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伤心之处,陈母失声痛哭,埋怨自己年轻时忙于赚钱,忽略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才导致孩子患上如此严重的疾病。唐喆学立刻捕捉到了机会,安慰她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当年陈钧真的目睹了一切,那么解决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会缓解他的症状。当然从他的专业角度出发,这其实并不容易实现,只是为了获得证词不得不采取的手段。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干久了都有,就看临场发挥到不到位了。
陈母明显是心动了,转头去找丈夫商量。很快,陈家夫妇给了唐喆学肯定的答复,让他明天下午两点过来接他们,一起去医院见陈钧。岳林听了直犯楞,心说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的事儿,怎么副队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难道长得帅有特权?
回到车上,听岳林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唐喆学笑道:“你小子啊,慢慢学吧,诶,给组长打电话,我有事儿向他汇报。”
拨通林冬的手机,岳林点开外放。
“他们同意了?”
虽是疑问语气,但林冬显然已经有了答案。如今的唐二吉同学不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已然淬炼成钢,说话办事愈发稳重可靠,要不上面不可能只面了一次试,就批准他来做悬案组二把手。
唐喆学边打轮并线边应道:“嗯,明天下午两点。”
“好,我跟你一起去。”
“对了,还有个事儿。”唐喆学稍事停顿,整理了下思路说:“我刚去陈钧那屋转了一圈儿,看他那被子叠得,就跟警校里受过训一样。”
“他没上过警校,事实上,他连大学都没考。”岳林插话道。陈钧的背景信息是他查的,虽然嘴上功夫他比不上队长副队长,但相关人员信息还是能刻在脑子里的。
“等会,”林冬打断岳林,“他的被子,是自己叠的?”
“对,我特意和他妈妈确认过,他妈妈说,他特别爱干净,在家屋子都是自己收拾。”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很显然,林冬在思考这个状况和精神病患者特征不符的问题。
见没人说话,岳林暗搓搓的:“他可能……有强迫症?”
“不排除这个可能,”听筒里再次传出林冬的声音,“也有可能是……秧子!”
就听那边传来秧客麟的应答声和林冬的命令:“在系统里搜一下陈钧,看他有没有进过少管所。”
这话让岳林心头一跳,坏了,查背景资料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搜搜未成年时的记录?
片刻后秧客麟给出答案——有,十五岁进去,十八岁才出来。
“那就是了,少管所里和监狱的管理要求一样,少年犯都要叠豆腐块的,他养成习惯了,同时他的精神问题会导致强迫症症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唐喆学顺出口气,并侧头看了眼一脸心虚的岳林——待会还得给这小子做心理辅导,肯定又埋怨自己工作没做到位了。
“罪名是什么?”他问。
就听林冬幽幽的叹了口气——
“强/奸未遂。”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狗了,还是楠哥那样单纯天真不做作的活土匪,和冷酷无情偶尔炸毛智商没给情商留余地的祈老师好写,像我这种情商都得倒找钱给国家的人,为什么要写冬哥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二吉这样的金毛大暖男呢?【大概是人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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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强/奸未遂?有这样的前科, 难怪陈家夫妇不愿让警方接触儿子。之前不知道有这个细节,所以唐喆学应承了可以让他们陪同问询,现在知道了, 如果当着陈家夫妇的面追问案件情况, 可能没那么顺利能问到想问的东西。
“找卷宗吧,你和岳林赶紧去趟……”
林冬的声音稍稍远离了话筒,听着像是和秧客麟询问案件上报单位。
“德新县公安局,档案在他们那。”林冬一顿, 叮嘱道:“跟人家客气点,咱不是去翻案的,别找麻烦。”
“知道, 先挂了啊。”
应下林冬的嘱托, 唐喆学更改路线奔德新县公安局。不远, 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现在待的地方曾经也归属德新县, 后来区县交接的位置大面积划成开发区了, 为方便招商引资又单独成立了一个新西区。那时上面有意调他爸任新西区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可惜唐奎当时还背着处分, 不然他好歹能混个官二代的身份。
当不了官二代, 只能努努力当官一代了。不过唐喆学没太大的企图心,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吧, 但眼瞅着林冬一个部门负责人每天在案件之外还要疲于应付行政事务,他都发愁自己穿上白衬衫、一天要做几十个决策的样子。权利越大, 责任越大, 肩上压的担子也就越重, 一念之间左右他人的荣辱甚至生死, 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问林冬为什么不自己往上顶, 不管从学历、资历、业务能力还有所树功勋来说, 林冬都能甩他一条省际高速。林冬的说法是,自己是有“污点”的人,做中层搞案子没问题,再往上,到头儿了。试想一下,晋级审核时,让领导看到他档案里有个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过的亲哥哥,谁敢签这个字?
可他知道林冬有多向往那身白衬衫,不夸张的说,在发生“一一七”杀警案之前,林冬全部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奔着那身白衬衫去的。不是为了当多大的官,更不是为了享受高级别的待遇,而是那件洁白的警服,是唯一能证明他“应该从事这份职业且不比哥哥差”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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