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不过说服经纪人倒是花了宋来来不少功夫。
    经纪人梅姐：你这个任性的小东西，你那叫说服吗！
    “对了，来来姐，你不累吗？今天活动量那么大，大家都累睡着了。你居然还有精力出来闲逛。等等，这里离你住的民宿都跨大半个镇子了。来来姐，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梁琬一语中的。
    宋来来努力想狡辩，但愣是找不到什么词，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转移话题。“那个，合约我能签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那可多了。”梁琬上前一步，挽住宋来来的手臂。“来来姐，说好的三十亿，你可要担当起责任来，要配合我到底啊。”
    “嗯。我会的。”宋来来答应得很爽快。
    “第一件事。”梁琬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要好好睡已经才行。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应付明天的录制。”
    宋来来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好孩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梁琬亲自送她回民宿，这才结束了宋来来今天晚上的迷路，不，是闲逛之旅。
    第二天的录制异常顺利，其实就是各位国学大师按照第一天大家在考试中出现的问题，一一点出来，给大家上一堂真正的大课。
    不过，在跟着“礼”学大师上课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当然这个情况只针对宋来来。
    “在古人的礼仪之中，最严谨慎重的就是祭奠死亡和祭祀神明。其实在这个历史悠久的六合镇，上这堂课是有特别意义的。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两种礼仪，从某种角度来说十分靠近封建迷信的领域。”
    老师就带大家在昨天那个吓人的“礼”科考试场地——墓地区，上这一堂特别的课。
    墓地区此刻虽然没有真的启用，但是规格和装饰都是和真实的统一的，也遵从了六合镇几千年的古老传统。墓地区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座小小的祭坛，上面摆放着香烛和香炉。
    “比如这一个祭坛。现在这里只放着香烛和香炉，目前只是一个摆设。大家也许小时候在家里看过，祭祀祖先还会放些荤食。这个祭坛在过去真正启用的时候，也是会有荤食祭品的。”
    上课的老师年岁也挺大，很有感触地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说。
    “当然不是普通的猪头。而是童……”
    宋来来却听不到接下来的声音了。因为她又被莫名的存在，拉入了阴气萦绕的异次空间。
    “真是太过分了。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我。”宋来来这样好的脾气，都快被这镇子里古怪的存在给惹毛了。
    其他人还留在原地，但是宋来来的眼前却又是黑雾凝聚的巨蛇，一圈一圈地团在一块，蛇头吐着蛇信子，“嘶嘶”作响。
    而更古怪的是，那蛇头上坐着一个穿着花袄子的小孩子，她像宋来来上次所见那般，用手捂着脸，嘤嘤哭泣着，脑袋后面两根细细的小辫子随着哭嚎晃荡着。
    若是没有周围这古怪的环境衬托，宋来来说不定还会怜惜心疼，上去安慰这孩子。毕竟她一向来那么喜爱小孩子。
    宋来来上一次将在六合镇遇上的古怪尽数写了纸信寄给师父。
    师父花了好几天，才给她回三页纸的信。当然关心爱护和叮嘱的话得占九成九，这个古怪的情况就解释了一句，让宋来来真是十分无语。
    师父：不用管，不过是过往不甘的残魂凝聚成的遐思。
    宋来来在录制节目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勉强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玩意大概是无害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小孩子的童声在这异常的画面下，却显得阴森无比。
    宋来来还没反应过来，那孩子的声音就变得尖锐无比，像玻璃一样刺痛她的耳膜。“你为什么不问！”
    话音刚落，这诡异的孩童竟然驱使那黑雾凝成的大蛇向宋来来扑咬过来。
    宋来来下意识地做反应，脚下用力横跳出去。
    大蛇一口咬在地面上。
    宋来来回头一看，不由地想立刻写信去质问师父：这也叫无害？！
    地平线整个凹下去一大块。要是宋来来躲避不及，这会就得被吸干阳气，变成干货。
    “你为什么不问？”孩子阴森森的声音继续在宋来来耳边响起。
    黑雾凝成的大蛇根本就不给宋来来回答的机会，继续猛扑上来，蛇头和蛇尾同时夹击，一个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一个尾巴如棒槌捶面团似的疯狂地砸过来。
    宋来来左右躲闪不算，还要应付那孩子无休无止地询问。
    这手忙脚乱的场景，真是让她不由地想起当年和弟弟妹妹们一块的时光。
    她抽出头上的发簪，随手一挥化作细长的紫檀木剑，顺着蛇头一口气就劈开。
    但是这蛇是黑雾凝成的，就算再怎么劈砍，都只是雾气，可以重新凝聚千百次。
    不过，宋来来应付过一次，知道这玩意怎么对付。她用力地劈砍，就是为了趁黑蛇重新凝聚的空档在地上刻画出法阵。
    黑蛇刚刚凝聚出个轮廓，宋来来就把玉牌准确无误地丢进了法阵中央。
    光芒亮起，黑蛇这一回彻底被玉牌吸了个干净。
    宋来来捡起玉牌，翻过来一看。还是老样子言简意赅。“鸿雁无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