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最后一个苹果也结束它的使命。
    削了个寂寞。
    “……”是爸爸没氪金，吃个苹果的福利都没有？
    灵琼惆怅又哀怨，眼神不时往路云木身上扫。
    她的小动作被路云木看在眼里，“看我做什么？”
    “我发现你真的有病。”灵琼一字一句地说。
    路云木真的像个神经病，还是那种……会隐藏自己的神经病。
    路云木倚着冰凉的金属椅背，长腿轻轻交叠在一起，薄唇轻启：“所以呢？”
    “那天晚上你跟着我做什么？”
    “回家只有那一条路，我不算跟着你。”
    “你分明知道是我。你要是叫我，我也不至于躺在这里。”
    路云木语气如常：“光线太暗，我怎么会知道是你。”
    灵琼很确定，路云木分明知道是她，当时她动手，他压根就没还手。
    路云木那身手，真要是遇见不认识的人袭击，他会不还手？
    灵琼觉得不可能。
    但是路云木一口咬定，当时光线太暗，他不知道前面的人是她。
    路云木还转移话题：“那么晚，你怎么那个时候才回去？”
    灵琼直接翻个白眼，“你为什么那个时候回？”
    “……”
    “……”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不再出声。
    ……
    ……
    灵琼回家后又静养几日，在学校每天都由路云木接送，关于他们之间的传言就多了起来。
    灵琼还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我以为你最近安分下来是想通了，要好好学习，没想到你是变了方法。”
    “？？？”
    班主任还是很委婉：“你现在还年轻，不要自毁前程，你们现在这么年轻，应该好好学习，希望你能为你的未来负责。”
    “……”灵琼想她也没有自毁前程啊，她钱程不是挺好的吗？
    班主任絮絮叨叨说半天，让她回去自我反省，要是想通了再找她聊聊。
    灵琼满头雾水走出办公室。
    在办公室外撞上傅宣，傅宣挑眉：“又挨训了？”
    “……不算吧。”灵琼语气挺犹豫。
    毕竟班主任说话挺和蔼，还没上次严厉。
    傅宣：“……”
    傅宣沉默几秒，突然说：“听说你和路云木在交往？”
    灵琼眼前的迷雾散开，班主任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有了依据。
    但是……
    “你听谁说的？”她这个当时怎么不知情呢？
    “学校都在传，你俩这几天上学放学都一块。”
    “……”
    学校的人真有眼光，可惜爸爸还真没有。
    傅宣不知哪儿来的八卦热情，“你和他真在交往啊？”
    “没。我倒是想。”
    “你喜欢他？”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傅宣想了想，点头：“够明显。”
    灵琼：“那不就结了。”
    傅宣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进了办公室，等他出来，灵琼已经走了。
    ……
    ……
    放学回去的路上，灵琼问路云木：“学校的传言你听说了吗？”
    路云木双手插兜，校服外套随意披在身上，像个走红毯的社会大哥：“什么传言？”
    “关于我们的呀。”
    路云木目光悠悠晃晃瞥向她，半疑惑半不解，“我们？”
    灵琼心底狐疑，不知这神经病是装没听过还是真没听过，她扯下唇角，说：“学校传我们在交往。”
    “谁这么闲。”路云木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路云木仿佛还怕她误会一般，“大家的精力很快就会转移，不用在意。”
    灵琼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路云木面前：“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路云木答案模糊笼统，但还不忘夸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儿。”
    “那你想坐实那个传言吗？”
    路云木愣了下，突然越过她，往前走：“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要想乱七八糟的。”
    灵琼追上去，“你对我没乱七八糟的想法吗？”
    路云木：“我想好好学习。”
    灵琼很想把他成绩单扔他脸上，就那成绩，还好好学习，划水的都比他考得好。
    灵琼忍着上面的冲动，“学习的空档还可以做点别的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效率更高嘛。”
    “我喜欢刻苦学习。”
    灵琼停下。
    路云木走了几米，发现她没跟上来，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簇簇鲜艳的花开在干净漂亮的少女身侧，另一侧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嬉闹着跑过的学生、相互依靠的情侣、慢步而行的老者，所有生动的画面像是忽然失去了活力。
    少女安静地看着他。
    那张漂亮的脸蛋像是被浸进了冰水里，透着一种冷淡感。
    路云木心脏忽地一紧，像是被人给拽紧了，有些难受。
    “路云木，你是真感觉不到吗？”少女的声音隔着几米的距离，清晰落在他耳畔。
    路云木揣在兜里的手缓缓握紧，很想安慰她一句，但最后到嘴边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你还走吗？”
    少女摇头，并往后退，神色有些难堪，但吐字清晰坚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