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破音的惨叫,声音在这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
林灿灿确定她的右手手骨已经碎了,骨头碎裂所传递出的钻心疼痛,超越了刚才撞击所带来的疼痛。
此刻,她才真的知道了什么叫怕!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她满口喷粪?“
“梁家那次,就是用这只手打的吧?”
话闭,谢倾川踩在她手上的力道更甚,
“啊——!啊不!”连续两声惨叫,林灿灿只觉痛得眼前发蒙,只想晕厥过去!
谢倾川挪开脚,居高临下看着她,像看一个死人。
“林长生那个老东西自己g尽缺德事,好歹还算有脑子,怎么教出的女儿是这种又蠢又毒的货色?”
“看来我之前的确是仁慈了!林家人吃了这么大的教训,还是学不会如何管好自己的女儿,胆敢放出来一而再再而三动我的女人!”
林灿灿痛的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她很怕,怕的发抖,但谢倾川这句话,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疯子疯起来,是不计后果的,林灿灿在盛痛之下竟痴痴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咳咳~”笑起来的震动牵扯到了胸腔的疼痛,痛得她不住咳喘
缓了缓,虚弱道:
“谢倾川,你以为你真的拥有了一切?”
“你真是太可笑了,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
“那你知道,你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她骗过来的吗?”
谢倾川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林灿灿
“我只不过在纸条上写了齐禹的名字,她就不顾一切地找过来了,哈哈哈哈哈”
“谢倾川,你确定那是你的女人吗?我刚才要掐死她的时候,我说,先把她弄死,很快送齐禹下去陪她,她就不动了,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任由我掐死她。”
“她还笑了,你知道吗?她为了想跟阿禹在一起,被我掐死时居然笑了,我骗她的她居然信了,我怎么可能让阿禹跟她在一起,哈哈哈”
林灿灿得意地说着,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先出来了,自己说不下去了。
她又想起了那个温柔英俊的男人,她的阿禹,为什么一直对沈予欢那个贱人念念不忘,为什么不肯要她?
林灿灿声音虚弱,沈予欢离得远,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扣了这么大一顶乌龙帽,她只看见谢倾川的背影突然变得僵硬,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可谢倾川让她站在这别动,她不敢违抗他的话.....
谢倾川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疯女人又哭又笑,他无法否认这番话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否则,当听到:
“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任由我掐死她“
“她还笑了,你知道吗?”
这几句话的时候,他怎么会这么无力?
他甚至能想到沈予欢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大概跟什么齐禹无关,她怕是想用这种方式,从他身边逃离!
他也奇怪为什么这次没有恼怒,可真的没有,只有绵长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所有,
形成一座遮天蔽日的牢笼,而他是这牢笼里挣扎到精疲力尽的困兽.....
林灿灿还是不了解谢倾川的手段,让大魔王不开心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而她,浪费了痛快了断的机会.....
若非特殊情况,谢倾川平日里其实很少动用武力,他更擅长的是杀人诛心,
看着林灿灿那满脸污秽,却还要自作聪明,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得意的样子,
谢倾川觉得让这幅嘴脸多存在一秒都是他的罪过,他得亲手撕碎了,修正这种过错。
“林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好弟弟林东艳,在澳洲跟人豪赌,5天,输了六千四百万。”
这句话让林灿灿睁大了眼球,那副得意嘴脸应声碎裂,换成了惊骇
“他现在人就被押解在澳洲,他承诺对家,用林家在东北那块地皮抵赌资,可惜呀,林家哪还有什么地皮?”
”林家破产已经两三个月了吧,林长生自己成了过街老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却还东借西凑,手里仅剩那点钱,咬着牙全供给远在澳洲留学的儿子身上...啧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林东艳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把?还在澳洲做这他林家大少的美梦,为了一个粉头,跟人赌红了眼,输的K衩都不剩了,还指望着林长生拿钱救他,
这要是搁从前,几千万对林家来说,也不过是放点血的事,真是可惜啊,今时不同往日.....“
“是你!是你对不对?谢倾川,是你给东艳下套对不对,我弟弟怎么可能去赌博,一定是你高的鬼,谢倾川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林灿灿激动的不顾一切要跳起来打他,可惜,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样疼,试了几次,都没起来...
“林小姐,这你可真误会我了,我没那个闲工夫,去费心分神在林东艳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身上!”
林东艳是自己作死,根本用不着他来动手。
“不过呢,我这个人啊,心软,实在不忍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林家为你的“一时手痒”付出的代价也差不多了,所以呀,我决定好心帮林家一把。”
林灿灿是疯癫,但她不至于听不出谢倾川这番阴阳怪气里,暗藏的诡异。
她直觉有什么可怕的事等着自己,她想把耳朵吾起来,可一只手已经抬不起来,动一下就疼的她冷汗直流
“我呢,正好跟澳洲那边的庄家有些交情,可以帮林家从中调和调和,林家如今是绝对拿不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即便弄死林东艳,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换个能帮他们赚钱的过去,赚多赚少,总比一分钱都没有的强,你说呢,林小姐?”
林灿灿听明白了谢倾川的意思,顷刻间她只觉得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将她吞噬
她抖如筛糠,从灵魂深处散发的寒意屏蔽了身体的疼痛,竟是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去抓住眼前这个比魔鬼还可怕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谢倾川,你对我做干什么?”
谢倾川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似是怕被林灿灿碰到一片衣角,这足以让他反胃,无视林灿灿的狰狞,说出的话却更加残忍:
“别激动啊林小姐,我只是提出一个好心的建议,
当然,这一切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亲爱的父亲,林长生先生,我可没有随便帮这别人的父母决定自己孩子命运的权利?”
“不过,你猜....”话锋一转,谢倾川语气里带出几分恶劣玩味
“在你跟林东艳之间,林长生会如何取舍?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真是让人头疼呢~”
这还用猜吗?一个本质上重男轻女的家庭。
一边是整日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为了一个男人疯疯癫癫,给家门带来灭顶之灾的女儿。
一边是家里唯一的独苗,将来要背负起延续香火重任的儿子。
所有人都知道,林长生会如何取舍
就连林灿灿自己也十分清楚,在林家,林东艳远比她要重要得多,父母这么多年对她的溺爱,说白了,就是一种放纵,因为他们不指望她来光耀门楣,将来的家产,也不会由她继承,
他爹早些年还在外面跟小情人生了个私生女,也幸好是个私生女,若是个男孩,以那个女人的手段,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把她妈挤下去。
也因为只是个私生“女”,当他爹知道是她找人,把这个小贱人撞死的时候,也只勃然大怒把她打骂了一顿,在她妈的誓死袒护下,他爹也只能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从那一刻她就知道,女孩,在林家,不值钱!
但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她能够接受等待她的命运,
也不代表她真的能忍受被亲生父母当做一个筹码,亲手送到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换他们另外一个孩子的命。
林灿灿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愣神。
谢倾川懒得再去理会她,打电话吩咐了王帆几句,一会功夫,两辆车稳稳停在跟前。
下来几个人去扭住呆坐在地上的林灿灿,拖她上车,林灿灿终于回过神来,疯狂嘶吼挣扎,可在几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安保跟前,起不了半分作用
谢倾川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浪费,面无表情对王秘书淡淡交代:
“把人好好送到林长生跟前,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可得仔细跟林总讲清楚,
忙,我可就帮这一次,还是烦请他务必看管好林小姐,否则,若是一不留神,人跑了,那可就没人能救林少爷的命了!”
说完,再不看后面一眼,转身往朝沈予欢走去
谢倾川刚才对林灿灿那一番对话沈予欢是听了个全程,她自然明白等待林灿灿的是什么。
饶是她前二十几年都生活在纯真的象牙塔里,也不难想象所谓“换个能赚钱的过去”是怎样一种“赚钱”的方式!
她在想,如果换做是自己,会怎样?
自杀?天真了,恐怕在那种地狱一样的地方,每天不知多少女孩奢望这自杀,可同样的也多得是让你想死死不了的办法,
只一个毒品注S,就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智,再有不听话的,剁手跺脚?挖眼割舌?弄几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杀J儆猴?
林灿灿若是在那里发疯,会不会被当作儆猴的J?
沈予欢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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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她满口喷粪(谢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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