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泽是个不折腾就会死的人,他喜欢江海河流,喜欢星辰山川,喜欢旅途上的刺激和未知,他几乎每年都有大段的时间奔波在不同的国家,体验着不同的风土人情。
不可否认,丁予泽曾经带给他很多新奇的体验。
麦文澈喜欢他历遍千山万水的成熟,这是他闪闪发光的魅力。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同时也不想因为自己不喜欢,而要求对方为自己让步。
他讨厌没有归属感,讨厌长时间的流浪,讨厌对方好像随时要拎包走人似的不安定。
这正是麦文澈最终跟丁予泽分手的原因,一年多前分手时说得很清楚,两人也达成了共识。
去商场地下停车场取车时,丁予泽有点不死心,粘粘糊糊地缠着人,压着麦文澈在他车窗上腻腻歪歪地想索吻,被麦文澈偏过脸躲过了,推拒的手势很坚定。
他皱着眉,声音低哑:“泽,你时常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旅馆——还是个提供免费情趣用品的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这句话时是发自内心的难过。
丁予泽愣了一下,轻声道歉,悻悻作罢。
转身上车时,麦文澈又叫住了他。丁予泽回头,那张始终气质清朗的脸庞此刻被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笼罩着,黑暗中带着忧伤的神色,他说:“一路顺风,再见!”
麦文澈可以接受休假时换个不同的城市从繁忙的都市生活里抽离出来,但无法接受一年365天风餐露宿总是奔波在路上。
选择城市跟选择乡野,双方各有优劣。
喜欢安稳跟喜欢冒险,两者没有高低。
谁都没有错,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而麦文澈追求的很简单,他只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
第二顿饭是跟温献吃的。
麦文澈工作后谈男朋友时一直很低调,身边不是很熟悉的人都不知道他性取向。大学毕业同宿舍的人分道扬镳,只有温献跟他在A城,两人在大学时关系也要好,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联系,渐渐地也就被看了出来。
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猎头,相比起性取向这么隐私的东西,温献更在意朋友的工作岗位、业务能力和可利用的人际关系网,麦文澈现在算是混得不错,各行各业认识的人也多,再有大学四年同窗加持,他便非常成熟地无视了这个“私人爱好”。
两人相互吐槽了几句最近职场上的糟心事,温献笑麦文澈,干脆给他推个offer,跳槽算了。
麦文澈才不同意。
他进入三晨快两年,前面好不容易靠着打造了一款爆款面膜奠定了销售总监的地位,现在正是收割享受成果的时候,他才不会把辛苦打下的业绩拱手让人。
三晨背靠大集团,今年准备大力推口腔护理的新品,一片好前景,不值得因为这幼稚的办公室人际关系跳槽。
当然,温献也不是真心要给他推offer,还是忍不住开玩笑道:“眼睁睁地看着一单佣金又飞走了。”
聊完工作,温献忽然问:“哎,你看到黄渺的婚纱照了没?”
麦文澈喝了口酒,摇了摇头:“没,她发朋友圈了吗?”
“她没屏蔽你朋友圈吧?”
“没,我就最近忙,没刷到而已。”
温献一副八卦的样子:“她是要摆酒了吧?你说她请不请你?”
“那肯定得请的啊,我还得给她包个大红包呢。”麦文澈笑。
“也是,都结婚了,也肯定放下了。”
温献说的黄渺,是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是个很活泼搞笑的女孩子,人大大咧咧的,大学的时候曾高调地倒追过麦文澈,一度成为他们宿舍里出现频次最高的女孩子名字。
“对了——”麦文澈忽然想起,自己没跟温献说过他最近在职场上遇到了明榛的事情,于是把三晨和灵鸟的合作说了。
“唷,这么巧?明榛毕业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不是说他去了B城吗,又回来了啊?”温献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见麦文澈坦坦荡荡随他问的样子,便问出了心中一直狐疑多年的话,“你跟明榛,是不是有过一段?”
麦文澈怔愣了一下。他跟明榛曾经有过的所有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甚至结局模糊不鲜明,是以他未曾跟人提过。加上当年宿舍里有个讨人嫌的大嘴巴关元凯,他也没跟宿舍的人聊过任何关于感情的状况。
麦文澈不躲闪地老实回答:“喜欢过。”
“我就说!”温献激动得一拍大腿,直到这时,才吐露实情般坦白:“我早就觉得你跟他有点不对劲,所以后来你谈男朋友的时候,我才不震惊。”
“我跟他有什么不对劲?”麦文澈狐疑地问。
“哪哪都不对劲!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解答了纠缠自己多年的疑问,温献兴奋得手舞足蹈。
“哦。”麦文澈反应冷漠,他到现在依然还不想跟人讨论和明榛之间的爱恨情仇,生硬地错开了话题,“你快看看有没什么好的offer,要不你把我领导和那个市场总监弄走吧,受不了他们了。”
麦文澈跟温献这顿饭是妥妥的“有效饭局”,两人从职场聊到情感又回到职场,末了温献还约麦文澈周末跟他一起去参加一个生日家宴。
是某某集团某高管的孙子两周岁宴,温献的公司跟他们有业务往来,所以进入了邀请之列。温献说他还有个名额,要带麦文澈去走动走动,挖掘开拓一下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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