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陈妩好像从电梯的镜面上看到三年里许溯在家里的样子。
电梯的镜面反射出陈妩的身形。
她的脸型柔美,不是时下千篇一律的尖下巴网红,也比鹅蛋看上去更加秀气。
任何宽松的衣裙都只是遮住她身形的累赘。
善良、温婉、体贴、小意,许溯在三年里体会到陈妩所有令人心动的性格。
每天下班后,陈妩都会等他一起吃晚饭,她做的油泼桂鱼香气逼人;她会做精致的西点让他带去公司,有时候是马卡龙,有时候是布朗尼,章柯对陈妩的手艺赞不绝口;会用柔软的手指轻轻摁压穴位,教他放松,无数次遇上工作的困境,都是她握住他的手。
许溯喉结动了动,在进门的一瞬间。
他从身后,双手环住陈妩。
大门关上声音沉闷。
略有些逼仄的玄关处,许溯弓着背,将下颌搁在陈妩的颈窝:
“老婆,我刚才不该那样。”
他贪婪地嗅陈妩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眼睛却发酸:“我还要替我父亲道歉,他说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妩在他的怀里转过身。
她体型纤细,实际却有一些肉,被许溯掐着肋骨不免有些肉疼。
许溯的眼周青黑,一双在高中时迷倒操场一周女生的桃花眼,神采暗淡。
他以前被陈妩养得很好的。
大学的时候,许溯公司大学两头跑,陈妩给他□□心滋补汤,盯着他涂防晒霜,一张晒黑干枯的脸被养了回来。
结婚之后更不必提,古典舞和瑜伽是陈妩的消遣,许溯就在楼下健身房健身,一应有营养的食补菜单,许溯都能尝到味道。
陈妩伸手抚了一下许溯的下颌,他应该没有好好刮胡子,零乱的胡茬扎手。
许溯捏住陈妩的手背,眼里是陈妩水润樱红的唇瓣,他心思微动,低头欲亲吻——
陈妩微微后仰,她侧过脸,许溯的亲吻擦过她的脸颊落了空。
许溯不敢相信地望着陈妩,心里涌上一阵莫名难过:
“老婆……”
“林芊送回去了?”
许溯捏住陈妩的手顿住,“……嗯,送回去了。”
陈妩的拇指摩挲许溯的胡茬,视线下移到他轮廓还算明朗的下颚线,
“许溯,你不用为你父亲的话向我道歉,如果每一次和你的父亲见面,你都要道歉一次,多累啊。”
“他骂我没爹没娘,冷血无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和你回家,你家公司负债累累,哪怕别墅没有收走,连每个月的物业费都没有办法交齐,我拍戏一共拿了五十万,三十万给了外婆,剩下的二十万,我只给自己留了一万,十九万全给你来供城堡里的父母——”
陈妩的声音仍旧温温柔柔,可许溯听得想哭,因为他知道后来陈妩面对了什么。
陈妩望着许溯的眼睛,和他说:“你父亲说,戏子无情无义,让你别领我进家门。”
“别说了,老婆……”
许溯将陈妩摁进胸膛,用了很大的力,他低下头,他的头发与陈妩的头发摩擦,两人的脸颊都被对方的头发,刻出一点疼。
陈妩的声音有点闷:
“连这样,我都可以接受。毫不犹豫地结束演员这个身份,用你父母可能会看得上的,老师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在你父亲面前,我可能就像是一个抓住你这根藤曼的可怜虫——”
“求你,”
许溯心脏胀痛,“陈妩,求你别这样说自己。”
陈妩双手倚在许溯的胸膛,微微推开距离,双手捧住许溯的脸,眼神对视:
“许溯,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把你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三年了,哪一次不是这样呢?”
许溯张了张嘴,眼神有一丝茫然,
陈妩道:“许溯,我只在乎你。”
许溯听到她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你的父亲身上,而是你有没有和林芊说清楚,她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你家的餐桌上,对于你父亲提议的照顾她,来问我的感受?是谁给她的权力?是谁的纵容让她以为我会一味忍让?”
陈妩问他:“是你吗?”
许溯毫不犹豫,告诉陈妩:“陈妩,不是。”
陈妩点了点头,她离开许溯的怀抱,告诉他:
“那就不要让她再使这种无用的小心机来试探我。”
夜深了,许溯还在书房工作。
许溯最近的忙不只是因为林芊,陈妩知道他在准备一个跨国合作,其中牵扯公共关系、设计展览、文化输出——如果成功的话,他的公司能上一大步台阶。
陈妩热了牛奶,切了一盘水果给他放进去。
许溯心底发热,伸手去牵她,陈妩道:“生日快乐许溯,不要做太晚。”
混乱的一天——许溯这时候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今天在家里只吃了面,没有蛋糕;昨天有蛋糕,可是谁都没心思去点蜡烛。
今年的生日,许溯没有许愿。
陈妩的手机在她的梳妆台上已经震动了两次,只不过前面陈妩在洗浴和热牛奶。
手机还在震,陈妩把手机接起来:“嗨,文静——”
“嗨什么呀!”
徐文静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站在家里阳台上,把隔绝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关紧,还是趁着陈一嘉洗澡的时候才摸出来打的电话,偏偏一个两个都没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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