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季云洲冲解和川挥了挥手,“你快去吧,我把茵茵送回家。”
安妈被法院的人押着走了,餐厅里的闹剧来的快去的更快,除了被打翻的椅子和地上沾着人血的烟灰缸 一角外,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
林温文靠在手术室外的墙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一天天的净往医院跑。”
解和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作声。
“安齐他家的破事怎么就这么多。”林温文也坐了下来。
解和川看了他一眼,“记得报酬上升五个点,第一版的设计图下周给你。”
林温文登时跳了起来,指着头上泛着刺眼红光的‘手术中’三字,愤愤地说:“我爱人在里面生死未卜, 你就在外面跟我谈生意?!”
解和川皱了皱眉头,奇怪地看着林温文,“就是进去缝个线,你在担心什么?”说完解和川看了眼时 间,“安齐被推进去才十分钟不到。”
“啊?哦哦哦......”林温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解和川的话,让坐下就坐下。
“你为什么还不走? ”解和川转头问林温文。
林温文疑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说过只是因为他好看,所以和他玩玩吗?”
林温文急忙伸手堵住解和川的嘴,横眉竖眼瞪着解和川,“你别乱讲啊!”
解和川表情更疑惑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们是真爱,明白不? ”林温文搓了搓手,准备和解和川好好说道说道他的漫漫追妻路。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讲给你听哈。”
解和川抬手打断了林温文,果断的拿出手机给季云洲打电话。
手术室外,林温文一个人尴尬的张着嘴,缓缓地合上了嘴,在心里骂了一通解和川。
“到家了吗? ”解和川站在医院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季云洲接了电话,但传过来的声音却是小孩的哭啼声,季云洲小声又耐心的哄着孩子,但小孩却哭得更 大声了。
季云洲对着手机有些绝望地喊道:“这个孩子一直哭一直哭,饭也不吃,玩具也不玩,我好烦!”
季云洲看着小孩,深呼吸一口气冲孩子脸上做了个鬼脸,小孩的哭声停了一秒钟,但又以更大的声音嚎 哭了起来。
季云洲自暴自弃的躺下了,就在孩子的旁边,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孩被季云洲的哭声吓愣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嘴啊啊哭的季云洲。
季云洲也发现了异常,急忙收了声音看向小孩,拿起手里的玩具问:“你要......”
季云洲没哭了,小孩又立马哭了起来。
季云洲垮起个批脸,把玩具往地上一拍,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
小孩又没哭了,怔怔地看着季云洲。
解和川揉了揉眉心,当他挂断电话的瞬间,世界在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就像能听到空气在耳蜗上 打旋般。
林温文打趣地说:“咋了?看你一脸肾虚的。”
“安齐他妈妈抱过来的孩子,被季云洲抱回家了。”解和川烦躁地揉着鼻根,“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捡孩
林温文闭上眼睛想了一下那个孩子的来历,“你说的是安齐的弟弟啊......”
解和川笑了,“这孩子是安齐的弟弟? 一家人倒是像。”
林温文不解地问:“像什么?”
“一家都闹腾。”
手术室的门开了,安齐被推了出来,半边脸上盖着医用纱布,脸上一丝血色没有,他躺在担架上,就像 没有生气的死人。
林温文正打算和解和川说话,看到安齐出来了,立马跟上了担架离去的方向。
解和川目送林温文和安齐的离幵,自己乘另一辆电梯下楼。
安齐的伤并不重,所以在麻醉的劲过去后就醒了。
安齐看向林温文,心情有些忐忑,他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右脸上,点了点纱布。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出声问道:“我是毀容了,对吗?”
医生正在和林温文讲注意事项,听到安齐的声音后,摇了摇头,“毁容不至于,就是会留疤。”
林温文看到安齐醒了,立马蹦跶了过去,趴在床边蹭着安齐冰冷的手,“你醒了啊!困不困?饿不饿? 要不要暍点水啊? ”林温文神态像极了一条正在摇尾巴的大狗狗。
“我不再漂亮了。”安齐垂下头,神色黯淡,目光找不到焦点。
“瞎说,你可漂亮了。”林温文伸着脖子,到了安齐的目光的下方,“让我仔细看看你。”
一听说林温文要仔细看看,安齐立马偏过头不肯让林温文看。
林温文脑袋又凑到了安齐目光所向的地方,深情注视,“你怎么能连受伤都这么好看,我太喜欢你了, 我觉得我今天比昨天更喜欢你。”
安齐抓着被角,怯懦的问:“那明天呢?”
“明天永远比今天更喜欢你。”
安齐脸红了,垂着眸子,让纤长的睫毛遮掩住羞赧的目光。
安齐出院那天,法院又发来了传信,安齐的继父和母亲在他出院那日开庭审判。
本来法院的人认为只有继父下手害人了,所以只算他一个人故意伤害罪,安齐的母亲只算寻衅滋事。但 由于安齐的母亲为了那张谅解书,三番两次的为难受害者甚至出手伤人,导致两个人的罪名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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