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杨]:北,你看一下查到的税务漏洞。没想到小小的破公司还能逃税,我明天问问小湛湛会被罚多少。
夏季杨对于IT很是热衷,但无奈家里有家业要继承。
祁北翻看所有的资料花了一小时,门外忽然响起,他手一抖下意识收起了手机,洗手后开门,含笑问:“亲爱的怎么醒了?”
俞添本就还没熟睡,身边的人离开自然就没了睡意,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划过,厕所的人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能自己问:“你怎么了?”
“当然是想我们亲爱的了,走吧,睡觉去。”
“......”我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俞添这句话无论怎样都说出口,转念换了个话题:“祁北,谢谢。”
第四十章
沉沦于呼吸里的缠绵,肆无忌惮撞进时间,刻骨是难言或是蜜饯。扣住的心弦仍旧在他手心,灼烧的心藏不住爱意,暴露在空中的肌肤冰凉至极,唇边沾上的酒埋藏着鼻息交汇,自然焚烧。吻到失神,痛到献出刀刃都无法平息,他想把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程湛眼眶已经丢了冷漠,咬紧下唇轻哼,下颚抬起眼泪划过太阳穴,不敢闭眼。他五指被擒着,传递的炽热将他迷得神志不清,沉重辗转的心情被记忆裂成碎片,眼前的人头发长了,眉宇之间少了稚嫩青涩,皮肤变黑了些,一步一寸都小心翼翼。
如果可以他宁可被这场苦尽甘来的梦继续沉睡,迷恋的双眸是忘不掉的,一年的时间究竟带给他们什么变化。他有一万个问题想问问眼前的人,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无尽沦陷在这场温存。徜徉在彼此岁月里的人,依稀间变得陌生,泪水被吻拭去,低喘声透过耳朵不禁哭得更凶猛。
“郜衍,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他清楚记得昏睡前说过的话,明明害怕睡醒后什么也没有了,害怕醒来后又是梦。他在睡梦中仿佛回到了那年初夏,细数过天上的星星,归家后有盏灯,遗憾却没能定格,刹那间,家没有温度,没人在他深夜学习送来一杯热牛奶。
郜衍停顿了动作,这个视为掌心的宝贝寻觅多少时间,耗费了多少感情。他抚摸着程湛的额头,落下深情的吻,仿佛间他们融为一体,是彼此的守护。每当醒来后在寂静的长夜,骨子里总会在凌晨两点起床热牛奶,就算分开了依旧如此。他哽咽片刻,紧紧抓着对方的掌心:“我不会在离开你,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我错了,为了一己私情放弃你,我以为有了那笔钱我能带着恩恩活得更好,可是你不在了,我也不在了。”
这句话可惜的是程湛没来得及听进去。
清晨,程湛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伸长手臂去抓着手机,睡眼朦胧看着来电人睡意都被惊吓散了不少,头倚在床背上,歪着头接听:“那只杨?”
“小湛湛,刚睡醒?完了,我们小湛湛逃课了,都十点多了,没记错你这时候应该在上课吧?”夏季杨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刚开学不久,未来的程大律师就要堕落咯,看来你们一个两个没我不行!”,往常夏季杨当爹又当妈的,都会把两位发小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程湛微怔,在一阵沉默中另一只手机突兀响起,他睡意全无,下意识想去关掉烦人了闹钟。他刚爬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瞬间落下,全身赤裸的那一刻,四目相对,微妙的气氛蔓延,伸出的手定格在空中。
“喂?小湛湛,你好歹说句话啊!要不然我现在去你那儿?正巧我有事情要问你,我们祁哥的幸福就在我们手上了!”
程湛本能的扬声道:“不、不要过来。有什么事情电话问就好了。”
“哟?不对劲啊你,家里难道是藏了个宝贝?”夏季杨半开玩笑道:“祁哥就想问问逃了十三亿的税会被罚多少?会不会被判刑?还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被迫判刑?”
脑袋翻了个遍,细细说出法律和千交代万交代不可知法犯法。程湛挂断手机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夜晚,黑白交错的画面屹立梦中。他一笑,朝着郜衍低喃几句,对上深邃的双眸,心一震,“你为什么在我学校附近?”
按照郜衍交代,郜衍学校离清华很远,应该不会有意无意路过。据说郜衍在清华周围徘徊了很久,他第一个联想到的是祁北的反常,又不敢确定。
“为了等你。”
另一边的祁北就没有这甜蜜蜜的享受了,他现在慌得不行,都说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还需要跪媳妇儿。他偷偷抬眼瞄了俞添,俞添一脸淡然,像似一点情绪都没有,眸色渐冷,一句话也不说。祁北也绞尽了脑子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亲爱的,我、我可能比较迟钝,我做错了什么只要说出来就改,立马改!绝不拖泥带水!”
正巧祁北的手机响起,大概响了三声就被俞添划过接听键,夏季杨的声音传出来:“喂?我问到了小湛湛了。先不说这个,小湛湛今天没去听课,太他妈反常了,我等会要去偷袭他家!”
夏季杨自言自语说着,没料到一般祁北都会笑着和他打趣,可如今一点声音都没有,“喂?喂?祁北?死小子?祁骚?”
俞添递给祁北一个眼神,祁北才勉强道:“呵呵,我等会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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