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投了大价钱，原本秦瑞的确招揽到了一些有才能的研究者，甚至F国公主都对他的蓝图动心。
    但是，安格斯的文章一出现，学界前沿的人都质疑了，秦瑞在对质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头脑发热的人都冷静下来，这才发现秦瑞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
    每个人都有改变世界的美梦，可秦瑞的美梦，没有一点可行性，完全是个庞氏骗局。
    秦瑞原本租借的大学实验室，也拒绝再和骗子合作。
    大家都觉得，秦瑞是想把他们聚集起来，剽窃成果。
    而有些其他领域的学者，听到物理学界对秦瑞的评价，也纷纷望而却步。
    秦瑞的谋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甚至一个实验都没开始。
    豪门圈子里没有秘密，秦家花大价钱，结果就落了个空，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回燕城。
    之前秦家不动声色侵吞骆家生意的事，已经让一些下手慢没分到一杯羹的家族生气了。
    现在这些家族不遗余力要给秦家使点绊子，不是在生意上故意为难，让出部分利益抢大客服，就是抓住秦家平时不规范的地方举报，故意恶心秦家。
    李安雨的声音很是兴奋，“舒舒，你不知道。秦家最爱买包的那个秦夫人，现在连叫SA送货上门挑选都没时间。我妈第一个背上限定款，高兴坏了。”
    陶舒舒不懂第一个背上包有什么好争的，但是不妨碍她高兴。
    秦瑞和学神系统吃瘪，她就高兴。
    一中是住宿制的学校。
    贾诩回到学校，再次被冷嘲热讽了几句。他越想越不爽，虽然顾兰春说幕后黑手很有能量，他想报警也没有证据，但贾诩就是觉得不爽。
    他先是发挥自己骂人时候的才能，专门写了一封骂人信，发送给秦瑞。
    骂完他还是不解气，万一秦瑞不看这封信呢，他决定再做一点。
    于是，贾诩熬夜熬到深夜，呵欠连天，眼睛都熬红了，终于完成了一篇杰作，他写了一个玄学故事——从前，有个秦某，自己没有真才实学又虚荣，于是，他学会了偷别人的天赋。
    贾诩将他所了解的邪术全部描写成秦某的手段，他的家族时代用这个见不得光的恶心手段积累财富，所以从不把钱当钱花，从不考虑被害者的感受。
    写到这段时，贾诩代入了自己，写得非常声情并茂。
    最后，他告诫人们，珍爱天赋，远离秦某。
    贾诩平时会到一些物理交流者的论坛，和世界各地的网友交流难题。
    他英语不怎么好，用机翻将这个编纂的泄愤故事翻译后，他才躺下休息。
    梦里，他都在骂秦瑞。
    另一边，虽然机翻的语句没有原文精髓，但在枯燥的物理题目中，充满神秘学色彩的故事还是引起了一些注意。
    深夜，陶舒舒等一干人睡得正香的时候。
    远隔重洋的国外某间实验室里，秦瑞又一次实验失败，他本身本不太擅长实验，他打开手机，询问学神系统，“我几乎把秦家的流动资金都掏空了，还是没有学校愿意合作吗？”
    “据我检测，现在你已经被所有知名高校拉黑了。而且，有几个愿意谈一谈的研究者，刚才都发来消息，不愿意再谈。”
    秦瑞眼皮狂跳，“又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完成目标。要知道，竞赛成绩马上就会出了。”
    秦瑞太阳穴一阵疼痛，像是有电流在里面点击，“我一定能行的。”
    “真的吗？”学神系统询问，“把意识全部交给我吧，所有的痛苦都会离你而去。”
    秦瑞冷笑一声，决定自己查探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所以的合作都失败了。
    这时，秦瑞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陌生邮件。
    他正要略过，学神系统出声：“是贾诩发来的邮件，男配。”
    秦瑞点开了邮件，下一秒，他看到了优美的汉语：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连自己做实验都做不到，只能窃取别人的天赋吧。离了偷你不能独立行走了是不是，实验物理走不通还可以走理论物理的路线。哦，忘了你可能连脑子都没有，所以偷高中生的天赋，没有手没有脑子建议离物理远一点。别过了一辈子，一个实验一篇论文都出不了！”
    看着没有任何结果的实验，秦瑞气得砸碎了磁场仪器。
    “男配顾昊宁的天赋是怼人，需要吗？”学神系统问。
    秦瑞满脑子都是怒气。
    “承认没有天赋，也是一种看开。”学神系统说。
    秦瑞目眦欲裂。
    “好吧。”学神系统说：“这至少证明，我没有监控你的邮件内容。还有，我建议你换个实验方向，这个学校只有两台磁干涉仪，每台造价三百万。”
    秦瑞气得把手机也砸了。
    陶舒舒晚上睡得很好。
    早上刚起来，她就打开手机，看了看南渊。
    南渊现在已经能组装一些复杂一点的机器人电路了。
    看到南渊正在焊接芯片，陶舒舒笑道：“我父母的公司也是制作芯片的。他们做的芯片更大众一些。”
    “是吗，是什么类型的？”南渊手上动作不停，询问道，他很喜欢舒舒日常聊天时透露出来的一些细节，他在脑子里不断勾勒舒舒所处的世界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