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华夏阴间两大集团其中一个就是东华大帝之下的东岳阴司么。
东岳庙内部典籍不少,孟少游因着他师父的关系能在这里查资料。
“这里面还有不少孤本呢,除了道藏还有不少是几百年前先人的笔记。”领着孟少游过来的道长介绍道,又说了一下藏书分类,便让孟少游进去自己看了。
那道长说的不假,这里面的藏书丰富,只不过关于教人如何控制龙气的却不多。
毕竟身怀龙魄降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总能遇到……
最后孟少游在只找到了一本笔记上面有类似的记载,孟少游看了一眼,作者是个云游道士,这本笔记是他多年游历见闻记载,老年回京遇到了当时的观主便将笔记给观主保管了。
这位云游的道士曾在云游时遇到过身怀龙魄降生的孩童,据说刚出生便能笑,随着年纪不断增长,这孩童表现出的智慧也异于常人。
道士遇到这孩子时对方才三四岁,思维却如成人般清晰,给他看道家典籍更是过目不忘,转瞬间,那些常人要修习数十年的道法便能信手拈来。
只是小孩还小,对力量的控制还不够准确,道士便留下来和小孩一起研究如何控制体内的龙气。
“……有感于自然,在呼吸吐纳间,随心性……”
这笔记只写了关于研究控制龙气的感想,再往后道士便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关于这孩子的记载。
孟少游翻了翻,将这笔记写的方法暗暗记下,随后又挑了些简单易懂的入门道法记录下来。
随后便是去给余老师上课了!
孟少游二人相处时间本就足够多,除了演戏其余时间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因而这教学时间便得到了足够的保证。
余江和本人对于这些也不排斥,他的世界观早就被改造完毕了,只是让他从观摩改为实践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硬要说起来,这也算是夫唱夫随……
孟少游毕竟是当过大师兄的,指点教导什么的不在话下,更何况余江和还是一个优秀的学生,脑子灵活甚至能举一反三。
“这样对么?”余江和听完之后,依照孟少游的意思调整自己的吐纳,看向一旁认真看着笔记的孟少游,突然喊了一句道:“小师兄?”
两人此时是在房间的书桌那儿并排坐着,孟少游专注翻看自己的笔记,余江和凑过来喊了这么一声,细微的吐息、低沉的嗓音距离他的耳朵那么近,孟少游的耳根一下子泛红,抬头看过去。
孟少游:“……”
被恋人喊师兄什么的……
孟少游缓了缓,默默地捂住泛红的耳朵,又看余江和在一旁含笑看着他,更是害臊。
毕竟小孟道长做了这么久的大师兄,对师兄的定义可正经了。余江和这么一喊,孟少游恍惚有种自己违背了身为师兄的正直,偷偷勾搭新入门的师弟的错觉。
好罪恶!
不过,余江和这么叫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也算半个道观的人,孟少游教他的也是玄微子的本事,在情理上叫孟少游一声师兄也是正常的。
好在余江和只是即兴喊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孟少游松了口气俩人再继续讲下去。
当然,若是他知道以后这个称呼会在别的场合被叫出来,孟少游怎么说都要阻止一番的……
……
“你这做什么?!谁让你动我雀儿了!”
“您、您多虔诚……”
“虔诚?我虔诚还要搭上我的鸟儿么?你知道我那灵雀养起来多费劲吗?!”
孟少游他们刚要离开,便听附近有争吵声,再一看是东岳庙大殿门口儿有两人在争吵。
一位是手提着鸟笼的大爷,另一位是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青年。那大爷鸟笼的门被打开了,笼子里空空如也,里面的鸟雀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孟少游奇怪道。
他拉住的是东岳庙的一名小道士,孟少游在这儿也算是混了个脸熟了,那道士见是他叹了一声,苦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这还算是东岳庙一个老名场面了,以前年节庙会的时候,东岳庙这边就会有助善者搞“放生会”。
这放生会,实际上就是助善者看着外头提着鸟笼的游人,上前就是一句“您多虔诚。”随后不由分说的把人鸟笼门给打开,把那鸟儿给放走了。
这不一定是东岳庙的道士,也有些信众或者居士自发组织起来的。近年来京城养什么的都有,放生也有风险,东岳庙都呼吁了好几次,结果还是屡禁不止。
而且还不一定在庙会,平日里也会有助善者出现。
东岳庙的小道士心里苦:“那穿道袍的就是我们一个善信,我们这不是要上去劝劝么!”
京城养鸟都成了一种文化了,甚至有自己的圈子。灵雀养起来更是费时费力,一般养鸟的大爷那可都是耗费了不少心血的,被人不由分说的就给放走了,你说气不气?
东岳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为放生而打起来的案例……
这老大爷也是倒霉,他刚开始养鸟,这京城养鸟的都知道没事儿不要去东岳庙遛弯儿,就是没有人提点他。
现在好了,这灵雀刚教好,还未来得及显摆显摆就被放生了!
那大爷越想越气,看着鸟笼更是火从心头起恨不得追着这年轻人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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