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就拿我手里的这本《悲剧的诞生》来说吧,它的作者是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还是唯意志论者,他最早批判西方现代社会,谴责当时的自由资产阶级是因循守旧、苟且偷生的“庸人”,认为必须否定日趋没落的西方文明。而这本书中里面有一段话说,人这最贵重的黏土,最珍贵的大理石,在这里被捏制和雕琢,而应和着酒神的宇宙艺术家的斧凿声,响起厄琉息斯秘仪上的呼喊,这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对他当时生活时代的呼喊,对艺术的尊崇以及发扬。”
顿了一下又说“古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今有我们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国家。”
听她一番讲述下来,叶琳跟夏明轩都惊讶的看着她。
夏明轩有些震惊地盯着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小丫头这么会说,还有头有尾的,看来他小看了她,以前的小丫头长大了。
回过神的叶琳惊喜的抱住她的胳膊,一脸崇拜道“沅沅,你也太厉害了,这么深奥的道理你都懂,不愧是学霸啊!我崇拜你。”
季沅好笑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哑然失笑。
“你要是多看书,你也可以说出来,这本《悲剧的诞生》也是我收藏的其中一本,对我们来说,过好当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的没错,不管是什么,对待生活和艺术的本身我们都要以身作则……”
他义正言辞、从容不迫的开口,这样的夏明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在一旁忙碌的李懿也听到了刚才他们说的话,没想到这个姑娘见解别出心裁,跟他老板有的一拼。
离开时,季沅借走了这本书,因为她的那本不知道去哪儿了,填写好借书条后,三人就离开了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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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时间过得太快,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光束下消散。
离他们上次从书馆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跑来她家的夏明轩,不是邀请她出去就是陪她在家里聊天,写论文答辩。
初冬以至,不如隆冬神圣庄严,不如金秋给人以收获的喜悦,然而,它承载着别有的一份美丽。
2016年的十一月中下旬,下雪了!
是初雪,窗外飞舞着雪花,像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
很快稻城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就像童话世界里的冰雪城堡一样,远处山上的松柏也被大雪覆盖,田园上一片雪白,冰冷的河水变得川急起来。
叶琳不在家,去找顾枫去了,前两天两人确定了关系,正式成了男女朋友,整天腻在一起,就连她这个好闺蜜都不要了,唉!真是闺蜜大了不中留啊!
下午,独自一人的她跟李慧芳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李慧芳见了跑到门口喊她,可她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看着手里的白色羊毛围巾摇了摇头。
“这孩子,围巾都不带就跑了,外面还下着雪了”
“哎呀,孩子都是大人了,知道分寸,你也别瞎操心了,坐下来陪我看会儿电视”,季峰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看着自己的老婆。
李慧芳轻叹一声,坐了下来“你说咱们沅沅到底喜不喜欢人家明轩,这几天观察下来,我看他们相处的挺好的呀。”
“行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干预他们的事,两个孩子相互喜欢还好,要是其中一个不愿意,你逼她也没用,明轩是很好,但也要看咱们沅沅喜不喜欢啊。”季峰是个过来人,懂得现在年轻人的交际,需要空间和时间!
面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做父母的只管在背后支持孩子就好。
片刻,季沅一人走在街上,道路上以及旁边的树木都布满了雪白一片,街边上的人极少,她一个人沉浸在其中。
一转眼,她来到南桥河上,凝望着眼前的景色,雪还在下,冰冷的雪落在她白色羽绒服上,不到一秒就化了,有些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
伸出手接住随风落下的雪,冰冰凉凉的,原来雪花是有形状的,微微闭上眼抬起头,雪花一点一点的掉在她那雪白的小脸上。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她与雪花的亲密接触。
季沅好奇地转过身望着对面的人,没想到打断她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大约三十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穿着黑色的毛毡大衣,灰白色的围巾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腿上盖着羊毛毯,一双深邃而又宁静有神的双眼看着她,鼻梁高挺,嘴唇淡薄,脸色偏白,又有几分说不出的病态美。
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笑什么?”
男人有些被面前的女孩子惊艳到了,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双眼,让他为之一愣,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正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尴尬如他,急忙解释道“没有,只是下着雪,见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有些不放心。”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我说这位大叔,我只是看个雪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一个人坐着轮椅到这里来,地又滑,就不怕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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