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恶（奶）狠（凶）狠地警告班里人，“还有你们，别造谣啊，都是一个班的，发挥一下同学爱，听到外面有人造谣帮我澄清一下呗。”
    纪域偷偷摸出手机，打开体育课时简一阳发给他的链接，看到了“施淮释怀了”发出的回帖。
    他微微勾起嘴角。
    “好咯。”
    “听淮哥的，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呜呜呜我的青春还没有结束，落泪了。”
    纪域嘴边一抹还未散去的笑意被捕捉到，施淮凑了过来，正好看到贴吧页面，“好啊，你也在八卦我？”
    他抢过纪域的手机，往上翻，“小纪同学，我看看你学坏了没有。”
    纪域忍着笑意，大大方方让他查。
    好在纪域并没有留言吃瓜。
    “嗯？”施淮翻了好久才翻到最上面，果然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纪域给其中几条留言点赞了。
    [谢某某]：他们俩一点都不配。
    [数学不上50不改名]：一看就是假的。
    [飞机天上飞]：应该就是有事去找她吧，说个话都不行？你们真会脑补。
    施淮挑了下眉。
    “还是小纪同学最好。”他说着突然大力拍了一下前排的简一阳，“你看看，人纪域好歹会点点赞帮我把评论赞上去，这叫啥……啥来着。”
    班里一个追星族迅速抢答：“控评！”
    “啊对控评。你呢？你大号都不知道切一下，在那造我的遥。”
    简一阳的大号ID[一阳指]混在其中，带了波节奏。
    “淮哥，淮爹，淮爷爷我错了，我就是吃瓜群众。”
    施淮没理他，将竞赛题塞进书包里，趴在桌上看纪域写题，一边跟他说话。
    “傍晚晚点回去可以吗？陪我去市中心一趟，晚上淮哥请你吃饭。”
    “要买东西吗？”
    “嗯。”他本来想问沈芊玥用的什么香水，买两瓶，等纪域生日的时候也给他送一瓶。
    就是觉得闻着很舒服，也想让纪域试试，也算不上什么惊喜。
    “对，想买一款香水来着。”他把去找沈芊玥说的事情告诉纪域，“哎，所以我想着去专柜问一下。”
    纪域写字的笔停住，侧头看他，“是什么样的味道？”
    “嗯……”施淮回忆了一下，“感觉……有点冷，很清新吧，会让我想到冬天下雪的时候，但是又有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惬意。”
    “哎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好闻的味道，沈芊玥找你的那两次我都闻到了。”
    “哎。”施淮噌地直起腰杆，忽然伸手抓过纪域的手腕。
    他喃喃着：“还是你家的沐浴露换了？”
    他的腕骨上有一颗小痣。
    施淮的鼻尖无意蹭过，小狗一样嗅。
    纪域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喜欢我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分化啦。
    今天早点更～
    抱住！
    第23章 咬二十三口
    鼻息轻洒在纪域的皮肤上，让他思绪抽离，手掌倏地收紧。
    施淮为什么能闻到信息素？
    纪域的眼神变得幽深，可施淮抓着他的手腕闻了又闻，有点失望地摇头，“也不是这个味道。”
    他试探着：“你闻到别的味道了吗？比如……草莓味？”
    他会定期打修改剂，会泄露信息素也应该是草莓味才对。
    “啊？没有啊。”施淮面露迷茫。
    纪域迅速冷静下来。
    施淮说闻到味道的那两次都处于他的稳定期内，没道理会泄露信息素。
    会不会只是巧合？
    他闻到的只是香水味。
    他们在最后一排，在吵嚷的班级中说话很方便。
    纪域靠近了他一点。
    “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施淮怔了一下。
    实在是纪域的神色太认真，他下意识就摇了头。
    不对劲……其实也不算，就是晚上会热得睡不着。
    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换季感冒。
    施淮想着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见纪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更是不想让他担心，一拍胸脯道：“我能有什么不适？我身体可好了。”
    *
    傍晚，施淮被化学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纪域在外面等他，一边给校医室金老师发信息。
    [Beta有没有可能闻到信息素？]
    他发了出去，想了一下，继续编辑下一条：[在注射了信息素修改剂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有人能闻到我真正的信息素？]
    他的疑问有太多。
    金老师似乎在忙，没有回复他。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司机小陈发来的信息，告诉纪域，他已经在校门口了。
    他偏头往里看。
    施淮站在化学老师旁边，正微微弯着腰，侧耳听她说着什么，散漫又认真。
    [今天有事，不用接我。辛苦。]
    切换对话框，他又给金老师发了一条信息：
    [会不会有人十八岁才分化？]
    久久注视着文字，心头一跳想要撤回时已经过了时间。
    他捏了捏眉心。
    寻常人都会在十二岁左右分化，十五岁已经算大龄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