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瞥见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的动作,忙道:“不用送,我们开车来的,认识路,你们年轻人玩就行。”
江槐絮:“?”
夏蓉又道:“网上不是这么说的吗?一般来说还有下一场派对。”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槐絮神色淡定起来。
夏蓉忆起以往江槐絮回家的时间,又觉得不太放心,“所以妈就不打扰你们了,但是别玩太晚。”
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淮则,好好照顾她。”
最后还是老江嫌啰嗦催了一声,夏蓉才把话交代完。
江槐絮把门关上,又把剩余的蛋糕放进冰箱,才打开手机玩。先前发的朋友圈点赞数可观,她点进去看了一眼,又呐呐地开口:“谢淮则,你怎么没点赞我?”
“嗯?”谢淮则把空纸碟扔进垃圾堆里,打包垃圾,洗了个手出来便听见这句话,不免纳闷。
“朋友圈。”江槐絮已经刷起其他人的朋友圈,只淡淡回复了一句。
谢淮则坐在她身边,抽出手机点进她的朋友圈一看,是今天拍的照片。他点了个赞,随即点进第一张看,前几张都是和朋友的多人合影,中间是一张单人照,工作室布置的生日画面,他勾唇一笑,保存了这张单人照。再往下翻,是集体合照,相片里,站在中央的女人眸似双月,笑颜明丽。
视线上移,然后陡然一顿,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凝在背景板上,红底的横幅上,白字若隐若现。
谢淮则蓦地发声:“姐姐,我怎么觉得好像不识字了。”
江槐絮侧过脸来,“什么?”
他慢腾腾地把手机屏幕移到江槐絮面前。
江槐絮认真观察照片,甚至放大了看一下是不是她拍的不好,确认完毕,又朝谢淮则投去一道疑惑的目光:“这不是拍得挺好的?”
“……”谢淮则嘴角戏谑的向上翘起浅淡的弧度,“自己念念,那是什么祝福?”
江槐絮这才注意到那两块横幅。她寻思着估计是自己单身的形象太深入同事们的内心,导致他们年年整这些花样都是写着类似的祝福,期望她新的一岁有帅哥可泡。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帅哥在她面前,而她还明目张胆地放那些祝福语,似乎别有一番深意?
她心思百转,思忖着该怎么解释。
谢淮则知道她开始想对策了,但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依旧不吭声,他眉宇微拧,叫了她一声:“江槐絮。”
江槐絮下意识“嗯”了一声,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只有在严肃正经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喊她。
“不说话?”谢淮则目不转睛地看她。
“在想要怎么哄你。”江槐絮不露声色地说。
谢淮则把手机转过来,意味深长地拖着尾音说:“靓仔猛男任你睡?”
“……”江槐絮头皮发麻。
“年年十八岁,帅哥排成队?”
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江槐絮败下阵来,眼前这道目光无疑和凌迟处刑拥有同等威力。
“姐姐,究竟是我满足不了你?”谢淮则俯身向她,手掌握住她的后颈,平缓地用指腹摩挲那块细腻的肌肤,语气像是疑惑,又像是玩味,“还是你喜新厌旧?”
行了,大家半斤八两,你也就只会口嗨。
江槐絮在这种氛围中,还能理智地想到其他层面上,想到这方面,顿时又觉得自己硬气了点。
她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同事开玩笑呢,怎么会喜新厌旧,我最爱你了。”
说话间,她把手勾住谢淮则的脖子,人也顺势贴过去,“别生气,那些男的顶多是姐姐过的新手关,你才是最终试炼地。”
这话顺着大脑的思路自然说出来,江槐絮被折服到了,她头一次发现自己还能说出这种言辞,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暗中沾沾自喜。
谢淮则倒像是气极反笑,顺着搂过她的腰,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他漆黑的眸子噙着未消的笑意,“以前没发现,你还挺厉害。”
江槐絮愣了,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男人扶着她后颈的手一压,她顺着力道往前倾,温软的唇贴上一层柔软。
江槐絮面色潮红,不是因为两人接吻,而是因为这姿势实在有点一言难尽,大概是在他俩的恋爱里,第一次这么亲近。
她被扯过来时,侧坐在他的腿上,肌肤紧贴,体温上升。
江槐絮受不了这种旖旎的氛围,气息紊乱地说:“摊牌了。”
“我是土狗,新手关是假的。”
或许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语出惊人,谢淮则笑着说:“怎么还骂自己?”
谢淮则慢条斯理地帮她把长发捋到耳后,继续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经历过新手关。”
江槐絮:“?”
“所以,我们来共同探讨一下。”
“……”
江槐絮想说话,便被更灼热的呼吸堵住了话语,她不受控地扶在他的颈后,才避免摔下沙发。
江槐絮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引发的话题,只觉得两人接触的皮肤仿佛带了电,她闭着眼睛,神思不太集中,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当他微松开点力道,江槐絮便逃似的从他腿上下来,看见男人动情后明显泛红的耳根,她莫名还留存了点心虚,不太敢直视他,便走边问:“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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