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对他没那个意思,杨繁也觉得自己汹涌的感情应该收一收。要说对方是慢热型,时不时给他点回应,再不济心胸坦荡,为人坦诚一点,杨繁都觉得可以继续交往下去,哪怕只是作为网友。要是对方故意这么不冷不热地吊着他,那确实挺让人灰心丧气的。
“哦”字是个句号,以前他山之鱼从不会用这个词,突然用上,则把封季萌堵了个结实。他还以为杨繁会像以前那样,提出给他送月饼,或者尝试约他出来,即便他不会答应,可对方却什么都没说,就此失去了回应。
门:|/发呆
门:?
门:在做什么?有事在忙吗?
他山之鱼:刚洗澡。咋了?
咋了咋了咋了……封季萌简直恨不得抓耳挠腮了,当对方把交谈的主动权丢给他时,他根本没办法把这天聊下去。
门: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山之鱼:那你已经问完了。
门:……
门: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不太高兴。
他山之鱼:真这么迟钝?我不高兴得有好几天了吧。
门:因为我?
他山之鱼:我还不至于把别地儿受的气撒你身上。
封季萌又不知所措了,但这次他好歹机灵了点,回想起前几天聊天的别扭,恍然大悟杨繁是因为这个生气。他也是把杨繁在学校跟他说那些话的情绪带到了网上,迁怒了他山之鱼,现在想想,杨繁什么都不知道,是自己太不成熟了。
门:对不起。
……
门:别生气了。
……
封季萌看着久久没有回应的聊天框,心想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了落地窗前。
别墅区人车稀少,灯光更少,二楼的窗户外面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封季萌的身体倒映在窗玻璃上,没有镜子里那般清晰,反而增加了一种朦胧的性感,屋里的黯淡的睡眠灯和屋外深沉的夜色给他裸露的身体披上了一层明暗交织的轻盈细纱。
杨繁刚吹完头发,正拿杯子接水喝,姥姥进房间躺下了,冯文慧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噗……咳咳…咳……”
“怎么了,没事吧。”冯文慧转头看见杨繁一口水喷在了沙发上,弯腰猛咳。
杨繁一个劲摆手,咳了一阵,才憋了口气:“没事,呛到了。”
“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门:别气了。
他山之鱼:你……简直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门:还生气?
他山之鱼:我在你的印象里就只是个好色之徒?低级到要你脱衣服哄?
门:我不会哄人。|/可怜
他山之鱼:快去把衣服穿上吧,天凉了。
门:穿上了。
他山之鱼:下次你又准备给我看什么?看你那张恨不得放进保险箱的脸?
门:不会有下次了。
杨繁嘴坏心却软,才因为怀疑对方故意吊着他心里不愉快,但对方态度一软,他也跟着软和了下来。
他山之鱼:宝贝儿,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过了玩猜心思的年纪了,对欲擒故纵这种小手段打心眼里讨厌,更不擅长应付别人的忽冷忽热。你有什么要求或不满都可以直说,哪怕只做网友,我还是希望大家都能真诚一点。
封季萌知道杨繁误会了,只是他也没办法解释。
门:我知道。
他山之鱼:那以后别故意晾着我了,怪难受的。
门:嗯。
门:你唱歌给我听吧。
他山之鱼:现在?
门:不方便吗?
杨繁想他姥姥刚睡下。正准备回绝,他突然听到姥姥卧室里一阵响声,进去看到老太太穿着睡衣,站站在床上走来走去,嘴里嚷嚷着“要回家”。
杨繁找来衣服给老太太穿上,把她扶下来,牵着她往外走:“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带到客厅,他突然灵机一动:“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老太太点了点头。
杨繁把她带到沙发上:“那你先坐下。”
老太太已经忘了回家这回事了,规矩地坐在沙发上,两眼一直盯着杨繁。
杨繁取来客厅角落的吉他。前几天他才从一堆杂物里把这玩意儿翻出来,擦干净灰,换掉了生锈的琴弦,调好了音。
他山之鱼:你等会儿。
门:嗯。
杨繁连通了语音。
“想听什么?”
门:上次那首你写的歌。
原本抚在琴弦上随意拨动的手指突然顿住,杨繁瞬间神经有点紧绷。
“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门:我去音乐网站搜了歌词,都没有搜到,所以猜是你写的。
杨繁很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以前上学时无聊写的。”
门:很好听。可以再唱一遍吗?上次你没有唱好。
杨繁想拒绝,别人不知道还好,知道词曲都是他写的,他再唱就有些难堪,还很抗拒。他很怕听到那些话——
“你歌唱得真好,你去出道吧。”
“词曲都是你自己写的,你也太有才了,要出唱片吗?”
“繁哥什么时候出专辑啊,一直等着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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