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车祸之后,有关他们的传言层出不穷,不过都是些一拍两散之类的话。然而看今天这样子,倒也没有那么僵持,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讲两句。
估计也就只有唐凝了,可以自然地靠近时卿,用一种平视并非谄媚的态度同他对话。
倪喃低着头,高跟鞋踩着地毯边角来回搓动,卷起再铺开压平。
耳边的交谈声不入耳,随了风消散在酒气和音符里,倪喃并没怎么在意。直到头顶传来道清沉的嗓音,还走不走了。
倪喃这才抬起头来,可以回去了?
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时卿差点就遂了她的愿。理智回拢,时卿只道:里面有点闷,去外面待一会儿,你和我一起。
资本家的强迫主义。
不过正好,倪喃也懒得待在这地方,便随了他一起往天台走。
二楼有一个被双开玻璃门隔断的半圆形露台,倪喃和时卿一前一后,走得很慢。两个人都没说话,走廊里只传出沉闷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步调倒是一致。
只是快要走近时,倪喃突然敏感地抬了头,下一刻,她忽而冲了几步上前拽了时卿的胳膊就往隔壁的房间里推。
身后一股力道覆上来,时卿险些没站稳,踉跄了两步被人推进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
倪喃用脚踢上了门,推着时卿就往墙上按。
后背抵着硬物,时卿的拐杖摔落在地上,他看着扑上来的人,眉毛深深皱起,你
嘘!倪喃捂着他的嘴唇,示意他别出声。
门外传出玻璃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还有阵脚步声。这一层没人,所以每一声响动都显得分外明显。外面的人边走边说话,似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停下争论。
爸!你就允许他们对咱蹬鼻子上脸吗?他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你给我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们颐指气使?还不是为了拿那笔资金!
我就是不明白了,爷爷怎么就偏心成这样,我也是他孙子!怎么连那个死残废都不如!
哼,他那是偏心惯了,和以前一样,心早就往时回峰那边拐了。
行了,操心这个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公司上!
爸,你又不是没看到,时卿的腿居然好了!万一他回了公司,逼咱们让权怎么办!
他敢!稍显苍老的男声语气明显加重,Sense是我创立的,要不是他手里还有点股份,这公司哪儿有他说话的份儿!
上回的股权转让一直没音儿,是不是他不答应啊?
给了他脸了!我能给他在公司留个虚位已经够留情面了,还想吞了整个公司?跟他那个妈一样永远不知足!
后面的话时卿没听到了,只因耳边覆上来一双手。温软的触感,挡了一切嘈杂。
他撩起眼皮,对上倪喃的眼睛。
身前的少女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她双手摊开捂着时卿的耳朵,皱着眉毛凑到他脸侧,掌心松开一条小缝,我们也太晦气了点,来阳台吹个风还能听到人讲酸话,我都怀疑他们嘴巴里是不是塞了卡掉的英语磁带,说话难听的要命。
倪喃露出个嫌弃的表情,气哼哼地做了个鬼脸。
亲爸和亲兄弟背地里侮骂自己这事儿,可不就是有够晦气的吗,倪喃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时卿。
在那两个人刚刚开口的瞬间,时卿便分辨出了他们的嗓音。他们的算盘打得这样好,竟妄想让他把所有股份都交出来,这样他就能被彻底踢出公司。
被这些所谓至亲的人合谋算计,还真是闻所未闻。
时卿很难描述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心脏没什么波澜,有些意外的平静。这么多年,他永远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到现在都没变过。
可偏偏,有人挡住了那些对他的恶意。
眼前的少女捂着他的耳朵,用最直接的方式减缓可能会对他造成的伤害。他知道,倪喃不可能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就是倪喃的处理方式,不点破不到明,给足了人体面。
耳边的声音隐隐约约,能辨得清粗嗓。
狭小的房间里,时卿的注意力却只在倪喃身上了,移不开挪不动。
倪喃抬着脑袋看他,五官小巧精致,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脸色黑着,像是随时都会冲出去挥拳揍人。
心脏一阵收缩,敲着胸腔轰鸣。时卿双手攥紧,手臂上青筋崩得近乎爆裂。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低笑了声,声音喑哑,倪喃,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尾音落下,倪喃愣了瞬,还没来得及思考,时卿突然捏着她的下巴俯下身吻了过来。狂躁的啃咬吮吻,按着她的后颈不许后退。
唇上一阵痛痒,倪喃下意识抵住时卿的肩膀想退开。然而时卿却箍上了她的腰,发了狠地把她往怀里按。
时卿直接攻入她的唇齿,在她口中掠夺空气,亲吻热烈滚烫。
耳边的一切似是自动消了音,时卿听不到,倪喃也听不到。唯有唇上的痛感和吸吮是真实的,倪喃挣了两下,不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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