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叛逆,作得父子关系僵硬,父亲却只会对他们姐弟俩越来越疏远,眼里只有死去的挚爱原配和他们的亲亲宝贝大儿子。
真他妈全是破事儿,雪松摔了手机,原地踱步片刻,心里那股邪火总是压不下去。
“所以呢,弟弟,”陆明州勾着唇角,却笑得有些无奈,“你把我叫出来就是因为这事儿?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都很闲?”
酒吧里的灯光胡乱的从他们身上扫过,雪松眼角洇着一抹凶狠,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林觅知的朋友太杂,我不看好,那伙儿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还那么说话……”雪松又饮一杯,喝得很凶,爆了一句粗:“老子真应该把手机摔他脸上。”
周遭的音乐很狂乱,陆明州被吵得隐隐头疼,对他循循劝导:“不说那个朋友,从别的角度想一想,雪松,你是不是真的对你姐姐管得太严了。”
雪松瞪他一眼,酒气上头让他的眼底浮出血丝,“雪冬青眼里只有他那宝贝儿子,我不看着点儿她,就没人管她了,”他大抵是真的有些醉了,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狗东西…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姐弟俩,他大儿子病了,他立马紧张的回去守个几天几夜,我妈没了,他表情却变都没变,他那大儿子就站在旁边,假惺惺的,作什么戏呢?”雪松兀自笑起来,“妈的。”
“我确实没出息,没他们那个脑子,也学不来什么金融什么工商管理,”他的声音低下去,“但是…怎么办啊?”
他是真的迷茫,对未来的迷茫,学的个冷门专业,在校的时候确实很轻松,但是毕业了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你如果真是觉得无处可去……”陆明州沉吟片刻,“考虑过参军么?去沉淀两年也好,免得像现在这样,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雪松一怒:“什么东西——”
“没作出真正的决断之前,你的硬气都不算是硬气,”陆明州晃着杯子,“当然,你要是受不了那个苦也可以当我没说——”
雪松最后是被他拎回去的,这小子看起来怪可怜,跟没家似的,陆明州啧啧啧,然后把他扔在了酒店,孤身一人回了自己住处。
说实话,喝了点儿酒又刚刚洗完澡,身体有点热。
他点开通讯录上下滑了滑,一边看一边回想每个号码相对应的人脸,目光瞥到一个存了没几天的好码,备注裴系青,没有通话记录,他忽然又没了兴致。
没搞到想要的人之前他都没兴趣去找其他人,陆明州在沙发上想了想,忽然乐了。
这算不算另一种程度上的专一?
虽然他知道跟过他的人都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没有心的狗东西,但是没办法,他或许天生如此,难以将自己的心绪与自由长久的吊死在一个人身上。
那种感觉可太难受了,他不稀罕。
于是陆明州关了手机,回想了下前几日令他惊讶的细腰,微笑硬.着入睡。
忙,脚不沾地的忙,肩膀酸痛,腿也站得很麻,裴系青推着推车装载一车的盘子路过,拐角的时候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
酒店的餐厅是独立出来的,分中西餐,因为他是个男生,力气比女生大,被分去中餐厅传菜,右手食指被烫出两个水泡来,现在用餐时间结束了还得帮忙其他人没完没了的撤台。
等真正下班又是十二点半,累了一天,他将工作服换掉,站在员工通道里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手机里除了垃圾短信就是裴嘉骏的信息,他已经懒得点进去看了,就要将手机揣进兜里,发现有个不认识的人也给他发了消息,下午六点多左右。
裴系青缓缓蹙了下眉,点开。
江逐入流:【小青,在不在呀?】
江逐入流:【猫猫探头.jpg】
小青……?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飞机耳挠沙发的猫,有点眼熟,好像是叫江檀,裴系青从记忆里挖出他的名字,慢吞吞给他改了备注。
。:【有事吗?】
半夜十二点,裴系青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也没想到消息发出去之后对方会立刻回消息,微信叮叮两声,他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
江逐入流:【哈哈,应该还记得我吧。】
江逐入流:【上次爬山,我说过你的身材比例很好】
江逐入流:【是这样的,我是个画画的,这次主要是想请你给我当个模特】
江逐入流:【正经模特,时间一到四个小时不等】
最后他补了句薪酬面议,裴系青盯着屏幕许久,对方幽幽蹦出一句:【考虑吗,小青?】
还有四个半月裴嘉骏就十八岁了,这么短的时间,没有学历,没有经验,没有一技之长,他再怎么努力打零工都没办法一下子凑齐四万。
江檀等了许久,对方那边一度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没有消息发过来。江檀耐心的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对方发过来一个【好】字。
他撩了一把身后浓黑的长发,眯眼笑了。
裴系青多了一个兼职,虽然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他。
兼职的时间依他的作息时间而定,江檀有自己的画室,但是作为雇主他显得过于迁就,直到裴系青看到他画室里的其他画像,发现他其实有不少其它的模特。
江檀给他拿了一件蓝紫色的衬衫外套,没换,直接套在了短袖外面,接着细细端详着他的脸,挑了一个角度。然后在他肩上压了一支细长的姜兰花,很新鲜,裴系青甚至能闻到花上面散发出来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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