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珩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她没说话,低头在花里一顿扒拉,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
封云珩目光微变,蹲下去看,惊呼:“天!这花里藏了这么多根针?”
他假模假样的摸了摸自己手臂,后怕的神情:“那我,我刚才是不也被扎到了?”
“你没有被扎吗?”
“我不知道。”封云珩不去看沈烟的眼睛,害怕露馅。
沈烟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她继续用笔,果然又从那条很贵的丝巾里面,找出来几根针。
还是生了锈的。
结结实实的别在丝巾上。
“我去。”封云珩故作惊讶的捂住嘴:“这玩意儿要是扎到人,得去打破伤风了吧!”
天知道。
封云珩刚才差点笑场!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苏颂不是要送沈烟礼物吗?
好,他不拦着。送,随便送。
但是这“礼物”经由他的手,到了沈烟手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就不能保证了。
他不生产仪式感,他只是仪式感的搬运工。
可是看到沈烟被扎到的样子,封云珩又心疼,又想笑,差点就暴露了。
他背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的。
沈烟看到,狐疑的问也:“你在干嘛?”
“啊。”封云珩装傻充愣,极力憋住笑:“我忽然觉得有点冷。”
“……”
“烟烟你看,苏颂送礼物就送,他为什么要‘绵里藏针’呀?”
沈烟翻了个白眼,“你能别新学会一个成语,就到处乱用?”
“我说的哪不对了哦。”
“那你怎么不说,这礼物还是经过你的手呢,又不是苏颂一个人碰过。”
这话是沈烟无意间说的,目的就是让封云珩闭嘴,别烦人了。他有点心虚,小声嘀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害你吗?”
沈烟抬了一下手,他就立刻弹开。
生怕被她给打到一样。
后来,封云珩就神色漠然的站在一米外,看沈烟蹲在那里,用笔头小心翼翼的,把一根根针都给拨出来。
十几分钟以后,才把散落的花拾起来,放到了花瓶里。
在沈烟身后,封云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就是见不得,她总是小心收藏苏颂送来的东西。
把丝巾收好、花瓶摆在了桌角,弄完一切沈烟就去洗手。
虽然这礼物里有针,这事儿很诡异,沈烟心里还是开心的。
她搓洗手液时,还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
忽然,外面传来砰的一声。
镜子里,沈烟的身体僵住,脸色顿时一变。
她快步冲出来,就看到封云珩满脸愕然的站在那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脚底下的花瓶!
那可是苏颂送给她的花花……
沈烟是真的生气了,她冲过去掐封云珩的脖子,他示意性的挣扎了一下,就被她给压在桌上。
“封总——”
张特助抱着笔记本,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还以为是两个人在搞夫妻情趣,结果看到是“夫人”被掐着脖子,并且脸色发青了都,他意识到不对,立刻上去劝架。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沈烟回过神来,无语的把人放开。
封云珩扶住桌角,在那咳嗽,她冷冷的质问他:“你为什么动我的花?”
“不小心碰到的啊……”
沈烟根本没耐心听他把话说完,过去要把花收拾起来,这时,封云珩问张特助:“你进来做什么?”
“哦,我有了发现。”
听他这么一说,沈烟也顾不得去捡花了,她跟封云珩两个人,一左一右,凑到了张特助身边。
“……”
小张表示压力有些大。
张特助这两天,可谓是尽心尽力的给帮忙寻找时言的身影,眼睛都熬出红血丝了。
他的手在触摸板上一顿操作。
就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放大了些,指着一个背影:“封总,夫人,你们看这个人。”
这个背影都不是很清晰。
就算是跟时言认识这么多年的沈烟,都不敢说,凭借这么个剪影,就能辨认出时言的。
她都看不出来的,张特助能瞅出来啥?
沈烟撇嘴,“这不是。”
“封总,您忘了这件衣服啦?”
张特助指着这个身影,只见她穿的是个红色短外套,后背上是一幅奇怪的图案,沈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倒是封云珩神色微变,仿佛看出来什么。
他不太确定的开口:“是斐色家的限量款。”
斐色是封氏旗下的一家奢侈品品牌,主打女士的包包和服装。当初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封云珩特意让首席设计师,给沈烟量身定做了这个外套。
其实都不能用限量款来形容,这外套,全世界都找不出来第二件一模一样的。
前几天时言过来住,她没拿秋天的衣服,都是穿的沈烟的。
时言失踪那天,正好是穿着这件外套走的。
这外套沈烟并不喜欢,所以没有很深的印象,被她随手扔在了衣帽间,应该是时言去找衣服穿的时候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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