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求婚这件事情距离自己还有些遥远。
    两个人抱着花往前走了一段路，姜时意突然停了下脚步，扯了下宋远风衣角：“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是哪个高中的？”
    宋远风揽在她腰上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是突然想问问。”
    “江城二中。”宋远风说。
    姜时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江城二中的？”
    她的反应在宋远风的预料之内：“是。”
    “我们俩居然高中也在同一个学校？”姜时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感慨两人之间莫名的缘分。
    “那真的是好巧呢。”宋远风摸了摸她的头发，“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你是理科班吗？”
    “是。”
    “怪不得我不记得见过你。”姜时意叹了口气，“我是文科班的。”
    “时意，烟花表演要开始了。”宋远风指了指不远处，“我们过去吧。”
    他们挽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身旁路过另外一对情侣，女生扯着男生的衣袖：“听说零点的时候对着烟花许愿，愿望就会实现！”
    男生笑了下：“上次你去看流星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烟花表演很快就开始，零点倒计时钟声的时候，姜时意突然碰了碰宋远风胳膊：“要许个愿吗？”
    “万一就实现了呢。”
    宋远风反应过来姜时意是把刚才那对情侣的话听了进去：“想许什么愿？”
    姜时意转向烟花，一本正经道：“我许愿以后的日子能和宋远风一直在一起。”
    “这还不简单。”宋远风往她旁边靠了靠，“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姜时意眨了眨眼：“那你的愿望呢？”
    他捏了下姜时意的脸：“我只希望我的女孩能够永远快乐，岁岁平安。”
    他们这次在上沪待得时间并不长。
    本来约好要和陈俊修夫妇见个面，顺便去看望一下李奶奶，但是元旦的第二天宋远风就接道了夏辰的电话，催着他提前回律所。
    春节前是他们俩最忙的时间，每天都被各种年度总结、报告累的不行，有时候他们甚至都懒得做饭，直接在楼下的餐馆里解决。
    小年夜那天，姜时意晚上吃过饭后躺在宋远风腿上看书，突然伸手碰了碰他下巴：“今年过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我爸妈说想见见你。”
    姜时意刚从上沪回来的那周抽空回了趟家，顺便和姜家夫妇说了自己谈恋爱的事情。
    郁宁听见女儿再恋爱倒是欢喜的很，只嘱咐她保护好自己，别受到伤害，姜嘉才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没反对。
    “好。”宋远风很快答应下来，第二天的时候，他给李叔打了个电话，说今年自己要在女朋友家过年，让他照顾好自己。
    老李听见他交了女朋友也替他高兴，让他放心去女朋友家，不要担心这边。
    除夕前一天，两个人一起回到姜家老宅。
    宋远风把提前买好的礼物和年货从车上取下来，郁宁早已在院子里面等待他们，姜时意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妈。”
    宋远风紧跟上她的脚步：“阿姨好。”
    “你好你好。”郁宁对宋远风的第一印象还算满意，带着他们进屋。
    姜嘉才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宋远风把礼物放在一旁，走过去谦虚道：“叔叔好。”
    “你就是宋远风？”
    “是的。”
    姜嘉才把手中的书放下：“随便坐吧。”
    一旁的姜时意送了一口气。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一直在担心姜嘉才会为难宋远风，但现在看来，情况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姜琛从二楼下来，看见宋远风也没有很意外，平静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姜时意刚在沙发上坐下，姜嘉才喊她：“你和我上楼。”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宋远风捏捏她的手指，宽慰道：“去吧。”
    姜时意跟着姜嘉才上了二楼，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两人，姜时意手指抓着衣摆，小心翼翼开口：“爸。”
    “谈多久了？”
    “半年。”
    “这次想好了？”姜嘉才的声音缓和一点。
    “想好了。”姜时意深吸一口气，想要说服他，“爸爸，我知道上一段感情你和妈妈为了操了不少心。”
    姜嘉才哼笑一声：“你也知道。”
    “但远风和他真的不一样的。”姜时意语气格外坚定，“我相信我这次的选择没有错。”
    姜嘉才若有所思了很久：“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我和你妈不可能为你操心一辈子。”
    “自己想清楚就行。”
    “我会的。”姜时意攥紧衣角的手终于松开，“谢谢爸。”
    房间里的气压实在有些低，姜时意想逃：“那爸，我先下去了？”
    “去吧。”
    姜时意从房间里逃脱出来，下了楼，宋远风正在厨房里面帮郁宁准备晚餐。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姜时意问。
    “你啊。”郁宁一边择菜一边看她，“不进来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
    “……”
    “哪有你这么说亲生女儿的？”姜时意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