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也感叹了一句说:“真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知禹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摆设,目光最终落到茶几上的报纸上。
报纸上头版硕大的‘抗日’二字,标红标粗无比抓人眼球。
唐声声也跟着看了一眼,结合一开始就知道的悲剧性结尾,故事的脉络已经初具雏形。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跟着李小曼她们茫然地在屋子里搜索。
和刚才那个房间不一样,这个房间里并没有类似保险箱那种明显就格格不入的东西存在。
但是梳妆台上,有一个八音盒。
八音盒被做成了舞台的样子,盖子上镌刻着玫瑰的花纹,打开盖子简单的音节就自动组成曲子。
贺知禹从兜里掏出个一元硬币放上去转了一圈,看见硬币被镜面吸住,抛出结论:“找找看有没有脚上带磁铁的小娃娃。”
“啊?”何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关的任务就被搞清楚了,他追在贺知禹屁股后面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镜面下是有磁吸的,如果不是用来牵引跳舞的人偶,就不需要这么做了。”唐声声解释说。
“哦,对哦!”
李小曼也恍然大悟,“你们俩反应也太快了吧,看见一个没人的八音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里。”
但她话音还未落,贺知禹平淡到好像智能朗读的声音就从房间另一头传来。
他在窗边的小盆栽上找到了穿着芭蕾舞裙的小人偶,唐声声看见那边还站着另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性小娃娃。
娃娃重新被摆上舞台,跟着天鹅湖的主旋律在镜面上旋转起舞。
几个人听见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第二个房间确实简单,对上脑回路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对讲机里传来店长的声音。
“算你们走运啦,过去吧过去吧。”
之后的几个房间因为贺知禹而无往不利。
在李小曼和何智对贺知禹宽广的知识面而大呼小叫的同时,剧情也像唐声声想象的那样,逐渐走向悲剧。
剧情里的曾祖母是一个女舞者,而曾祖父是一名战地记者。
外敌当前,面对国家存亡,他离开已经怀孕的妻子毅然奔赴前线,最后被带回来的只剩一抔灰土。
曾祖母生完孩子接到噩耗,当时就已经动过轻生的念头,但因为孩子,还是坚强地挺了下来。
第四个房间,刚推门进去的时候,唐声声就感觉到了异常。
前面几个房间能看得出曾祖母是一个很注重外表打扮的人。
但是在这个房间里,没有镜子,也没有首饰匣子梳妆台。
孤零零一张床摆在那,生活用品离得都很近。
何智有点懵:“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个时候就开始炒房,曾祖母被迫住地下室了?”
“……但是这房间还挺大的啊,是因为房型的缘故吗?”李小曼随手拿起桌上的信封,却被里面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给搞迷惑了,“这信上怎么没字啊。”
“可能还没来得及写?”何智瞟了一眼便做出判断,“你翻翻里面有没有夹着纸,没有就不用管了。”
唐声声和何智的想法却不一样。
她走过去接过那封信看了一眼,发现确实一个字都没有。
不光没有字,纸上还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点,用肉眼在当前光线很难察觉,唐声声用手摸了一下才感觉到。
“这是盲文。”
与她内心想法不谋而合的是贺知禹只看了一眼便给出来的答案。
少年立于一旁,冷静而准确地给出推断:“曾祖母瞎了,所以这个房间没有镜子,因为已经不需要了,生活用品摆得很近也只是为了方便。”
“卧槽禹哥,盲文你都知道!”
何智立刻凑过来,也跟着用手摸了摸。
“还真是哎,感觉这些点点都是有规律的,那这封信里指不定有点什么。”
李小曼和唐声声对了个眼神,确认对方对这方面都并无了解。
贺知禹朝她们伸出手:“我来看看。”
对于盲文,唐声声的了解也仅止于在摸到信纸的时候,联想到‘这可能是盲文’而已。
再多一步,比如这个东西要怎么阅读,就可以说是完全不懂了。
女孩子乖巧地交让出手上的信,贺知禹接过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用手阅读起来。
李小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背上那个双肩包,有些疑惑地看着唐声声:“声啊,那个包不是你的吗,是贺知禹的吗?”
她明明记得今早在学校门口集合的时候,看见这个又大又黑的双肩包是在唐声声肩膀上来着。
当时她还想着,就这俩小肩膀头子背着这样一个大包,好像被龟壳压得翻不了身的小乌龟。
其实她还想过要不要和唐声声轮着背来着。
只是当时闵进的噩耗恰巧传来,她只顾着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唐声声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主要李小曼这个问题问得就很怪,她正着答说是自己的,感觉有点奇怪,反着答说是贺知禹的,那就更奇怪了。
她想了想,说:“贺知禹是一个非常有时尚追求的人。”
李小曼:“?”
“所以,为了追求时尚,征用了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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