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遥看了一眼消息，还没回复，柏锦言又打了视频过来。
    网络不是很稳，画面有些卡顿。
    乔怀遥咬了口饼干，靠在操作台边上，笑着说：“你要是堵的太久，来不及回来，今天的晚饭可能得我亲自下厨了。”
    年夜饭打算做的菜都提前准备好了。
    只等着下锅做熟就行。
    但……
    就算是两三道菜一起炒，最少也要几个小时。
    柏锦言回来晚的话，没时间做，年夜饭就没的吃了。
    乔怀遥斟酌了一下，是等柏锦言回来搏一搏，还是自己来做。
    前者的后果可能是年夜饭没得吃，后者的话……可能是年夜饭没法吃。
    感觉情况都差不多。
    柏锦言轻笑一声，“放心，来得及。”
    他看着车窗外，轿车缓慢前进，“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好了。”
    “我烤了些甜品，剩下的都交给你吧。”乔怀遥把备菜盘摞起来用盖子盖好，“年夜饭还要加点菜吗？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六荤六素，还有凉菜和汤。
    分量不大，毕竟两个人吃，做太多了也吃不完。
    “够了。”柏锦言薄唇噙笑，“以你的饭量……”
    “嗯？”乔怀遥挑了挑眉，把手机拿近了些，“我什么？”
    柏锦言失笑，忙哄道：“没什么，这几道菜足够，不是还有甜品吗。”
    乔怀遥点点头，单手绕到身后解开围在腰间的，沾了不少面粉的围裙。
    面粉倒出来的时候难免会飞，落在衣服上不好洗。
    把围裙放在厨房，乔怀遥回到客厅，随手拿起车厘子，坐在沙发上跟柏锦言聊天，“你刚才在干嘛？”
    一开始发的消息没回，还以为柏锦言在忙。
    结果第二条消息发了之后，他哥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柏锦言说：“开会，有个视频会议，刚结束。”
    “公司年会吗？”乔怀遥虽然明确表示不会参加公司年会，但好像自家老父亲还是没有放弃。
    平时没什么时间聊天，最近几天定时定点找他。
    公司年会和年终总结，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间段。
    柏锦言身为艺人不参加公司年会是常事，现在要是想退圈的话，身份转变成公司股东高层。
    这个年会是否要参加，可能就有别的说法了。
    想着这几天不断有公司的消息，总是以各种形式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里。
    乔怀遥不免勾了勾嘴角，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你们公司也开始抓人参加年会了？”
    “嗯。”柏锦言淡淡道：“想让我用退圈的消息造势。”
    围绕着柏锦言的话题很多，热度也不低。
    年会的时候宣布退圈，不用安排媒体特意宣传，消息出来必然会上热搜。
    到时候再浑水摸鱼，把公司艺人参加年会身着高定的图发出来，搞个艳压，再吹一下通稿，就算是挨骂都有热度了。
    但是，退圈的事柏锦言自己安排，现在很多事都还没处理完。
    退圈哪有那么简单，不是随意说一句，开个发布会就能退圈。
    柏锦言自然不会同意。
    他态度决绝，公司其他领导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简短的视频会议，最后以公司其他领导退步而告终。
    柏锦言没有就公司的事多说什么，瞥见桌上缺了小口的饼干，“今天的午饭就是饼干？”
    “我做甜品的时候，切下来的边角料我都吃了。”乔怀遥咬了一口车厘子，“我这几天称体重还重了几斤呢。”
    柏锦言问道：“几斤？”
    “一……两斤。”乔怀遥抿了抿唇，声音轻了些，“还是有效果的。”
    柏锦言点点头，面无表情道：“你下次称再穿件羽绒服，能涨四五斤。”
    乔怀遥：“……”
    挂了，不聊了。
    与其被动地挨说，不如主动出击，乔怀遥当即坐直了些，车厘子都不吃了，问他：“哥你是不是瘦了？”
    “嗯？”
    从手机镜头里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网上时不时会有很多路透图，看着柏锦言确实比之前瘦了。
    乔怀遥定了餐厅，让餐厅按时送餐，可柏锦言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
    只能经常换餐厅。
    柏锦言没有否认，“加了个班。”
    想把最后时间提前，事实证明，提前的这点时间很有用。
    但凡没有这段时间，在路上堵车，只怕都来不及在凌晨之前回家陪乔怀遥过年。
    “正好，回去放假这几天养养。”顿了顿，柏锦言说：“咱们一起。”
    试图转开话题的乔怀遥：“？？？”
    为什么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乔怀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行吧。”
    自己把自己带进了死胡同。
    乔怀遥现在的情绪几乎是写在脸上了。
    柏锦言面上满是笑意，隔着屏幕想把人搂进怀里揉。
    连接着充电器的手机弹出电量不足即将关机的提示。
    柏锦言说：“我手机没电了，车里充电慢，到了跟你说。”
    充进来的电赶不上消耗的，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关机。
    “好。”
    乔怀遥也有其他事要忙，挂了视频之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
    提前准备的那些玫瑰花瓣，还有之前做实验的时候那些切下来的钻石。
    花瓣在地上铺满，零星的碎钻洒在玫瑰上面。
    这会客厅没有开灯，等晚上开等之后，有光照着会很亮。
    钻石洒的不密，零星点点像是就像是玫瑰花从中的星光。
    中间留出几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以免要走过来的时候，还要踩着玫瑰花。
    客厅很大，从门口到里面拐角处，都摆满了玫瑰。
    因为地方太大，撒玫瑰也需要手法，直接丢下去会很乱。
    从头走到尾，一点点用玫瑰铺满。
    弄好之后，乔怀遥坐到沙发上，看有没有新的未读消息。
    刚拿起手机，门铃就响了。
    管家的声音出现在外面，“小少爷，别墅院子有些地方要翻修，今晚五点之前就能完工。可能声音会有些大，您要不先上楼，等翻修完了再下来。”
    管家又叮嘱了一句：“动工灰尘大，灰尘飞扬的，小少爷记得把门窗关好，小心呛到。”
    乔怀遥问：“翻修哪里？”
    管家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说：“就是路和草坪，一开始装修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现在开发商统一修葺呢。”
    “嗯。”乔怀遥该准备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在客厅还是在楼上，哪里待着都一样，便起身说：“我先上楼了。”
    管家：“好的。”
    早上很早就起来准备年夜饭的甜品。
    无论是多小的，只要是上桌的甜品，都是乔怀遥亲手准备的。
    提前完工，乔怀遥躺在床上玩手机。
    柏锦言手机没电，不能打视频，但时不时能回个消息。
    就是回的比较慢。
    乔怀遥翻看会微博消息，柏锦言给他发消息之后再回，没消息应该就是网断了。
    之前的直播热度已经掉的差不多。
    过了截图直播画面玩梗的时候。
    倒是网上格外关注这次的n贝尔化学奖。
    到了公布获奖者的时候，却因为未知原因而推迟。
    官方给出公告，半点内容都没有透露，只是通知推迟。
    乔怀遥感觉没什么，他所要的结果已经达成，奖项他也是势在必得，只是年前出结果，也只是更多一份筹码，对最终结果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天秤已经往他的方向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