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脸都僵了。
    “你筑基了？”之前的少女见她醒来，率先走过来，使了一个净尘诀，有些疑惑，“气息不对，是失败了？”
    飒飒感激地看向她，站起来，颔首道：“是失败了。”从经脉里面流淌的灵气来看，还从炼气后期跌落到了炼气中期。
    顿时收获周围一群人的同情眼神。
    飒飒倒是不怎么失落。虽然筑基失败，但传承烙印有了动静，也算是一件好事。
    况且她感觉自己经脉还结实了几分，神识也强大些许。
    “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少女安慰她。
    飒飒点点头，问：“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她登上天梯顶部的时候，周身分明无人，现在看来，大多数人都上来了。
    “我是第二个到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飒飒不好意思地笑笑，向周围人道歉：“不好意思，麻烦大家久等了。”
    污垢一除，飒飒又是白白净净的可爱小姑娘，笑起来灵动讨喜。
    周围少男少女年纪都比她大上些许，纷纷表示这不是啥大事。
    白光一闪，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负责测试的长老。
    “第二关，在场之人皆已通过，共三十七人，其余十八人中途折返，不过。”
    测试长老衣袖一拂，诸人纷纷回到之前山脚下的位置。
    白玉天梯被收起来了，眼前摆着三十七张茶色小案几，案几之上，有几张白底印黑字的卷子，旁边摆着一只炭笔。
    飒飒心里一突。
    考试？
    “大家一人一座，自行作答，不得偷看他人答案，一切选择，全凭本心。”
    还能咋地？答题呗。
    诸人有的跃跃欲试，有的臊眉耷眼，垂头丧气，有的神色沉凝，看不出什么来。
    飒飒随便找了一张案几坐下，收敛心神。
    她先是按照前世的习惯，通浏一遍卷子。这卷上有八十道选择题，五道问答题。
    前二十道是各种八卦。
    如今修真界有几大门派？
    甲.4 乙.6 丙.8 丁.10
    天下第一美人是谁？
    甲.梳月仙子
    乙.泓光道君
    丙.剑宗掌门
    丁.我自己
    ……
    飒飒有些傻眼，拿着炭笔陷入沉思，最后按照做题原则来办：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还拿不定主意就丙丁随便选。
    很快就做完了二十道。她翻过卷子。
    之后的二十道和麒麟有关。这个飒飒能够理解，剑宗的图腾就是麒麟来着。
    麒麟喜欢吃什么？
    甲.甘露
    乙.灵虚果
    丙.月华流浆
    丁.小孩
    拿不定主意，但肯定不是小孩，飒飒随便选了个月华流浆。
    麒麟最喜欢的颜色？
    甲.月白色
    乙.鹅黄色
    丙.青绿色
    丁.水红色
    飒飒选了青绿。
    一路选下来，大部分都是没把握的。飒飒代入方辰，估摸着他的喜好来选。
    这二十道也很快完成。飒飒翻过卷子。
    旁边咬着笔头的少年惊异地看了她两眼。
    飒飒不好意思地笑笑，决定下次将翻卷子的声音放轻些。
    这笑容，在少年看来，就是自信满满，深不可测。
    再下面二十道同医药有关，其中十道是凡人医药，十道同修真界异植相关，都是附了图形的。
    飒飒再原始森林中待了七年，倒认识其中一些，答出其中五道来。
    其余就纯粹乱猜。
    飒飒很轻地翻过卷子，还是收到身旁少年的怨念目光。
    考场之上，飒飒也不好告诉他：自己纯粹是只瞎猫，到处逮死耗子呢。
    测试长老不在，也并不禁止他们说话，但是大家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想想也知道，人不在，监控的手法可多得是。
    最后二十道，终于同剑修相关了。
    飒飒打起精神。
    你喜欢什么样的剑？
    甲.朴实无华的木剑
    乙.锋利刚劲的铁剑
    丙.流光溢彩的宝石剑
    丁.都喜欢
    戊.不喜欢剑
    如果你的剑有剑灵，你更希望它的性格如何？
    甲.活泼 乙.沉默丙.不喜欢剑灵
    剑修相关的题目比起之前，又偏向主观一点，没有一定的答案。
    这次飒飒花的时间要长些。
    她旁边的少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翻过一面卷子。
    最后的五道问答题，则是五花八门，什么都问一点。
    你来剑宗，想要修习什么？为什么？
    当然是剑。因为更喜欢。
    你打算几岁找道侣？
    这个嘛……飒飒不太清楚修真界的习俗。试探性地填了个二百。
    你觉得你将来的修为能达到什么水平？
    当然是飞升！之前天生剑体的三位前辈两个都飞升了！
    你在天梯幻境之中体会到了什么？
    飒飒停下好好回想了一会。半晌，一笔一划地写道：喜怒哀乐，人生无常。
    最后一道题：道，是什么？
    飒飒思考，道是什么呢？
    是万物运行的客观规则？
    还是只存在于人心之中？
    这题目太大，飒飒想了想，还是不敢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