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个孩子最后没能生出来!而这个沁雅,又来得巧合。连同腹中的孩子,也来得莫名其妙。
北哥儿说孩子是他的,不过是被这个女人蛊惑了!知子莫若母!我那可怜的儿子,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的罢!”
“沁雅。”
太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很:“你有什么要说的。”
“回太夫人话,沁雅确实有话要说。”
沁雅姨娘沉默了许久,终是咬了咬唇,打算开口。
庄眉宁见此,又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指着珍珠耳环,问:“难道那珍珠耳环不是你的吗?这青黛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最中意那珍珠耳环,十天有七天、甚至八天都戴着!可最近这一个月,你似乎一次也没戴呢。
还有珍珠耳环里的异香!难道不是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儿吗?你还想分辨什么?”
“是!珍珠耳环是我的。耳环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本就是耳环有的。你不必担心我会抵赖,也不必担心,我会将脏水泼到你的身上。”
沁雅姨娘见庄眉宁如此咄咄逼人,不免挺直了腰杆,道:“但是,那珍珠耳环,本不是我的东西。而是北郎最初认识我时,赠予我的定情之物!
我如此喜爱那副耳环,不过是因为它乃北郎所赠。再加上,耳环里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极其好闻,我很喜欢。
若大伙儿不信,大可去我曾待过的青/楼打听打听!当初北郎赠予我珍珠耳环时,青/楼里的妈妈和一些姐妹儿都在,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我呸!”
庄眉宁一听,立即便怒了:“就你?也配让我们北定侯府的人踏入了那肮脏之地去取证?”
“是啊,那是一个肮脏之地!”
沁雅姨娘笑了笑,笑得极其讽刺:“我是从那肮脏之地出来的,所以二夫人一直瞧不上我。但是二夫人,您别忘记了。您的儿子莫皖北,就是在那肮脏之地与我相识,并且与我相爱的!”
说罢,沁雅姨娘又反击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残害北郎,却不容许我有任何的辩解。难不成,我就得这样活活被你诬陷到死吗?
也罢!你若不肯去青/楼问上一问,那便去寻青黛院里的丫鬟来问好了。北郎在陪我的时候儿,可不止一次当着下人的面儿问过我,可喜欢他送的耳环?
只要下头的丫鬟们记性好,自然是能记住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残害我儿子的人不是你,而是他自己了?”
庄眉宁火冒三丈,万没想到沁雅姨娘会将脏水泼到莫止湛身上。
“呵!好你一个贱/人!你就是仗着北哥儿不在京都,说不了话!所以,就来个无人对证是吗?可怜我北哥儿如此心疼你,却不曾想,到头来你竟如此诬陷我北哥儿!”
“沁雅。”
太夫人与庄眉宁不同。
事情不管发展到了何等地步,太夫人都能保持镇定。
“你说,你那耳环是北哥儿赠予你的,此话可当真?”
“回太夫人话,沁雅不敢扯谎。”
沁雅姨娘垂下头,恭敬应道。
“好!”
太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在收到这耳环的时候儿,上头可有异香?”
“回太夫人话,有。”
沁雅姨娘应得极其直率:“这珍珠耳环从第一天到沁雅手上起,便是带有异香的。而且这事儿,北郎也知道。”
“你……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庄眉宁在一旁听着,难免急躁:“太夫人!您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啊,太夫人。北哥儿现在不在京都,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怜我北哥儿……”
“住嘴。”
太夫人淡淡看了庄眉宁一眼,道:“什么时候儿起,我问话时,有你插嘴的份?”
“太夫人……”
“你继续说。”
太夫人懒理庄眉宁,又将目光放到了沁雅姨娘身上。
沁雅姨娘听言,应道:“太夫人。北郎在将珍珠耳环赠予我时,曾与我说过,这珍珠耳环极其独特。它的珍珠,是带香的。并且这种香,能让人身心愉快。
北郎觉得,这对珍珠耳环特别衬我,便将它赠我。希望我以后日夜戴着,可解相思之苦。”
“你出身烟花之地,想来是经常接触助兴之物的。”
太夫人听了沁雅姨娘的话,神色淡淡:“即便最初闻着那异香时没有察觉,但佩戴久了以后,难道也没半分怀疑吗?”
“太夫人英明!”
沁雅姨娘后背一凉,倒是不敢说自己不知。
“沁雅确实在佩戴了一阵子珍珠耳环后,便察觉出了问题。所以在北郎没去青楼时,沁雅并不会将珍珠耳环拿出。
后来有了身孕 ,入了侯府,北郎又让我日夜戴着。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以色侍人,不敢不听北郎的话。于是,虽心中有了疑虑,但还是终日戴着那耳环。
直到后来……我腹中的孩子没了,我才忍不住将自己的怀疑告知了北郎。也是那时候儿我才知道,珍珠是空的。里头塞的助兴香,是北郎的手笔。
我对此,也曾失望过。但北郎与我保证,那珍珠耳环里助兴香,不是我小产的原因。他用料斟酌,亦不会害了咱们彼此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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