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灵活性还是很不错的。
    手臂抓向他的第一时间，踩着小丑鞋，在空中转体三周半而拉开距离。
    期间还有各种投掷道具射出。
    荼毒飞刀。
    黏土炸弹。
    细针。
    各种金属撞击与爆炸声在巷道内回响。
    落地的小丑一脸地无奈、不停左右摇晃脑袋。
    “哎……有意思吗？这都伤不到你。”
    灰尘散尽。
    托古站在原地，完好无损。
    小丑大锤已被彻底熔毁。
    此外，托古的一部分身体被大锤敲入地下，致使一条条熔岩纹路散开，将这条巷道转化为炼狱地带。
    情况变得焦灼了起来。
    也在这时，巷道另一头，卡斯三人站了出来。
    小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道：“这些小家伙的战斗力还真是不错，比前几只来到镇上的队伍厉害多了……来吧！在这里把托古拿下，我的伟大计划才能顺利实施下去。”
    噼里啪啦（骨肉膨胀与弯折声）
    小丑的肉身正在发生一种从未见过的变化。
    对于【小丑潘尼怀斯】的本质是什么。
    就算是最先接触小丑的韩东，同样无法推测。
    小丑能从体内掏出各式各样的道具、能从腰腹长出四条瘆人的蚱蜢长腿、左半身被毁掉大半部分时，能在短时间内超快速度再生。
    当前，又有新能力展现。
    小丑不断将红色气球塞入他的嘴里，让身体不断膨胀，变成了一位胖子小丑。
    体型肥硕，几乎占据半条街道……这么做的目的是增加抗打击能力。
    增肥成功后，小丑与卡斯完成眼神交换。
    肥胖小丑与卡斯同时出击，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同一时间，在这一方巷道内漂浮出大量的红色气球。
    卡斯等人可通过单手抓住气球的掉线，进行空中的快速转移，以免在躲避时，不小心落入熔岩之中。
    楼房三楼里的科斯林已架好狙击步枪，一枚特质的「圣水穿甲弹」上膛。
    种子能量消耗掉一部分，这部分属于【机械】的能量，可直接作用于任何形式的机械之上，对其进行改造、强化。
    一时间，科斯林的狙击步枪的枪口进一步加长、内部空气的压缩程度进一步提升。
    扣下扳机！
    轰！
    后坐力将趴在地上的科斯林震退十多公分。
    因蒸汽臂铠的辅助，对于静态目标的射击精度可达到99.93%！
    一枚在内部蕴藏着高浓度圣水的穿甲弹，刚好在修道士被夹击时，命中太阳穴。
    火芯溅出……
    子弹与皮肤接触时，弹头被瞬间压扁。
    当然，这种子弹的穿透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阳穴被击破，但在内部却挡着层层高密度炼狱铁链……子弹无法击穿，甚至连一根铁链都很难撼动。
    这时，穿甲弹内部的火药引燃。
    轰！
    小空间的剧烈爆炸，同时让高浓度圣水泼洒出去。
    哐啷啷！肉眼可见，正在伤口内部缓慢游动的铁链被侵蚀掉一小部分，但立马又有新的铁链填补而上。
    圣水的确有效，但并没有预计的好。
    不过……能伤到修道士托古，就说明有击败他的可能性。
    ……
    炼狱战斗正在持续进行着。
    视角转移。
    【小丑屋秘密地下室】
    在韩东进行着无面者头颅升级期间，整间地下室都在受到影响……确切的说，应该是污染影响。
    原本整洁敞亮、壁面上还涂鸦有各种小丑图案的地下室。
    尽慢慢变得类似于韩东掌控的‘便携式监狱’。
    水泥墙上出现大量的裂缝，缝隙间有着半实体的触须长出，在空中诡异地摇曳。
    「无面者头颅」的升级过程十分特殊。
    在升级开始、触须爬满韩东头颅的那一时刻，他的意识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而是来到一处名叫【印斯茅斯】的港口小镇。
    灰暗阴霾的天空。
    鱼腥臭味弥漫的码头。
    九十年代初期的西方港口小镇并融合了一种诡异的海怪风格。
    在这里。
    韩东完全融入其中，忘记了《小丑回魂（表篇）》的事情，忘记了圣城诺茵忒纳。
    真正意义上的记忆更替。
    在这里的他是一名渔夫，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仅有一间靠在码头区域，大小不足十平米的小木屋。
    每天超过十二小时，都在海上打渔。
    由于港口区域治安混乱，不少死掉的海生物都堆积在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巨型大章鱼，腥臭熏天……但韩东却早就习惯了。
    由于涨潮以及气候原因，韩东居住的小木屋终年都潮湿无比，他也完全不在意。
    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无欲无求。
    甚至于小木屋内的积水堆积到半截小腿的高度，韩东也完全不当回事，对于海水没有任何的排斥感，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
    即便打捞上来的海鱼，居然在鱼鳞表面长出细小的章鱼触手，韩东也完全不在意，煮熟了还有一股海鱼混着八爪鱼的独特鲜味。
    三十年过去。
    韩东慢慢发现自己长出了腮和蹼。
    在剃胡须的时候，偶尔会有细小的章鱼触须从替代胡须而长出。
    不再挑剔鱼类有没有煮熟就向嘴里猛塞。
    待在海面上的时间更久，甚至不想在回去。
    有一天，韩东驾驶着渔船驶离了平日打渔的范围，向着大海远端而去……借着昏暗的辉光，似乎看见在小小渔船之下，引出一只巨大无比的章鱼黑影。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
    『无面者头颅升级完成！目前等级lv.2』
    哇！
    韩东于地下室内惊醒，触须已收回脖颈之内，容貌已变为「瓦伦·尼古拉斯」。
    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呕！
    呕出的并不是一般的胃液。
    而是一些污秽浑浊的液体，外加鱼骨头、八爪鱼须、贝壳类！
    “这！我……”
    在【印斯茅斯】以渔夫身份度过一生的回忆。
    不像梦境那般虚幻，如同现实一般，深深烙印在韩东的脑海中。
    最终驶向大海的韩东，似乎听见一种无名的呼唤，舍弃渔船而拥抱大海。
    “印斯茅斯……这段记忆，好难屏蔽掉！”
    与进入德瑞镇时，被植入的14年德瑞镇生活记忆有所不同。
    这段记忆是韩东的亲生经历，包含有‘情感’在其中。
    盯着面前的一摊呕吐物，韩东竟然一时间难以分辨记忆的真假。
    「渔夫」的身份。
    鱼人向的身体变化。
    那来自于深海中的呼唤。
    如同烙印在韩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察觉到韩东的异常，陈丽在第一时间靠近了过来，伸手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