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穿过一次的妈妈牌手工红裤衩啊!!
瞧瞧都给嚯嚯成啥样了!
“小飞,你刚才说,这个人是什么时间失踪的?”
白易任摘下老花镜,揉揉酸涩的手腕,将针包收好,“从这个人的表皮硬度,以及干涸的脉象来算,他至少不见天日,三个月之久。”
“那不可能啊!”
于瀚飞吸了吸鼻子,
“这条大裤衩是我妈上个月给我寄过来的。我一次也没穿就被这小子给拿走了。他是上个月初失踪的。失踪前一天我俩还去树上掏过鸟窝!那个时候,他得有两百斤!还压断了一根粗树枝呢!”
两百斤的大男人,用了不到四十天的时间就瘦成了这副鬼样子?
白易任再次搭上那道微弱的脉门,“脉象虚弱,杂乱,但并无大病之相……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中了疳蛊。”
花娇娇不紧不慢的指着二狗子那一起一伏,鼓胀如球的肚皮,
“疳蛊,以蜈蚣,小蛇,蚂蚁,蚯蚓,蚰蛊等毒虫制成,中此蛊者初期,会肚胀如球,肚痛,肚叫,上吐下泻,可令人在短时间内脱水爆瘦。从他这身坚硬如铁的表皮来说,他中蛊的时间绝对不少于三个月。并且,我从他后腰处还发现了这个……”
花娇娇伸出小手,指着二狗子裆部的红裤衩,一脸的严谨,“司凛哥哥,麻烦你把这个给他脱了。”
站在一旁写报告的南司凛:“……”能拒绝吗?
于瀚飞:“(●°u°●)? 」”正听得起劲儿呢,咋就突然要脱人家裤子了?
白易任:“?(?????????)?”有趣!太有趣了啊!
仿佛知道南司凛的心理活动,花娇娇摇头,“不能,快脱!”
司家人身上有不畏邪祟的屏障,在场的这几个人,包括自己在内都不能碰那条被动了手脚的红裤衩。
小丫头还真会指使人。
作为一个好哥哥,南司凛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剪刀,任劳任怨的来到病床前。
手起刀落,红裤衩碎成了破布片片。
于瀚飞:“(;′??Д??`)!!”你咋给剪了啊!!
就在下一刻,屋子里的气氛就彻底紧张起来了。
在大红裤衩遮盖住的下方,竟然是半张闭着眼睛的人面!
“这是……人面疮!”
南司凛剑眉紧皱,“二狗子身上的疮长得可真丑!”
众人:“……”你在乎的只是丑不丑的问题吗?!
花娇娇白了他一眼,指着人面疮继续道:“若只是中了疳蛊,这个人也不至于会瘦成这个样子。他是在中了疳蛊之后,又被人下了降头!而下降头的媒介,正是这条大裤衩子。”
降头?啥玩意儿?!
南司凛挑眉,小丫头的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知识啊!
看她现在的样子,简直比村里的神婆还要神叨。
但偏偏,她说的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关我裤衩子什么事儿啊!那是我妈亲手给我缝的!什么疳什么降头!花娇娇你可别吓唬人啊!”
于瀚飞心疼的看着那一片一片的碎布,“收起来缝一缝应该还能穿……”
花娇娇抱着手臂,笑的像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你想变得跟他一样,就捡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于瀚飞抽抽嗒嗒的走过去,刚要伸手去捡布片,就被南司凛一脚给踹了出去。
“听我妹妹的。不然,揍你。”
于瀚飞难以置信的看着好友,悲戚道:“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我不跟你过了啊!”
南司凛:“……”什么毛病这是。
??
孙红脚步虚浮的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将手里的离婚证书随手撕烂扔到了地上。
不去看周围投来的那些,或鄙夷,或可怜,或嘲笑的目光,她抬头吸了吸鼻子,自嘲般笑了笑,道:
“嫁给你这么多年,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花建设将离婚证整齐的叠好,装进贴身的口袋里,回家还得给老母亲看看才行。
免得她整天念叨。
听见前妻的问题,花建设抿着唇,低声道:“你心里一直都没放下方旗开,当时娶你,我确实是趁人之危。”
当时只想找个人结婚,给他们一家人烧饭吃。
孙红在一大队是出了名的好手艺。
在媒人和老母亲的催促下,他就稀里糊涂的娶了。
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人娶进门,自己多出点力,多搞些钱,让媳妇能有钱花,有饭吃,一家人在一起不吵嘴就行。
可现实却完全相反……
花建设叹了口气,“我错了。”
当初真的应该找个和自己看对眼的对象。
孙红按着手背上打吊瓶弄出来的淤青,冷笑,
“云帆生下来的时候,我想着跟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太不解风情了。我是个女人,我需要被呵护,可是你呢?整天除了打猎就是下地干活。就连我生了孩子,都不见你多陪陪我!”
她白了眼跟个闷葫芦似的男人,厌烦的摆摆手,“婚也离了,钱我收了。以后你和云帆都别来烦我!我们全当没认识过!”
这两天她也想明白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完全可以再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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