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陈宴清真的伸手,在她胸口轻轻点了点,“这里吗?那我给你揉揉?”
“你、你……谁叫你摸那里的,你还捏……”姜棠一把拍开他的手,有些人体质不同,来月事事胸也会疼,姜棠就是,她更气恼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姜棠斜了他好几眼,说完一脸绝望道:“现在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她夫人的面子掉了一地,怕是再也捡不起来了。
这本来是姜棠非常振振有词的控诉,可瞧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竟有几分好笑的感觉,姜棠说完甩开他的手,自己卷着被褥把自己丢到软床里面。
陈宴清极力忍着笑意,“不会,他们不知道。”
姜棠扭头,一双眼珠子因为怒气格外的炯炯有神。
“真的吗?”
“真的。”
他说不知道,谁敢知道?
陈宴清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出去就看见了陈风,陈风这人还特别傻。”
陈风傻吗?姜棠不信。
“不然你看他怎么快三十的人娶不到媳妇儿。”
比陈风还大一岁的陈宴清,说起这话带着对单身男子独有的蔑视和优越感。而且他一本正经,表情像极了看卷宗的时候,让人觉的怀疑他话的可信度就是一种亵渎。
姜棠真被他忽悠信了几分。
成亲这么些时日,陈宴清也算把她的脾气摸头了,趁着人脑袋迷迷糊糊没仔细反应的时候,赶忙转向下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饿了吗?吃饭吗?”
说着他指腹轻揉按捏着姜棠的腰肢,更运气输了些内力。
姜棠整个人被伺候的舒舒服服,泪也就消了。
“饿了,吃。”
陈宴清轻笑一声,“那伸手。”
“干嘛?”
“抱我!”
姜棠朝他看了一眼,敷衍的抱抱他的腰,不耐的表情似乎在说‘真难啊!我都这样了还要哄陈宴清。’然后陈宴清没等她松手,就连人带被子被陈宴清抱起来,“那么现在,起驾,吃饭。”
吃饭!这个可以。
两人自一起来闹到现在,腹中早有空空,而且包着被子吃饭好暖和啊,这样起床的话她可以!
姜棠抹了抹泪,指着外面吩咐陈宴清——
“起驾,吃饭。”
两人愉悦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姜棠被安置在软榻上,吃着甜甜的糕点,看着陈宴清挑的话本子,肚子上还有紫苏和粉竹的爱,小日子别说多滋润了。
只是特殊时期精神不济,没一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闭上眼睛的姜棠没了神色的灵动活泼,侧躺着看似乖巧,实则小脸发白可怜巴巴的。
梦里吃痛不懂隐匿,露在脸上就是皱眉抿唇,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浑身有受不尽的冷和寒。陈宴清又给她加了一床厚厚的被褥,盯着看了片刻,这才出去。
待身边离了她,陈宴清又恢复了众人惯见的清冷端方模样。
陈宴清去了厢房,粉竹已在那里等待。
“夫人身子一直这样吗?”
粉竹点头,有些心疼道:“夫人和少爷本是双生,双生的孩子怀着就艰难,当初沈夫人又身处战场,条件也不大好,母胎当中夫人营养也争不过少爷,才出生就十分体弱……”
说体弱都是轻的。
那时姜延不在,沈骊歌身亡,一群糙汉子对着俩奶娃娃,什么也不懂,姜棠差点没咽气在头三天。
后来这些事被将军当着笑话说出来,姜知白听了也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欠姜棠一生。
粉竹说着见陈宴清没有拒绝,才继续道:“后来五岁那年又淋雨一夜,寒气入体,直到十六岁那年才来的月事。”
这也是为什么,将军府门楣高,求亲的寒门学子也有,姜棠迟迟没有说亲的原因。
若是简单的人迟钝还罢,自有将军府撑腰。
但若是此生注定无孕……小沈氏可担不起姜棠婚后不幸的责任。
好在磕磕碰碰,姜棠初·潮总算来了,那天小沈氏拜了半天菩萨,瞧着好笑又可悲。
总之姜棠这一生,似乎从出生起就不顺。
陈宴清听到这个,倒是沉默片刻,“五岁吗?”
看来又是他欠她的。
“之前看过大夫吗?”
“看过的,也一直有调养,比起以前夫人现在已算好多了,不过终究治标不治本,以前倒是有好几个大夫说,等夫人生了孩子就好了。”
陈宴清指尖一顿,“生孩子还能治病?”
这倒稀奇。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可以问问宫中御医,如若可行倒也未尝不可。
陈宴清暂把这个放下,问起另外一个问题,“往年在沈家,夫人过年怎么过?”
粉竹有些意外,不知陈宴清怎么对此感兴趣了,不过也一五一十道:“吃喝都是一样的,少爷会带着两位姑娘放鞭炮看烟花,但夫人不喜欢鞭炮,因为少爷老吓坏她。”
姜知白疼妹妹是真疼,但总控制不住逗她,盖因姜棠自小性子闷,一板一眼的姜知白觉得好玩。
粉竹摇头道:“不过等到外头有庙会灯会的话,少爷也会领着两位姑娘去。”
陈宴清点头,听着倒没什么特别。
“有没有她特别高兴的事?”
“夫人性子喜静,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粉竹说着忽然想起来,“哦,奴婢倒记得夫人十一、二岁那年,少爷和表少爷领着姑娘们出去,错过一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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