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他喜欢的信息素的名字……
    但，这个信息素并不是纪域的……
    施淮有点纠结。
    他喜欢纪域的人，却喜欢别人的信息素，即使那只是个他素未谋面的人。
    施淮莫名有点心虚。
    但纪域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当下就敲定了。
    好叭，那就叫小初雪。
    施淮看看小初雪，又看看小鲫鱼，突然感到不妙。
    “我跟小初雪共感，那你跟小鲫鱼也能共感？”
    “嗯。”纪域将手机放到床头，靠近施淮，突然将他抱了起来。
    “？？？”施淮一惊，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干嘛？”
    纪域看了眼地下，两只小家伙舔毛舔得不亦乐乎，“那床被子给它们，你睡我这。”
    被抱到了另一张床上，施淮没有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他圈着纪域的脖子，继续追问：“那我之前对小鲫鱼做的事，你也有感受吗？”
    施淮想了一下，他经常就爱把脸埋进鲫鱼的肚子里吸猫，要是纪域真的都能感受到……
    那真是社死现场……
    他忐忑地看着纪域。
    纪域低着头，双手撑在枕头两侧，看着柔软的床因两人的重量微微凹陷。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
    纪域十分淡然道：“我都屏蔽了。”
    “！”施淮堪堪松了一大口气，就听纪域说，“你平常都对它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施淮脑袋陷入软软的枕芯里，感受到纪域的手指插/入发间，轻轻按了一下。
    他眼中笑意阑珊，嘴角的一抹弧度低着丝丝玩味。
    “！！！”
    施淮这一波掩耳盗铃，无异于不打自招。
    卒……
    他推了下纪域，想要爬起来，但没推动。
    “我……我突然想起来教授让我做的笔记还没整理，我现在去……”
    纪域没再调侃他，正色了几分。
    “你今天在楼梯间遇到的那个装O的Beta，就是在餐厅里撞到你的那个？”
    “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纪域敛了下眉，手指动了一下，轻轻地抓了抓他的头发，“再睡一会儿？笔记我帮你整理。”
    施淮揪着他浴袍的带子，一不小心就扯开了。
    什么都还没看到，他又猛地拉上，双手捂得紧紧的。
    施淮闭着眼睛，听到上方传来一声笑。
    看着施淮逐渐涨红的脸，纪域眼尾漾起笑意，俯身。
    轻轻地、在他额头上盖了个戳。
    然后成功地看到男朋友当场石化。
    他放开施淮，“我去换衣服。”
    换下浴袍，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了锁，找到教授发的录音，戴上耳机听了起来。
    施淮呆呆地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抱着被子往书桌那边看。
    纪域学习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眼皮微微耷拉着看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动，赏心悦目得像是一幅画。
    酒店的灯是暖黄的，因为施淮在睡觉，纪域关了大灯，只留桌子上的一盏灯。
    小鲫鱼不知何时窝到了他腿上安静盘着，小初雪也爬上了他的肩膀。
    随着纪域敲击键盘时肩膀的微微耸动，小初雪似乎有点站不稳，有往下滑的趋势。
    纪域偏了下头，修长的手指捏起小初雪的后颈把它往上提了提，屈指在它脑袋上挠了两下。
    小初雪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一室温馨。
    偷偷看着纪域的侧脸，施淮默默感慨。
    真好看啊。
    这是他的男朋友。
    但他一直有种不够真切的感觉。
    算一算他们在一起也有一个月了，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差距，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施淮抱着被子，陷入沉思。
    他绞尽脑汁想着以前见过的那些情侣，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施淮自己的木头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纪域突然偏头，慢慢靠近小初雪，在它鼻尖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
    施淮醍醐灌顶！施淮茅舍顿开！施淮大彻大悟！
    除了刚才那个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他和纪域好像还没有更近一步的亲密。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火热，纪域转头看了过来。
    他摘掉耳机，将小鲫鱼和小初雪抱起来，走近来抚了下他的头。
    “睡不着？”
    “唔。”
    小鲫鱼爬到了他身上，亲昵地往他被窝里钻，小初雪则扒拉着纪域的衣服，扯得他的衣领往下，露出锁骨。
    施淮有些心猿意马，条件反射般别过眼，有些心虚地抱紧小鲫鱼。
    纪域一手安抚着小初雪，一手操作着手机把笔记发到群里。
    发完资料，纪域将地摊上的被子收起来放回施淮的床上，又转头将小鲫鱼捞出来，连同小初雪一起放回被窝里。
    床头灯打开，施淮眯了下眼睛，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了下去，纪域的体温贴近。
    施淮的身体变得僵硬，过了一会儿，他往外挪挪挪，腰间猝然收紧，纪域揽了他一下，手臂没再挪开。
    “挤不挤？”
    施淮呼吸下意识放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