改造没有全部完成,他仍然会对自己产生欲望和感情。
有没有可能,顾瑾年改变性情不再对他有欲望只是表面,他们真正想做的并不是这些。
他们可能是想彻底摧垮顾瑾年的内心,利用顾瑾年对自己的爱彻底将他击垮,病例上那些治疗方案只是表面,给顾瑾年造成的更深的心理创伤其实并未展现棱角。
顾瑾年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他筑了一座高墙,良好的教养和从小的教育让他只是变得沉默,敏感,甚至在白年面前隐隐自卑,不敢表露真心,但并未改变他的心性。
“有没有可能,传回来的病例是假的”白年设想道:“他们会不会对瑾年做了些别的手脚”
顾父瞪大了眼睛,他做商人一向都是不喜欢这种背地里的害人方式的,所以没有考虑过这些阴险的计谋,但是他不考虑,不代表没有。
他心情明显沉重下来:“我查查。”
白年点点头:“瑾年以前上大学,在大学城的那套小别墅的钥匙,您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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