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像他这种品格高端的富贵人士,都不那么待见乡下来的土包子。
*
又到了周四,是男保姆会来男明星家里提供特殊服务(正经服务)的日子。
当柳吉进门的时候,池咏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尸。他正在挑下部戏的剧本,将头枕在矮矮的沙发背上,腰下垫着一个松软的靠枕,两条长腿懒洋洋地相互交叠,就跟个皇帝似的。
“先生好,”柳吉礼貌地问了声好,告诉对方自己来了。
池咏佑懒得应答,只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子,瞥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剧本上。(拽得一匹
柳吉也不多嘴去烦人,他很懂事,自己关上门放好东西,就开始收拾起屋子来了。
蓬松可爱的鸡毛掸子被他拿在手里,慢慢挥舞着,手边还配备了扫把、拖把和抹布,各种清洁用具严阵以待。
柳吉干起活来自有一套,而且很专注,他准备先细致地将客厅打扫一遍,然后再转攻厨房。
另一边,男明星原本在看剧本,但看着看着,他开始不自觉地分神,毕竟家里好歹多了个人,很难说完全没有存在感。
在他的余光里,总是有只小小的生物在活动——
男保姆身上系着条小围裙,赤着脚在地板上挪动,柔软乌黑的发梢垂在鬓边。他忙个不停,有时扫地拖地、有时擦窗户擦桌子,手里拿着把鸡毛棒子在挥来挥去。
欸?怎么停下了?噢,原来是开始擦花瓶了,那花瓶我刚买不久,很贵啊,嗯,轻拿轻放就对了,不错不错......好憨一保姆,脑袋圆乎乎的,还把那么大一鸡毛掸子别到后腰上,有点像松鼠毛绒绒的大尾巴。
池咏佑的视线移动着,已从剧本上的黑字慢慢飘到纸页边上,又逐渐从纸页边跳到两米之外……
直到他慢慢放下了手中剧本,注意力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完全分散,被吸引到那只认真工作的糟心玩意身上去,就像发现了某种好玩有趣的生物活动。
鸡毛掸子又被抽了出来,一挥动就溅起星星点点的小灰尘,细碎得像磨碎了的盐粒,就那样悬空在窗外照入的浅色阳光下,围绕着男保姆的轮廓漂浮飞舞,岁月如此静好......
池咏佑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翘了翘。
柳吉本人沉醉工作,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这么强,甚至强到连平时见惯圈里俊男美女的男明星,视线都能无缘无故被他勾了去。
池泳佑的嘴角动了动,忍不住想搭上一句话:“诶,你——”
0.01秒后,搭话死于开头。
因为他发现柳吉压根没搭理他,或是根本没听见,而是正兀自跪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手里的湿抹布去擦拭大理石地砖的一角。
“咦?”柳吉使劲搓了两下,这个小小的黑点还是没掉,“这儿怎么弄不干净呢?嘶……可能是方法不对。”
池咏佑搭话失败,有点不甘心,他见男保姆跪在地上那么久,后背弓成一个小小的驼峰。池咏佑不禁冒出好奇心,从沙发上起身,悠悠地踱步过去。
他知道,自己只是躺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而已,仅此而已。
绝不是想过去搭讪。绝对不是。
“只是想活动活动而已”的男明星走近男保姆,将拿着剧本的手背在身后,别别扭预研拯里扭地瞄几眼,又不出声。
半晌后,柳吉还是没察觉自己身后站着个人,池咏佑挠了挠鼻尖,薄唇间轻轻蹦出一个字。
“...诶。”
极限了。
这个音量已经是极限了。
专注搞事业的柳吉没反应,他沉浸在自己的清洁世界里,用力擦啊擦,自然把周边的一切事物都屏蔽了。
——嗯,先倒点清洁剂,再倒些清水浸一下,然后用湿布来回把它擦净。擦擦擦......唉不行啊,还是剩一点呢,看来得用铁丝球了。啊要小心地刮,不然容易把这种亮面地砖刮花。欸,要不要打一点点蜡呢?之后可能会滑,不过就一个指甲盖大的地方......应该不要紧吼。长经验了长经验了。
他身后不被理睬的男明星像一根胡萝卜,干巴巴地杵着:“......”
别说,这保姆还挺勤快。
哼,这么勤快干嘛。
池大明星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他面露囧相,自顾自地尴尬了起来,只好假装自己那声“诶”是在读剧本。男人一本正经地把手里的剧本举在面前,大声地清了清嗓,“咳咳!”
然而,小保姆还是没回头看他,他便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硬邦邦地,把刚才未编完(划掉)读完的剧本继续读下去:“诶,我说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呢?蠢蛋,可长长心吧!再有下次的话,我肯定——”
前一秒还在埋头擦拭地板的男保姆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突然抬起头来,转过去,看见男明星站在自己身后,两只眼睛瞬间亮起了光。
他惊喜地问道:“涨薪?什么涨薪?!”
池咏佑霎时气得青筋凸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才强忍住没把手里的剧本砸那财迷脸上。
“……我说的是‘长长心’!鸡同鸭讲。不对,我没跟你讲话,别自作多情。”
“涨涨薪?明明听见了,”重点错的男保姆激动了:“是要给俺涨涨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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