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哥。”又生搂他腰,软软喊。
“嗯?”叶令康声音不觉轻柔起来, 心口软一片, “去我那里可好?”
又生没意见。
本以为叶令康带她去文华, 没想到是回叶宅。
“阿伯在不在?”又生唯怕被老先生看见, 该斥她不检点。
叶令康凑近她低笑, 直到又生胳膊肘拐他,才咳一声,佯作正经道,“阿爸睡得早,他在后楼。”
石头庄园前后两幢楼,中间是佣人房,车库连着花池, 叶令康拉她穿过花池,从消防梯直接登二楼,环顾四周时,又生被拖进一间房。
由两间房打通的卧室,四维大床,白色罗马帘,头顶欧式八角灯被拧开,又生两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略感拘谨。
似有所察觉,叶令康先道,“别和我讲要回家。”
他指指腕上那支柏德菲丽,“这个点,天星小轮早已停航,或者你可以游回九龙。”
“不不,我不必游泳。”又生认真解释,“红磡码头一哩处,‘哗啦哗啦’的电船仔昼夜不停航。”读真光书院时,她常来港岛为陈凤仪送货,只需集齐六人便可开船。
木头一样无情趣,叶令康气结,丢下一句,“随你。”他去浴室,不几时,传来淋水声。
只是洗澡时,一颗心在“她走了”和“她没走”之间徘徊,匆匆洗好,浴巾裹腰间出去,见又生正趴在床尾衣榻上翻报纸,羊绒裙下露出一双白嫩小脚踩在地毯上。
叶令康心情好了些,走过去揉她发顶,“去洗澡。”
女人洗澡惯来慢,又生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钟才出来,她没有衣物可换,胸前裹紧了浴巾,哒哒哒,风一样跑上床,钻进蚕丝被中,仅露一颗脑袋。
刚洗完澡的缘故,她脸颊酡红,双眸湿漉漉,叶令康放下报刊,睇她一眼,嗓子有些干。
他想办事,又生却想谈心。
一床被下,心怀各异躺着两人。
又生往他身边凑,寻找暖源。
叶令康展胳膊环她后背,在她滑腻如脂的肩头轻蹭,“心情不好?生闷气?还是发了脾气?”否则不会街口徘徊不愿回家。
再提起,又生仍有些许难过,低低感喟,“以前我以为自己有家,时至今日,我才意识到多衰,我既不是庄四小姐,阿婆亦不将我当家人。”
叶令康醒目,大约听得懂,拇指抹去她眼角湿意,贱兮兮道,“或许,是时候考虑自建家庭了。”
“我讲真。”又生恼瞪他。
“我也讲真。”叶令康翻身压上她,腰间浴巾早已经散开,身下不着一物,龙头渐抬,好似长眼,自发探索洞穴。
又生脸上酡色更甚,闭着眼,小手探下去,摸到那物,斗志昂扬。
叶令康喘促一声,沉腰撞上她手心,手肘撑在她头侧,另一只探进浴巾里,握住一团丰盈波浪,轻轻揉捏,伏她耳讲些床笫间情话,稍有粗俗。
又生轻吸气,避开他追来的吻,不忘提醒,“戴那个...”
叶令康烦死那东西,察觉到洞口莹润,不由分说,大脑袋已经挤进去,与她亲密无间。
“万一我...”又生不依锤他胸,那物已将她塞满,硬硬一根热烫悸动,引她不由自主收缩绞杀。
“早晚是我太太,有了就生下,给危仔添个弟弟或妹妹。”他神色认真,并非玩笑话语。
四目相对,又生一时恍神,随即被激烈的冲撞拽回来,她吟哦一声,努力抓住他汗湿的背,全身心投入,与他半宿癫狂。
直到那股热烫熔浆灌入,是又生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当前这个男人能予她依靠,予她关怀。
转天,又生醒时天将光亮,身后拥她的人仍在酣眠,呼吸扑在她耳侧,□□难耐。
又生躺片刻,再耐不住,拿开横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下床,穿回昨天的衣裙。
楼下依稀有人讲话,又生稍拉开窗帘向下看,叶家仆人已经各自忙开,花圃里花王在修剪腊梅,叶思危蹲在花园长廊一角,手中一卷书,似在温功课,只是并不专心,泰半在与花王聊天。
叶思危突然间抬头,又生躲闪不及,与他视线相撞,只好朝他挥手笑。
叶思危挠挠头,似在想如何称呼,良久他抛来飞吻,仍默喊她阿姐。
又生默默放下窗帘,怕丑到捂脸。
叶令康也未睡多久,和往常一样醒,只是才睁眼,便对上又生的。
他笑,坐起来靠床头,“趴着看我做什么?”
又生单手托腮,颇为苦恼,“在想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带出去。”
她补充,“神不知鬼不觉。”
“抽飞三魂七魄。”叶令康没好气,“敢做敢当知不知?去洗漱,正门下楼。”
又生呐呐应声,以为叶家佣人看向她这个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只是广府顺德女子非同一般,她们不会僭越管家主的事,各自做手中活,唯有在早餐时,才过来询问又生吃什么。
家中也不见姨太和子女。
似看出她疑惑,叶令康主动道,“阿爸分家早,他随我住,但他极少来前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其他兄弟姐妹各有居所。”
叶文锦高瞻远瞩,本埠有其他家族夺家产终日不得安宁在先,为避免叶家也沦落至此,叶文锦作早安排,已将手中权利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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