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那当然喽，我们白副总说话算数。而且忘了告诉你们，她现在已经不是白副总了，她的头衔是白家的少董事长，也就是将来的董事长继承人……”
    “行啊，白副总都混这么大了？”
    “还叫副总呢，现在要叫白董了……”
    那几个女人说着玩笑，于逸南不想跟她们掰扯，就说：“快脱，我等会儿多拍几张，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很快，闪光灯一下接一下的，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夜更深的时候，张岭是在路边被人拍醒的。
    叫醒他的，是深夜下班的一名环卫工人。
    这阿姨回家的路上，隐约看到草丛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动，她以为是某个小动物，想不到过来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张岭的西装外套和手机、钱包、车钥匙等全部都不见了。
    夜间有些凉，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环卫阿姨看着他，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心头一酸。张岭意识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去摸身上。
    什么都没了！
    “阿姨，能把您手机借我一下么。”
    “可以啊。”
    之后，张岭深夜报警。
    他在派出所报完案以后，由于身无分文，最后还是值班的警察，开车给他送回了家。
    他连家里的钥匙也没有。
    等到公安人员帮他联系到开锁的人，天都快亮了。
    张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之前的手机给找出来，先把微信微信登录上。幸好他这些年都有个习惯——换了新手机，旧手机不卖二手，也不会送人，就留在柜子里。
    那里面有些手机，其实款式还很流行，并且使用起来一点都不会卡。
    他只是，习惯出了什么新的手机，就跟着去更新换代罢了。
    张岭在钉钉上提交了请假申请。
    现在他请假，其实都不用等批准，因为最终的审批人，就是封云珩，他抄送的那几个人，都无关紧要。
    公司相当于封云珩一个人说了算，他不在的时候，那不就是他“猴子称霸王”了么。
    这一天的时间，张岭奔波于派出所、营业厅、和各大银行之间，原以为是很简单的几件事，想不到就浪费了一整天的功夫。
    他晚上，坐在路边摊吃了点烧烤。
    回到家睡了一觉，凌晨爬起来，这才有空去看企业微信。
    不管是企业微信还是他的个人微信，消息箱几乎都被挤爆了。
    江旭还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张岭可以不理会别人，可江旭不行。
    他心里想的是，自己还要时刻盯着江旭的为人呢。结果他电话打过去，江旭第一句话就是：“师父，你看公司的大群了么。”
    “哪个群？”
    “就从来都没人发外卖红包和砍价的那个。”江旭想了一下，才用这么个话去形容。
    他一说，张岭立刻就想到是哪个了。
    “我哪有时间看啊，怎么了？我跟你讲，我真的被于逸南算计了。”
    江旭的声音并无意外：“我早就猜到了。”
    他这话，直接把张岭说的面容微变。“你猜到什么了？”
    张岭在怀疑了。
    他就觉得江旭说的这话可疑。
    刚才他讲的那句话，语气里也明显带了不同的味道，江旭微愣了片刻，淡淡说：“你看一眼群消息吧，估计都看不到，被屏蔽了。”
    “什么玩意儿还会被屏蔽？为什么啊？”
    ——因为那些都是艳照。
    在大群里发那种东西，原本就是会被举报的。
    最可怕的是，有心人还会截图保存。
    甚至，当时的聊天记录已经被疯传到公司的各个群里了。
    简直是闹的人尽皆知。
    张岭一连找了好几个群消息记录，都没有看到重点。
    大家确实都在议论他。
    还有一些平时关系较好的同事，已经给他发来私信，都是问他怎么回事的。
    就算是淡定如张岭，遇到这样的事，也难免忍不住会慌张。
    他没了主意，就给江旭打了语音电话：“到底是什么啊？”
    “你没看到么。”
    “就光听他们说有多严重了，图片都被和谐了，我也找不到。”
    江旭沉吟道：“师父，那我就简明扼要的告诉你，我说的难听，但你肯定能理解。”
    “你说。”
    “简单来说，那些被人放到群里的照片，是诋毁你形象的。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跟那几个市场部的女同事，在包间里做不可描述的事……”
    “什么鬼？”张岭真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我糊涂了，我跟谁做那种事了？还不至于一个女同事？昨天我……”
    他说到这里，蓦地一顿。
    “我想起来了！”张岭的情绪十分激动，“我还没跟你说呢，我不是去跟于逸南吃饭了么？他真的害我，他在酒里下东西，不知道什么药，我喝完就不省人事了。还是在路边，被环卫阿姨发现的，我西装外套钱包手机都被摸走了！”
    江旭：“……”
    这时候，他跟张岭两个人有了鲜明的对比。
    一向淡定的张岭，突然变得慌张。他这个做徒弟的，遇事反而显得比师父还要冷静。
    江旭缓缓开口：“师父，我早就说过，让你小心于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