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羽有些为难，看着楚怀殇道：“怎么办？我们要是进去，肯定会马上被发现不是海族了，万一又引来骚动呢？”
    要调查情况，最好不露痕迹地进去。
    楚怀殇略一想，唇角微微一扬道：“还好，应该有办法。”
    他摸出两张纸，递给萧清羽一张。
    “咦？你居然有这种东西。”
    萧清羽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幻符，而且品级挺高。
    幻符使用之后，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制造出幻像，品级越高，效果越逼真，越不容易被识破。
    楚怀殇淡淡笑道：“我出门寻你时，宁姑娘给的，我看这些幻符都达到了七品，应该有些用，就收下了。”
    “宁姐姐？正好，至少能够维持五个时辰，足够用了。”萧清羽笑道，“我想想，变成什么样子才好呢？”
    她思索起来，偏着头一边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海族。
    机会难得，那些蚌精、贝精女子的样子挺有趣的，她正好试试。
    楚怀殇没多想，随手将灵力输入幻符中，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男性鲛人。
    模样没有变，依旧是那么俊美帅气，只是下半身变成了一条蓝色的鱼尾。
    衣服成了闪亮的鳞片，鱼尾矫健有力，裸露的胸膛结实宽阔，八块腹肌更是看得萧清羽心头一动，忍不住就摸了上去，娇嗔道：“楚怀殇，你不穿衣服，等会被别人看见，我可吃亏了！”
    “我是男人，你吃什么亏？”楚怀殇又好气又好笑。
    “等会肯定有很多漂亮的海族女人盯着你看，我还不吃亏啊！”她撇撇嘴，才不愿意一群海族女人盯着她的男人看。
    “吃醋了？”他刮刮她的小鼻子。
    萧清羽道：“那我也变个鲛人……”
    “绝对不行！”
    楚怀殇顿时变了脸，脑中浮现出这小女人变成鲛人的诱人模样。
    饱满的胸脯被两块贝壳遮掩，如雪的肌肤露在外面，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可爱的小肚脐……加上她一颦一笑，那眉、那眼，绝对引来一群海族男人盯着！
    光是想象，楚怀殇脸色就沉了下来。
    谁敢多看她一眼，他绝对把这些人眼珠子都挖出来。
    “清羽乖，别生气好不好？”男人只能投降，又哄又劝，乖乖地去找了几块海带缠在身上，不伦不类的，但总算是勉强遮住上半身了。
    萧清羽这才笑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蚌精女子。
    她新奇地感受着身后的白色贝壳，一开一合，犹如一间移动的小屋子，真是有趣。
    “这个好，起码穿着衣服的。”楚怀殇也算满意了。
    伪装好身份，二人径直飞上了水晶高墙，刚要进去，高墙上顿时传来强烈的阻力，楚怀殇和萧清羽这才明白，难怪没有守卫，光是这墙就能阻挡大部分外城的海族了。
    阻力虽然大，但二人要进去也不难。
    楚怀殇拉着萧清羽手，灵力一转，轻松地就穿过了阻力，落在城内。
    城门口没人，顺利进入，前方五光十色的夜市热闹非凡，甚至比苍南国或者梵天城的夜晚还要繁华。
    每一家店铺门口都亮着贝壳灯，白如月色，粉如桃花，蓝似湖光，又或七彩夺目，配上一些贝精女子婉转的歌喉，宛如盛世繁华。
    恰是星如雨，流光转，一曲龙鱼舞。
    萧清羽一路走一路看，觉得无比新鲜，如果不是感觉到城中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只怕还以为这里人人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了。
    楚怀殇跟在她身旁，面色淡然，气质不凡，果然引来了一些海族女子爱慕的眼神。
    只可惜，看见他身上裹得乱七八糟的海带，皱了皱眉。
    多好看的公子啊，只可惜衣品差了点……
    “楚怀殇，你看她们看你的眼神！哈哈哈哈，又喜欢又纠结，笑死我了。”萧清羽掩嘴一笑，乐不可支。
    “你呀~！”楚怀殇无奈地摇头，一脸宠溺。
    他牺牲一点无妨，只要她放心就好。
    路过一栋红色的小楼，里面传来悦耳的歌声，还有客人喝酒划拳，推杯换盏的声音，萧清羽看了一眼大门口，顿时一个龙虾精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客人，里面坐可好？本店刚进了上好的琼酿玉液酒，只要一个灵石一壶，还有歌舞表演，保管客人满意。”
    “走，进去看看。”萧清羽冲着楚怀殇示意。
    楚怀殇微微一笑，自然由着她，随手摸出一颗灵珠给那龙虾精。
    龙虾精呼吸都重了：“多谢客人，多谢客人！”
    第一次遇到直接用灵珠打赏的，这是贵人啊！
    萧清羽没有要雅间，就在大堂角落找了个位置和楚怀殇坐下，龙虾精伙计很快端上来一壶琼酿玉液酒，还有几个招牌菜，才毕恭毕敬地退下。
    拿起筷子，楚怀殇还没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萧清羽一看不对，也夹起一筷子菜闻了闻，果然……
    和他们之前闻到的海石花汁一样，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药性。
    服用少了能让人精神百倍，但长期服用却有害，会让人精力透支。一旦停止不吃，就会手脚酸软，有气无力，严重的甚至衰竭而死。
    之前那对老年鲛人长期服用的海石花汁里，和现在这家酒楼的饭菜和酒水里都有这东西，绝对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