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转了道,可保温箱里却没有了张永健的孩子。
“问问护士吧!”鹿豆糕建议道。
晏温刚要开口,鹿豆糕又说:“叫小姐姐,喊阿姨她不会理你的。”
晏温叹了口气,走向护士站,“小姐姐,请问张永健的小孩怎么样了?”
护士抬起头,“你是张永健什么人?”
晏温愣了下,鹿豆糕说:“朋友。”
护士听到猫叫,愣了下,“你怎么还带猫进医院。”
“我是张永健的邻居,路过,想来看看他的小孩。”
“你看见张永健让他赶紧过来把费交了,欠了我们医院十几万,孩子救不回来我们也很遗憾。是他们做父母非要坚持治疗的,昨晚他们怎么能趁我们不注意就把孩子的尸体偷偷抱走了呢!”护士滔滔不绝地吐槽,让晏温留下联系方式,吓得鹿豆糕说:“快跑!”
到了医院门口,晏温没有出去,偷偷带着鹿豆糕上了一辆灵车。
鹿豆糕看着旁边的棺材,心里直发怵,“你要去哪儿?”
晏温半晌才开口,“那个孩子张永健应该抱去了火葬场,我去给他祈福。”
两人到了火葬场不一会儿就找到张永健夫妇,张永健手里拿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纸,房间里哭声此起彼伏,前面有两张病床,身边都围着披麻戴孝的人。
张永健夫妇俩面前也放着一张简易病床,床空着,张永健的妻子表情麻木,紧紧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让孩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给孩子最后一点温暖。
张永健夫妇眼眶里都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排在前面火化的两位都是年龄很大的老人,而他们的孩子是早夭,连祖坟都不能进。
晏温把鹿豆糕放在房间外,自己隐身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孩子的眉心,嘴里开始念起来。
过了半小时,晏温强撑着身体进到房间外靠墙坐在了地上。
鹿豆糕看着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晏温摇了摇头。
张永健妻子怜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脸,手抖了起来,“老公,孩子……热的……”
张永健吓了一跳,马上摸上孩子的手,已经僵硬了,又摸上了孩子的脸,只是温热,眼泪掉了下来,“老婆,孩子真走了。”
孩子的骨灰很少,只有一小坛,张永健拉住了向外走的妻子,“别把孩子带回家了,寄存这在吧!”
“你就那么狠心!这孩子一个人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都怪你!剧组那么多明星,你多借一点,我们转到大城市去治,没准小浩现在还活着!”张永健的妻子一手抱着儿子的骨灰,一手狠扇着张永健耳光,张永健不反抗也不说话。
张永健的妻子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废物!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给方思思开了一年多的车,一点面子都没有,你是不是见她长得好看?!她心是黑的!幸好我给儿子报了仇,方思思完了!我要跟你离婚。”
吼完抱着儿子的骨灰向外跑去,张永健蔫头耷脑跟在后面。
晏温正闭着眼在墙角调息,鹿豆糕瞪大了眼睛,一直用猫爪拍着他。
“我听到了,让我调息半个时辰。”
鹿豆糕急得不行,在晏温附近走来走去。
火葬场永远不缺悲伤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墙角的少年和猫。
第7章
方思思收到了房东发的信息,强制要求她提前半个月腾空房子,不然扣除租赁保证金。
她冷笑了下,保证金不是她交的,又不是退给她。冷漠的看着外面的江景,除了经纪人没人肯理她,以前的朋友从她出了事一哄而散,她被很多人拉黑了,包括那些借了她钱的人,她连个借条都没让朋友打。
昨天,她收到了两张法院的传票,两个未播的剧方起诉了她,索要巨额赔偿。
方思思泡了个澡,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穿上红色连衣裙,换上高跟鞋,找出一张纸,没找到笔,找了根眉笔代替,却又愣了半天,不知道写点什么,该写给谁,反正没人在乎她,没必要写了。
方思思不想写给许钟,她给许钟添了太多的麻烦,笑着扔掉笔,拿起手机给许钟发了句谢谢,祝你一切都好,把手机扔到水杯里。
晏温按了半天铃,方思思不紧不慢打开门,门外口无一人。
鹿豆糕喵了两声。
方思思一低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鹿豆糕,你来看我啊?你怎么找到我的?你也太聪明了,看来把你送人是我最错误的决定!”方思思被警察带走当天,七八个警察冲进她的家,布偶猫被吓到了,跑了出去,再没有回来。
鹿豆糕看着方思思的打扮,吓得冲晏温大喊:“快报警!她要自杀。”
方思思关上了门,紧紧抱着鹿豆糕坐到沙发上,过了一会儿看着鹿豆糕喃喃地说:“鹿豆糕你瘦了,是徐松白对你不好吗?但我现在养不了你了,一会儿我走了,你还是回徐松白那吧!”
鹿豆糕温柔地劝说:“思思你不要想不开,我知道是谁害你了,我们告诉警察就好了。”
方思思听不懂她的猫语,只怜爱地看着她,“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找到我,我就不能不管你。”
鹿豆糕松了一口气,方思思把所有的猫零食都打开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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