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知白都瘦脱相了,从此对那人绕着走。
陈宴清还受着伤,姜棠哪里舍得,为他说情道:“夫君是为了救我才伤的,是意外……”
本来喋喋不休的老王爷一愣,嘘声了。
救媳妇儿?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
等老王爷夫妻走了,这座屋子才算独属于夫妻两个。
陈宴清看着站在床边盯着他的姜棠,“你过来。”
姜棠歪头,“干嘛?”
四周安静下来,心跳异常快速,她知道她是有些慌的。
“手抬不起来,可还想抱抱你,你自己来。”
就这么一句话,让姜棠有些破防,她亲自上的药,自然知道那口子多深,当初别人是起了杀心挥的刀,他却不管不顾,以血肉之躯给她生机。
后背也是,棍子打的发红泛紫,可能这几天都要趴着睡,他都没叫疼。
姜棠想着鼻子又有些酸。
她太感动,也太怜惜这个男人,走过去忍着羞涩,环住他的腰。
那一刻忽然觉着,自己如今这份心跳,快起来是因为对他的喜欢,也当是深爱。
陈宴清埋在她脖子笑,“害怕了?”
姜棠咬唇,“恩。”
“那些人长相粗狂,害怕是正常的,没事了,乖。”陈宴清拍着她安慰,“以后出门多带些人,不会再遇见这种事情了。”
姜棠摇摇头,“我没有怕他们……”
因为人的长相,亦或者手中的刀剑,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她曾见过世间最丑陋的人心,其实并没有陈宴清想的这般柔弱。
否则当初,她又哪儿来的勇气跳下藏雪阁?
姜棠蹭蹭他的下巴,埋在他怀里说:“我怕你啊!陈宴清!”
“你怕我做什么?”
姜棠道:“我当时……听见那声音了。”
木棍落在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刀剑划入皮肉,流出的鲜血声,即便那一刻那么乱,她在他怀里的世界一片安静。
这种安静,类似于前世躺在雪地上。
临近死亡。
“我害怕,失去你。”
陈宴清被他逗笑了,也终于觉着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小夫人,就连灵魂都朝他靠近了。
以前他曾埋怨命运的不公,为何人一出生就注定不受父母喜爱,人不爱后且自爱,所以他争他夺,满身戾气。
老王爷告诉他,“人一辈子的苦难都是一样的,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让你满身心愉悦的人。”
“她会爱你,正如我爱你祖母,到生命的尽头。”
那时的陈宴清不屑,如今的陈宴清信了。
是的,他遇见了这样的人,虽有些笨,却让他满身心愉悦。
她会爱他,到生命的尽头。
但他爱她,将无止境。
陈宴清受过许多次伤,从来不曾懈怠事务,这回却在姜棠的关心下,愿意静下来养伤,她知道以前陈宴清没人管,总是一个人熬过伤口,下一次出现的时候,又是一副为人生畏的样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她,她会陪着他,疼他的。
陈宴清自然安心理的的享受了这份好,以至于李陌有什么事儿,只能亲自过来和他说。
待正事儿谈完了,李陌才问他,“人都被你解决了,对于这次是谁出的手,你是十分确定吗?”
提起这个陈宴清仅剩的笑意就没了,抬眸看了李陌一眼。
李陌心领神会,“那看样子他不愿沈家结亲啊!”
“他愿不愿,沈家都会结。”陈宴清道:“沈霁这么多年培养的孩子,怎么会安心留给他当棋子。”
“沈霁确是个狠人。”
“只是他再三用别人起矛盾,是真当我死了啊!”陈宴清低着头,食指与拇指搓动,整个人面上带笑,却没有温度。
李陌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厌烦,情绪很不稳定,按着他的手,温度滚烫。
“宴清!!”
李陌稳声道:“冷静。”
陈宴清弯了弯唇,“我又没做什么。”
李陌狐疑看着他,半晌才松,坐回原地。
“宴清,我们筹谋至今,只剩下等,如今哪怕是为了姜棠,你也不能做下糊涂事。虽然有时候孤也很想做,但你要知道他是……哪怕无道,仍有民心。”
为他担下千古骂名,不值,也不划算。
陈宴清懒洋洋的坐着,“知道。”
……还没到要做到那步的时候。
*
春闱之后,沈安迅速定亲,众人皆知时,已经是他接王家姑娘过来的路上了。
这个消息打了上京贵妇圈措手不及……
但谁知道又遭遇了劫匪,若非陈宴清出手相助,怕是要双双走下黄泉。
所以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喜事和意外哪一个先来,等到五月的风温柔而来,沈王两家的婚事提上了日程,相比较于外人看见的快乐,其实沈夫人十分担心。
她知道,宫里想把儿子当棋子的事,夜间和丈夫说:“安儿的婚事,能顺利吗?”
沈霁翻了个身,“自然。”
沈夫人有些不信,唉声叹气的。
沈霁皱着川眉,“你别想那么多,操办好婚宴才是你该做的。”
“我知道,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吗?毕竟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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