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小商贩 作者:渺小一粒

    程凡拍拍史文龙的脸，让他清醒过来，“做梦了？”

    赵学男盯着史文龙，“跟周扬说话了吗？”

    史文龙左右看看，看到坐在自己两边的兄弟。半天反过来神儿——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声道，“臭小子！打我了！我的脸没事儿吧。”

    程凡很僵硬的一咧嘴，“你跟周扬打起来了？”

    史文龙把刚刚跟周扬见面的全过程告诉了程凡。

    一个黄色的世界？黄色的罐子里面就是黄色的世界；那么困住菲儿灵魂的肯定就是紫色的世界。

    “那小子在那全是黄色的世界里面呆的挺舒心呢——不让我打扰他，让我滚！”史文龙愤愤道，“问题是我打不过他，这家伙不好弄啊。”

    赵学男呲着嘴道，“那是你一开始就态度不好，上去就骂人，人家肯定不开心。”

    程凡挽起袖子，把史文龙从座位上面抓起来，“你让开，让我来试试。”

    史文龙急了，“别冲动啊大哥——那小子真有两下子，你别再被他打了！”

    程凡与史文龙换了位置，坐在罐子前面，一只手拿起来穿魂石。

    程凡没理会史文龙的劝阻，而是一步步的进行刚才史文龙做过的动作，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程凡也来到罐子里面的世界。果真是一片片的金黄色，这里风景不错。

    树下的少年还在睡觉，跟史文龙描述的一切一模一样。程凡快步走到树下——

    “周扬——”他推推周扬的肩膀。

    这次周扬没有睡沉，刚被一个陌生男人弄醒，打了一架，结果还没完！周扬愣了。波尼说的很肯定，这个世界里面只有周扬一个人。不可能进来别人！发生什么了？

    程凡蹲下，平视面前的少年，“周扬——你醒了吗？”

    周扬揉揉眼睛。他不想再打架了。“你们是什么人？外面发生什么了？波尼呢？他说过不会有别人进入到属于我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我自己的。告诉你们，在这个世界里。谁都打不过我！”

    程凡没急着说明来意，而是环望一圈四周的环境。这里除了天、稻田、树、和一条干枯的小路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好吗？”程凡问周扬。

    “好得很。”周扬肯定的回答，“希望你们别来打扰我。”

    程凡看着周扬那俊朗的面孔，“你知道你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什么人了吗？”

    “他答应我，帮我报复我最恨的人——这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周扬身子懒懒的靠在树上，随手拾起地上的一片落叶，玩弄在手中。满脸都是不羁。

    “你最恨的人？”程凡也席地而坐，在周扬对面，“什么人？”

    周扬眉毛一挑，瞪了程凡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这孩子有心事、有故事、否则不会选择自杀，也不会选择把身体交给波尼。

    一时间，怕是不问出来究竟。程凡也挪动身体，靠在了树上，闭上眼睛，呼吸这里的不同空气。闭上眼都能感受到身边的一些都是金色的。波尼制造出的幻境还真是美好。

    怪不得菲儿和周扬的灵魂能在这里呆这么久——

    周扬见程凡不动弹了，也不说话，感到奇怪。“你是谁啊——这是我的世界，你为什么要进来？”

    “今后我也跟你一起生活在这——免得你孤独。”程凡看着周扬。

    周扬立马火了，“我不需要——我自己生活的很好！我讨厌别人一起。”

    程凡看着周扬，“你整天呆在这里，怎么能知道外面的事情？波尼有没有帮你报仇，你怎么能知道？”

    周扬也靠在树上，“是啊——他说过，帮我做完马上就回来找我；也不知道外面是几天了，他还没回来——不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噗呲！”程凡轻蔑的笑了。“波尼的话你也相信？他要是不回来了，你的身体就永远不属于你了。”

    周扬却没所谓。“不属于就不属于，我就在这儿等死。”

    “等死？”程凡又是讽刺的笑笑。“你的灵魂被困在一个罐子里，你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扬听程凡这么说，眉梢微微的挑了挑。

    程凡对周扬道，“我比波尼厉害，你信吗？”

    “？”

    “波尼把你困在这里，别人进不来，我却能。”程凡洋洋自得。

    周扬挠挠头，“你们想怎么样——你和刚才那个男的，都是干嘛的？”

    程凡眯起眼睛，迎着金色的光芒，呼出一口气，“哎——告诉你吧，波尼是骗你的，他没帮你报仇，而是把你的灵魂卖了我。”

    周扬有些气愤——“真的！？”

    “嗯。”

    周扬轰的一下子从树下站起来，狠狠抓了一把金黄的树叶在手里，一阵狂扔——“怎么可能！我要见他！”

    “可是你出不去。”

    周扬再次瘫坐在地上，一副颓废的模样，拾起来地上的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了吹——一股悠扬的旋律随风荡起。

    “你不想出去吗周扬？”程凡拍拍周扬的肩膀。

    周扬抬头看着程凡的眼睛，“我出去也是死——我不想懦弱的活着。”

    “懦弱？”程凡不解的问，“刚才还把我朋友揍了，你不像是懦弱的人啊。”

    周扬翘起嘴角，“因为这是在我的地盘，波尼如此设置的，我在这个黄色的世界里，力气最大。”

    “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程凡又拍拍周扬的肩膀。

    周扬喜欢程凡的说话方式。程凡用‘故事’这个词儿代替了‘仇恨’、‘不幸’。周扬用说故事的方式跟程凡道明。

    十几岁的时候，妈妈被一个男人勾搭走了，家庭破碎，爸爸喝药自尽。

    周扬一路打工赚钱，一路打听妈妈的消息，终于在千里之外找到妈妈。妈妈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那个男人每天对妈妈实施暴力。妈妈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母子团聚。本来让周扬很高兴，但妈妈让他走，走的越远越好。因为那个男人说过。再惹他生气就杀了她儿子。

    周扬不想离开妈妈。已经失去爸爸的他想要留在妈妈身边。

    周扬说着说着，就抽泣了。

    “看见妈妈浑身是伤。我想杀了那个男人。”

    程凡问，“为什么不离婚？可以走啊。”

    “那男的是个小混混，在这边有点能耐——我打也打不过，想把妈妈带走，妈不走，说万一被他找到，我跟他都是死。不如自己被他折磨死。你知道吗？我生不如死啊！”

    周扬拍拍自己的胸，“我一个大小伙子。连自己妈妈都保护不了！我恨我自己，于是我想死。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死是最懦弱的逃避方法。”程凡正色道，“就算跟他拼死，也不能自杀，那不是男人该选择的。”

    周扬看着程凡——忽然觉得程凡说的很对，“我太懦弱了？”

    程凡点头，“其实问题没有那么复杂和困难。你可以带着妈妈离开那个男人，天涯海角，他怎么可能找到你们？你选择逃避，你死了。你妈妈要让他继续欺负——”

    “我也这么想过。”周扬点点头，“可是妈妈胆小，怕被他抓回来。连累我。”

    “妈妈爱孩子——其实你知道吗？你很幸福。”程凡对周扬道，“至少你有妈妈，而我，是个孤儿。”

    周扬终于找到了能够沟通的人。把心中的痛苦一泄而出，整个人轻松许多；再看程凡也是对他毫无避讳，将自己的孤独成长故事讲述给他，让他知道世界上并不是他一个人可怜。

    “人活着都是要经历苦痛的。”

    “我要出去，我要保护妈妈！再不逃避了！”周扬愤愤道。

    “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但只要你听我的。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跟周扬的沟通就这样结束了。等程凡回到现实之中，却见史文龙和赵学男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睡在床上。房间之内鼾声四起，茶几上面还有吃光的外卖饭盒。

    呵！这两个小子。在我工作的时候，二人叫了炒菜啤酒不说，吃完还睡了！一看墙上时钟，下午三点。跟周扬这一聊就是四个小时。

    程凡把赵学男脚上的一只袜子拽下来，放在他鼻子上。

    赵学男被自己的袜子熏醒。“老板！你可算完事儿了？我们以为你睡着了！”

    程凡走到冰箱前面，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我说你们自己叫外卖，不知道给我带一份？”程凡就火气大了。

    “什么啊！的确是给你带了，一看你没回来，我们就替你吃了嘛。”史文龙也醒了。

    “那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们了！帮我把我那份儿饭吃了！”在桌子前面一个姿势做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程凡才感觉到四肢麻木酸疼，肚子咕噜噜的叫唤。

    “快！给老板叫外卖！”赵学男一边翻找电话，一边打听，“周扬怎么说的？”

    程凡四肢大开的躺在沙发上，“说通了。找到波尼，他就出来侵占自己的肉身。”

    史文龙和赵学男顿时石化！

    还是大哥出手！二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别叫什么外卖了。”程凡活动筋骨，“走吧——吃火锅去。”

    好嘞！三人兴奋的穿衣，准备出门。

    “菲儿怎么办？两个罐子怎么办？”穿好衣服，史文龙问。

    “带上罐子，菲儿明天就要回去了，吃完饭，我们要菲儿跟菲儿沟通。”

    菲儿跟菲儿沟通？

    “嗯。”程凡打电话联系秘书小李，“把菲儿和小胡带到天星龙火锅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