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脸上盯了股滚烫的视线,林冬依旧坦然:“家里的用完了,刚看见顺手买了一盒。”
“我受伤了诶。”唐喆学哭笑不得。
“没让你今天用。”
“那你买都买了,不用岂不是对不起花出去的钱?”
“用你赢的奖金买的。”
啊?唐喆学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合辙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挣福利。忽然他勾起嘴角,往驾驶座那边凑凑了,坏笑着:“你怎么不把奖金都花了?”
本意是想让林冬害个羞,没想到人家呵呵一笑:“甜甜给了五千,加上我赢那一万五还有你得胜奖励的三千,一共两万三,全买套的话,过期之前你都能用完?”
这……唐喆学低头盘算,越算越惊心:一盒二十八块八,两万三大概可以买820盒,一盒十二个,那就是将近一万个。再看看包装盒上的储存期限,五年,一千八百天,刨除加班执勤七七八八的,算一千天能正常睡觉,那么一万除以一千……
“哦对,袋子里面还有个三联装的赠品。”林冬适时加码。
“没事儿你还是把钱捐了吧,就给英杰他们那个什么白血病儿童基金,今儿这盒算我的,以后我买,都我买。”
唐喆学背上汗毛都立起来了,举手投降原地认怂。不认不行,小命要紧,光买正品都得X尽人亡,再加赠品,岂不要变干尸?
—
早起开晨会,罗家楠看唐喆学顶着纱布进屋,纳闷道:“咋的你被林队家暴了?”
事实上林冬确实没让他闲着,早晨起来浑身疼,还不能抱怨,要不以后哭着求人家都不一定要的来。当然唐喆学无意分享两口子的夜生活,只把去参加Guzel赌局的事学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换来对方的埋怨:“嘿,有这好玩的事儿你不带哥去,我也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
旁边祈铭把咖啡壶往桌上“咚”的一顿,语气冷到室温骤降五度:“罗家楠,你是不是活腻味了?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数么?”
家有悍妻,罗家楠秒怂,递了唐喆学一“下回有这好事记得叫上哥啊”的暧昧眼神,转身去霍霍欧健了。唐喆学是真有好事儿给他,林冬不说还有个场子得重案去淌么,只不过不能当着祈铭的面说。
经走访,重案这边查到了一些情况:房东提到的那个老外是李文尔的上司,他自称和李文尔算炮友关系,提供了不在场证明,也表示愿意配合DNA取样;单位里有一个和李文尔关系不错的同事,叫周志明,身高一米七三,离异,年四十二,身体素质极佳,爱好攀岩。
李文尔出事的第二天周志明就出差了,目前人在法国,要等他回来才能做DNA取证。但罗家楠感觉这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首先,要是关系如此亲近的人犯事,怎么着也不敢留下DNA才对,其次,祈铭经尸检确认下刀的位置恰好位于颈骨的软组织之间,这种一刀断颈的割喉方式说明凶手擅于此道,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做不到这种程度。
林冬把周志明的照片和其他一些无关人员的混在一起,给俊哥发了过去,让看看是否在Guzel赌局上见过这些人。那边很快回复了消息,说里面的人都没见过,又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警察吧?”过来。林冬回了个笑脸,那边发了张【帅的都上交给国家了】的图片。
抛开人家对自己有想法不提,林冬是觉得俊哥这人可以慢慢发展成线人。俊哥挣的钱没那么干净,去的地方不那么正规,交往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都有,有些人有些事可以通过对方的渠道去打听。说不准凶手会去打黑拳,深思熟虑过后,他让俊哥帮忙关注一下,在打黑拳的圈子里有没有那么一号符合嫌疑人画像的家伙。
【出卖朋友的事儿我可不干】——俊哥如此回复他。
【不是让你出卖朋友,是帮忙找杀人凶手】略加思考,林冬又补充道:【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个人应该没什么朋友,他的行为举止表明,他相当的自负】
俊哥痛快回道:【那行,我帮你扫听着,就瞧不上那号眼里不夹别人的傻逼】
放下手机,林冬起身绕到文英杰的工位后面,查看他用软件修复根据李彭发口供而绘制的黑黄毛和虎牙的图像进度。能够辨认他们的陈钧已经死了,只能靠软件把十三四岁孩子的人像图,按照参数修改至目前相应的岁数,然后再进行人脸识别。这个需要时间,眼下不能闲着,还得去走访归曼彤的家人和曾经的同事。
当时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归曼彤有赌/博的爱好,也可能她根本就没有,但是通过参加Guzel赌局的现场来看,酒水需求量很大,她可能是给类似场所提供酒水饮料的供应商。这种帐不可能记在明面上,还都得是现金交易,避免被税务稽查。所以有时候案子查不到点上,跟受害者自己的行为也有一定的关系,生前行的不正,死后就成了无法沉冤的断点。
按照原始档案中的记录,唐喆学约好一位归曼彤以前的同事面谈。她父母都不在国内了,无法联系,只能从周边人员入手进行调查。下楼取车,刚坐上驾驶座他就感觉兜里一震,拿出手机一看,是某视频平台提醒他特别关注的UP主发布了新的视频内容。
一看UP主名字是“逝者之言”,唐喆学立马把手机扔给林冬:“你瞧瞧吧,祈老师发新视频了。”
林冬才不看,上次那堆从大到小依次排开的“罗白白”“祈白白”“高白白”“吕白白”们还没从脑子里洗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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