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打出来了。”殷元辛拧眉道。
    “陆驿也说自己打出来了，总之你们是靠武力博得一线生机，但确实是差点着了道了。”萧景昀补充说罢，又看着谢俞道：“记得送，我们阿蛮最爱金银珠宝了。”
    “谨遵世子吩咐，谢俞明日就差人送到府上。”谢俞认真说道。
    殷素素拉着陈圆圆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靖王做了准备，不仅要控制住这风月楼的人，还要控制住大哥和陆大人，靖王准备充足，高手也多，结果被大哥和陆大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后来世子和锦衣卫帮忙，这才将靖王抓住了。”陈圆圆小声地说道。
    殷素素听得一声冷汗，虽然她师姐说的简单，但是这过程必定惊心动魄。不过好在，靖王被抓，白如霜也断了一臂，靖王今夜的准备也付之一炬，此次行动也算是圆满。
    接下来等待靖王的，应该不是杀头就是流放了吧。
    冯慧娘若是知道是自己一念之差，结果害得自己的夫君被杀，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
    “陆大人呢？”殷素素问道。
    “先一步押着靖王去了大理寺，等候皇上发落。”殷元辛转头说道。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那哥哥还留在此处是为了收集证据吗？”
    “是，和景昀还有谢大人，将证据收集整理呈上，到时候如何发落靖王，且看明日殿前了。”殷元辛说罢，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一副不能放松的模样。
    “殷大人还有顾虑？”谢俞好奇问道。
    殷元辛点头，沉吟了一声开口道：“今夜一事，看似困难重重，但是却又无比顺利......可能是我杞人忧天，胡思乱想了吧。”
    “靖王已经被抓，证据确凿，应该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吧。”谢俞说罢，正好接过属下送过来的东西，看过之后，便让人小心收起道：“殷大人，谢某告辞，需要去给皇上复命。”
    “谢大人请。”殷元辛一拱手道。
    谢俞立刻领着所有锦衣卫，带着证物还有被缉拿的人，迅速撤出。
    这边萧景昀也命人全部撤回，将所有人全部赶了出去，然后将风月楼贴了封条，直接封了起来。
    殷素素裹着大氅，站在路边。
    不过短短一夜，热热闹闹的风月楼，便再也不复存在。
    “上车吧。”殷元辛说着，将殷素素和陈圆圆扶上了马车，而后邀着萧景昀一同上去，路上还有事要说。
    萧景昀让人都先回去，然后让镇南王府的车夫跟在后面，便登上了秦府的马车。
    “今夜算是出奇的顺利，所以我也知道你的顾虑。”萧景昀说道，“但是人证物证确凿，这靖王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吗？”
    “我心中总感觉不对，却也说不上来。”殷元辛无奈拧了拧眉心道。
    “风月楼的密道，有调查吗？靖王府呢？”殷素素问道。
    “靖王府已经由锦衣卫控制住了，风月楼也被锦衣卫翻了个遍，我们找到的密道已经被毁，暂时没有其他发现。”殷元辛说着，望着殷素素问道：“阿蛮，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我......我怀疑靖王求得就是流放，好金蝉脱壳。”殷素素直言道。
    “金蝉脱壳？”殷元辛恍然大悟。
    “冯贵妃产子，冯大人立刻不再拥护他。朝臣也因为白家名单一事惶惶不安，不敢信任他。他母家不显，皇上对他也没有几分疼爱。”殷素素一字一句地说着事实，末了后，道：“这样的一个人，连唯一看中的名声都因为被人设计毁了，他没有任何筹码了。”
    “白如霜......”萧景昀拧着眉喃喃道，“白如霜背后的人给他助力，或者他自己养的私兵，他准备领兵造反？”
    “我倾向于他两手准备，一面控制官员逼宫，一面自己领兵造反。领兵自然是下下之策，但是他没有退路了。”殷素素低声道。
    终究，靖王还是走了其他皇子们的老路。
    “若真是如此的话，明日他应该会在殿前忏悔，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萧景昀闭了闭眼，呼出了一口气道：“此事，需得面禀皇上才是。”
    殷素素忽然想到，若是真的如此的话，皇上会怎么选，是让他领兵造反，还是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第478章 亲自上门
    次日。
    殷素素正在屋中休息，顺来忽然敲了青竹院的门，一进来后，便拉着小芽说了两句。
    小芽面色微变，赶紧敲了敲房门，进去了屋子里：“小姐。”
    殷素素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小芽略显慌张地表情，诧异问道：“怎么了？”
    “小姐，靖王妃来了，人好像有些不大好，躺在暖和的马车里，要见您呢。”小芽说道。
    殷素素拧眉，刚生产完自然是面色不大好。
    “小姐，顺来说，看靖王妃那模样，若是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而且路上开始有人来围看着了。”小芽急急道。
    殷素素放下笔，拧眉道：“大雪天的还出来看热闹。”说罢，便走向里屋，披着一件大氅便要出门。
    小芽赶忙撑着一把伞跟在身后，小声地道：“小姐，顺来说，靖王妃看着挺凶的。”
    “我去见她并非怕她，而是可怜她。”殷素素轻声道。
    其实冯慧娘的初衷，应该只是想让靖王失了威信，从而不得不依靠冯府，再也不敢对她冷冰冰。同时她也想利用这件事，让白如霜名声扫地，不再与她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