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未初跟苏沫简单说了声,就先行离开了。
……
夜色渐深。
金弥从录音室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
她照旧洗漱完,给云朵铺床理了理被窝,才反应过来云朵最近在外面工作。
“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金弥指尖触过柔软的布料,唇角带起一丝柔和的笑意。
“我们的梦想终于不再是无根浮萍。”
“不过——”
金弥对着空荡荡的卧室叹气:“我竟然还有点怀念咱们以前一起挤上下铺、抠抠搜搜才能攒一顿苍蝇馆子的日子。虽然苦是苦了些,但——”
她又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转身坐回自己的床。
翻开特别关注的置顶列表。
发现今天给云朵发的分享日常的消息都是未读状态。
“这么用功?”
金弥皱眉。
虽然云朵表面看是个嘻嘻哈哈的活泼甜妹。
但跟她一同从苦日子走过来的金弥却十分了解,她骨子里非常执拗。
而且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惯能藏事儿。
认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
金弥看了眼时间。
“这么晚了,是不是睡着了?”
她打开某个监测睡眠心率的APP,打算惯例看一眼云朵今晚的睡眠质量如何。
云朵有睡眠不好的毛病,所以金弥以前给她送了这样一份生日礼物。
让她每天晚上睡觉就带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礼物是金弥送的,亦或是其他心理暗示作用。
云朵用了之后,竟然真的睡眠好了不少,再也不做噩梦了。
从那以后,这金弥送的睡眠手环她每晚睡觉必戴。
金弥打开APP,联网。
看着还是昨晚的数据眉头皱紧。
“嗯?没戴?”
“这都几点了,竟然还没睡觉?”
金弥眉梢一沉,打开快捷拨号键位1,拨打了云朵的电话。
在焦急的等待中,响铃全部响完后,还是无人接听。
金弥不知为何,心头一阵阵的发慌,好像即将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一样。
再次重拨。
还是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无人接听。
金弥的手指都开始颤抖,打了云朵经纪人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一阵阵不好的联想在脑内如电影般闪过。
就在这时。
她突然想到白天未初在群里问过有关云朵的事。
那个群,未初一直甚少冒泡。
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云朵?难道她知道什么?
金弥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开始转拨未初的号码。
“嘟嘟嘟——”
回程的车已经开出地下车库。
正准备打开电脑做作业的未初拿起震动的手机,看见是金弥来电,有些诧异又有几分感慨。
接通:“喂?”
“小初,你知不知道——”
“你问我云朵的事儿?”未初不待她回答便笑着回道,“云朵的事你不是一向最清楚的嘛。”
金弥那头沉默了会儿。
竟真的也不问具体什么情况了。
半晌,她哑着嗓音道:“小初,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做了什么傻事,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云朵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她妈妈出事以后,她就变得格外固执……”
一向沉稳、颇有大将之风气质的金弥,此刻声音里竟带着几分卑微的恳求。
未初眸光一转,淡淡道:“金弥,她成年了。”
言下之意,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负责了。
这世上人各有各的困苦。
未初不一定全会熟视无睹。
但她出手相帮的,都有一个原则,便是那人有自救的念头。
别人的帮助只是一时的,每个人要过好属于自己的一生,归根究底要从自我的认知转变开始。
电话那头的金弥听见未初这么回答,心顿时凉了半截。
作为女团一员,她不是话多的那类。
也正因此,她旁观这些时日,才对未初这个人看出了一点别人轻易很难发现的个人特质。
她看似温和,平易近人。
却不是活菩萨,在金弥看来,她更像不显喜恶的神。
虽然平时也跟着大家开玩笑叫她初神,但金弥却是真心觉得这个外号跟她极度贴切。
金弥抿了抿唇,哑声道:“小初,你知道弄璋村吗?”
“那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村子,云朵老家便是那儿。”
“她的妈妈是隔壁另一个更加贫困的村子里的人,父亲早亡,母亲又是半个疯子,最后弄璋村的云家提着一只活鸡将云朵妈妈娶了过去。”
“云朵的妈妈没读过什么书,却很隐忍勤劳,什么脏活重活儿累活儿都能干。奈何头胎生了云朵一个女孩儿,遭到了云家一家的嫌弃。孩子是在家里床板上生的,听见是个女孩儿,刚生完孩子的云朵妈妈渴了连杯水都没人给她倒。”
“云朵生下来足足有一个月,都没人肯给她取个名字。”
“是没有什么文化的云朵妈妈,看着头顶天空上自由自在的白云,给她取了云朵这个名字。”
“云朵爸爸虽表面看着有个体面的工作,但却酗酒抽烟赌博经常不归家,在家里也从不做家务,对云朵母女并不好,动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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