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入学校以外的世界,仿佛身处黑暗森林,但有一盏灯。
不仅是周遭的植被被照亮,更因为他本身具备光。
她的心安静的落了地,被包裹在尽处的银河里。
目光总不由自主去找江承晦,他与工作人员交谈,记忆科室分布图,有条不紊。
看着他,控制不住的嘴角就翘起来。
她做了一些检查,肺部正常,查血常规没有明显感染。
会咳嗽,体寒,只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医生交代先吃药观察几天,病情加重再打针输液不迟。
池岛应下,刚才顺便诊了脉,她放下袖子穿上外套推门出去。
窗户边,江承晦在接电话,他的人来过,他披着一件垂至膝盖的浅灰大衣。
布偶兔大概是收起来了,他又拎着的漆皮手提箱,老款式,看起来十分厚重。
是一副有紧要事稍后远行的模样。
池岛没有走过去,她坐在科室门口的等候椅上等。
旁边放着保温袋,便当盒位置不对劲。
摆在最上面的一个应该是云朵形状的便当盒,现在成了小熊形状。
几分不解,她从西服外套里探出头看了一眼。
丢进袋里的脏纸团消失,便当盒表面干干净净,估计里面也是。
她闻着他领间的淡淡气息,心情好到想从椅子上滑至地面翻个滚。
察觉池岛出来,江承晦嘱咐几句,很快挂断电话。
“我吃几回药就可以了。”
池岛一秒站起来,束在脑后的头发轻轻晃了晃。
“你下次有事,不用等我的。”
江承晦抽离出与驰鹰科技的证券纠纷判决案,没应她。
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来得及赶上航班。
他想了想,招呼池岛过来。
“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阿。”池岛声音小小的,警惕性很高,扭头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快步移过来。
江承晦一下想到了企鹅。
冰天雪地里,一只衣服耷拉到脚边的企鹅幼崽,东张西望摇摇摆摆。
他笑着抬了抬手提箱,示意自己看。
“可,可以吗。”池岛紧张得结巴起来。
不去看他带出来一次眼里好奇一次的手提箱,一直仰头看他。
江承晦将手提箱交给她。
以前没发觉,现在考虑要不要亲近一下家中小辈。
说到底都是些讨人喜爱的孩子。
手提箱比想象中要轻。
池岛觉得不看也可以,这个秘密明显比自己的重要多了。
同时心中又生出几分自私,难以拒绝和江承晦有关的事,所以没拒绝。
她小心谨慎打开手提箱,里面漏进光。
存放的东西很简单,一套纯色床品。
江承晦视线移开玻璃外,转头看来,他眼睛是倾斜过来的,倒映着外界模糊成片的光影。
因而那一刻产生了纵容,专注,显得钟情又迷人。
“我有些认床,”他说,“每到新地方无法入睡,要先熟悉几天环境,便带上这些。”
涉及到医学方面,十分私密了。
池岛合上手提箱,觉得这个大秘密非常可爱,口中一本正经。
“原来是这样,确实好麻烦,祝你早日治愈。”
一顺嘴丢了个人。
又不是生病,她反应过来被自己气到心梗。
抬眼就见江承晦神情似笑非笑,道了句谢。
池岛:“……”
他一定在心里悄悄说我蠢。
可平时她真不是这样的,只是一遇到他,反常得不像自己。
从医院买上药出来,已经很晚了,却没有困意。
街头行人无几,两人在林荫下的小道上散着步往回走。
风吹过来有些凉,夜晚好过白天,是沉静的。
刚才做检查的时候,江承晦在科室外接电话。
池岛就跟他讲检查过程,越想越蔫。
“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医生说要做血常规,抽了我一管血,学校体检都不会抽血的。那个针头,比我见过的所有针头都长,我当时特别想跑,没跑成,疼死了。”
大概是被她的血检震到了,江承晦有一会儿才出声。
“那下次别开窗。”
“不要,会热的……”池岛闷声闷气不同意。
一边小心翼翼护住那只距离抽血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的手臂,不敢晃一下。
江承晦:“还疼?”
“疼,”池岛不假思索说,垂下眼睑瞅瞅受难的胳膊,“它可能现在疼麻过去了,不过等下还会回来的。”
江承晦没见过还有这种情况,他抬手去碰池岛针孔附近。
下一秒,池岛就有点委屈巴巴问。
“你干嘛阿。
“不要碰它。
“它一疼我也会疼的。”
说着她抱住负伤的胳膊躲到另一侧,望着地面垂头丧气。
然后走了没几步,见他不再有举动,又愁眉不展的绕回来。
“你看我的眼睛,有没有一点红,可能是刚才疼的,为什么要抽血,真的好吓人。”
她有气无力说。
江承晦失笑,低头看了下池岛眼睛。
“别撒娇。”
第26章
从四平离开,回到旧日的北方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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