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的反复出屋,是为了确认对方是否还在,同时通知史玉光带队过来抓人。事实证明他的判断一点都没错,在那人的暂住地里,搜查出了一公斤重的海/洛/因和上千颗麻/古。惹得局里缉毒的同僚直弯酸他,说他都离开缉毒了,还抢他们生意。
类似的情况在唐喆学日后的警队生涯中也遇见过不少,有他自己从人堆里揪出逃犯的,也有同事们的战绩。总而言之一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想吃牢饭,那就得恪守法律,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与归曼彤的朋友在一家咖啡厅里见上面,林冬开门见山的指出,归曼彤当时存在违规经营的情况,而这一点,警方在调查的时候,被询问过的所有证人都无人提及。对方当即就愣住了,纠结半天,承认了林冬的质询。她不光是归曼彤的朋友,也是店面的合伙人,但几乎不管店里的生意。她说自己知道归曼彤有一些不入帐的客户,只是归曼彤没跟她明说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客户,到日子拿分红就行了。警察询问她时,她也没想着提这件事,一是不想被调查,二是听说归曼彤死状可怖,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冬问她,在这些客户里,有没有黑酒吧或者其他什么非正规经营的场所,她说,有。曾经有一次她去店里拿分红,正赶上归曼彤有个客户来谈生意,邀请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席间那人不断提及一个叫“顶点”的地方,还说只要酒够劲儿,一年至少跟她们拿五十万的货。
这让林冬意识到一个问题,地下拳场里通常会有外籍选手,他们如果要喝够劲儿的酒,那么大概率不会是二锅头和高粱这种高度白酒,而是更偏好伏特加、威士忌、龙舌兰和朗姆之类的洋酒。那么好,既然是洋酒,无可避免的要涉及到进口关税,不过看归曼彤的生意如此之好,得是价格上比其他进口酒商更加优惠才行。
怪不得当时所有人都三缄其口,林冬默叹,偷税漏税的罪名不会让这么多人默契的闭口不谈,归曼彤卖的,定然是走私货。随后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证人承认了他的想法,同时极力辩白,说自己根本没参与走私的事情,一切都是归曼彤自己的主意。她还曾劝过归曼彤别这么干,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抓。
走私这门生意一向是暴利,林冬不信她一点没参与。但眼下没证据,再说他们调查的是凶杀案,至于走私,回头卖海关那边一个人情即可。
送走证人,林冬给俊哥打电话,问对方知不知道“顶点”这个地方。俊哥说知道,是和Guzel差不多的一个赌局,不同之处在于,“顶点”有自己的固定经营场所,但是组织者早就被抓了,目前应该还在服刑。
时间有点久远,俊哥好好回忆了一番,说:“我记得‘顶点’的老板应该叫阿火,不是因为组织赌局被抓,而是故意伤害,那个时候打/黑拳基本都是事先商量好输赢,主办方和拳手合计好了黑赌客的钱,有个新来的不肯放水,害阿火一场输了十几万,然后就被教训了,没挺过去,死在了医院里。”
“好,谢谢,有这些就好查了。”林冬外放着手机,边听俊哥说话边和唐喆学用视线交流,“线人费我会尽快安排给你,记得拍身份证正反面发给我。”
俊哥笑道:“啊?提供这点儿消息就给钱啊?哈哈哈,别那么客气,这条消息免费。”
“按流程走,该给的必须给。”
“免了吧,不就二三百块钱么,要不这样,你请我吃顿烧烤吧。”
“……呃,我可能最近没什么时间。”
敏锐的意识到话题可能要往歪了去,林冬本能的想要将外放改为听筒,然而没等他变换模式,俊哥一句话给唐喆学脸都炸白了——“不着急,来日方长嘛,诶对了,你那个小白脸男朋友的伤怎么样了?没什么大毛病吧?”
“他……挺好,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回头联系。”匆匆挂上电话,林冬冲唐喆学尴尬的挤出丝笑意,心想坏了坏了,人形金毛又要闹了。
果不其然,唐喆学眉心微皱,质疑道:“他怎么知道咱俩什么关系?”
林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自己看出来的。”
唐喆学冷哼一声:“呵,是看出你来了吧?昨儿晚上我就发现了,他瞧你的眼神儿就没对过,老实交代,是不是勾搭你来着?”
“……”
脸上有点绷不住了,林冬心说妈的审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一语中的?
得不到回应,唐喆学只当他默认了,故作心酸的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老婆太出色,看不住啊……诶昨儿晚上你爬我的时候,脑子里没想着他吧?”
结果“咚”的,当胸挨了一拳。就在他抽气搓胸口的时候,又听林冬冷冷道:“我告诉你唐喆学,人家惦记我的方式和你不一样,你少没事闲的喝干醋行不行?”
“啊?”唐喆学手上一顿,诧异不已,“这都你都看的出来?”
“废话,我打青春期就知道自己是弯的,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
唐喆学稍事琢磨,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俊哥那样的要是零,配个我家组长这样的一,岂不是等于祈老师上罗家楠?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楠哥:【阴】二吉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啊……
祈老师: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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