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女士，我是沐小夕。”看到莫灿，小夕笑了笑。
    莫灿打量了一眼，若是她不开口。很难想象这孩子自己两个月前见过。
    “果然啊，钱是人的胆儿，逆天改命啊。”语气还带一些嘲弄。
    “对啊，所以莫女士为了挣钱，不也是不择手段的么？” 钟离瑾反问，莫灿的举动肯定是为了钱的，不然呢，报复社会？
    莫灿眼神缩了缩：“另外两个案子，估计有误会，我承认为了同事，当初多说了几句。至于小夕啊，你出生的时候我还真有印象。”
    沐乘风和孟绮兰瞬间坐直了身子。
    莫灿笑了笑：“当初我去查房，看到你妈，啊不，远远的看到杜鹃从孟绮兰的房间走了出去，怀里还抱了一个孩子。我只以为她是在溜达，那时候你妈，也就是孟绮兰女士醒了，我说了是我在查房。孟女士，我没说谎吧？”
    孟绮兰缓缓点头，自从知道了女儿不是亲生的，她每天都在回忆，回忆可能出现问题的点点滴滴，这些事，早就在脑海里回想了无数遍。
    而莫灿，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直接把杜鹃给卖了。
    小夕和钟离瑾对视了一眼，对方缓缓点头。于是小夕笑了，继续说道：“杜鹃的双胞胎出生在早上，而我出生在晚上，更不在同一个病房，我穿的是爸妈准备的衣服，杜鹃是被救护车拉去的，这些想必没准备。”
    小夕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灿：“难道衣服，手环，这些问题，作为负责我妈妈的护士，没有发现？你过去的时候我妈妈就已经醒了，那杜鹃可能是在病房给换好才离开的么？她一个刚做完剖腹产手术的产妇，是如何做到的呢？”
    莫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可是当初的事情，哪怕是杜鹃头脑一热做出的，莫灿也一定是那个善后的！
    衣服还有手环，这不是一个刚刚当了妈妈的人可以熟练的换好再离开就能做到的事情。
    “杜鹃说，她看中了孟女士家孩子的衣服……”莫灿有些慌张。
    钟离瑾噗嗤一笑：“别说谎，我看的出来。”
    小夕点点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弥补，现编也能严丝合缝，那根本不存在。”
    “更何况，当时孩子换了，你心里应该清楚。杜鹃生的双胞胎，剖腹产，我妈妈顺产。孩子的体重身长，应该区别很大，这些你都没发现？”
    莫灿眼睛转的飞快：“第二天一早杜鹃带着两个孩子就离开了了，出院费还是我给结的，我确实发现了孟绮兰身边孩子体重的问题，可是孩子洗过了，又吐了很多生产时咽下的羊水，我觉得，体重有变化也正常，所以没注意。”
    这是承认自己渎职，绝不承认自己参与。
    “体重没注意，身长也没注意？”小夕拿出一堆材料，正是当初孟绮兰的出院证明和各种单据。
    医院的不翼而飞，可是孟绮兰手里还有一部分的。
    出院证明那里，新生儿的体长体重是被涂抹过的，只是不明显，那时候这些东西还是手写。想必孟绮兰和沐乘风也没有多想，又在异地，着急回家，当初根本没有注意到。
    “还有这份医药单子，莫女士希望您能解释一下，我妈妈一个产妇，怎么会在产后当晚，就被注册了安定呢？”
    小夕提高了声音，吓得莫灿一个战栗。
    莫灿苦笑，得知自己可能谈不了干系：“小丫头真厉害，怪不得莫阳杜鹃一直压迫你，你这是有点儿风就能飞天啊。”
    小夕没理会莫灿的阴阳怪气，耸耸肩，就当这是夸奖了。
    “是我过去的时候，杜鹃已经换了孩子了，我打开孩子被子，才发现衣服手环什么的都不对，就是这时候你妈妈已经醒了，我只好说是查房，并借着调试输液管，在里面加了安定。”
    用了药，是要记在产妇身上的。
    医院里的资料他们能处理，可是拿药单子，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载在这上面。
    孟绮兰脸色惨白，所以，当初她那么困，那么嗜睡，不是产后虚弱，而是人为的？
    “我害怕被发现，所以只能将错就错，换了你们的衣服和手环，杜鹃害怕事情暴露，天不亮就独自带着那对双胞胎离开了。我承认，对不起，我认罪。”
    小夕看着杜鹃，思索了半响。
    认罪了，可是又感觉怪怪的。
    都是杜鹃的错，她只是因为心虚善后的，孩子是杜鹃换的，坏事是杜鹃做的。
    事后因为杜鹃是偷跑出院的，还是莫灿给办理的出院付的钱。
    听起来好可怜哦！
    沐远攥紧了手指，真是快要忍不了啦！
    第24章 真相
    都是杜鹃做的，莫灿只是配合？
    信你就有鬼了。
    “既然一切都是杜鹃做的，那莫阳呢？据我所知，我六岁那年，我们举家搬迁，买房子的钱是从你这里借的，可是至今未还对吧。”小夕询问。
    杜鹃眼睛缩了缩：“我和你爸爸很久没有联系了。”
    避重就轻。
    小夕轻笑了一下，将手里的资料都交给了老警员：“事情很大，和那个小男孩的事情一样，还有一例，说是生下了死胎女婴，他们没多想，就是伤心难过，结果，他们在B市打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年龄相当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