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迷死我了。”
明月笑了一声,没接他的话,穿上长风衣,将姣好的身躯裹紧,藏了起来。
何耀主动提出开车,顺着导航行驶,两个小时后抵达公园。
这里只是一个十分小众冷门的景点,因为燕城不缺银杏,一到这个季节,城区随处可见金黄的景象,所以很少有人会开这么远车过来玩。
明月图的就是这一点。
四下无人,一片清净,适合拍商品照。
明月带了整整十个包过来,这些口金包比起上个周末摆展义卖的口金包更金贵。虽然都是纯手工制作,但花费的时间和心思大有不同。
义卖的手工包由明月自己染布后剪裁做成,除了口金部分是手缝,其余都是机缝,一个包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即可完工。
而今天拍摄的刺绣手工包,是从六月份开始做起的,工作之余挤出闲暇时间一针一线的绣,绣法不下十种,基本一个月只能做两个包,且每一个包上面绣的图案都不一样。
这是明月新开发出来的定制品系列。
最开始只是她自己偏爱这种充满年代感的口金包,她参加宴会时拎过几次,每次都有不少女性朋友询问她在哪儿买的,找她要店铺地址或链接。
明月发现了其中的市场,就先做了些样品出来,打算拍好商品图后挂到她自己的微店里,客人瞧中哪一款,便可以找她定制哪一款。
何耀将装着十个包的超大纸袋挎在肩上,另一个肩挎着相机,两人踩着满地银杏叶往里走。
湛蓝的天空下,金灿灿的银杏林美的令人震撼,如仙境一般,充满诗情画意。
走了一会儿,何耀说:“就这儿吧。”
明月停下来,脱了风衣。
何耀直勾勾瞧着明月,心脏砰砰砰跳动,他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他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
少年的视线过于火热,即便是明月这般在情感上面后知后觉的人,也意识到他这目光不对劲,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她一阵心悸,将风衣扔过去:“第一次见我?”
何耀回过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笑着说:“不是第一次见,但你比昨天更美了一些。”
“你比昨天更油嘴滑舌了。”明月说。
何耀抗议,“我每次说实话你都不信我。”
明月:“……”
他问:“为什么你今天比昨天美?”
明月告诉他:“因为今天我的脸很贵,化了豪华套餐的妆,全都是会呼吸的人民币,不比昨天更加好看像话吗?”
何耀被逗乐:“没想到你挺幽默啊。”
明月瞥了他一眼:“我也是实话实说。”
他好奇:“那你这豪华套餐有多贵啊?”
明月说:“人民币两百多块,你说贵不贵?”
何耀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大数字,结果差他预期很多。
“我说不贵。”
“不贵?回去卸个妆,这两百多块就没了。”
“化妆品用在你的脸上,没有贵不贵之说,只有好看和非常好看的结论。”
瞎扯几句,刚才那使得明月不自在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她拿了一个凤凰图案的口金包出来:“咱们开始拍吧。”
何耀把她的风衣折好放进纸袋中,然后调整相机镜头。
当他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身份看她时,漆黑的双目中的惊艳,不再是男人对女人的炽烈爱意,而是对好模特的不加掩饰的欣赏。
这样的商品照对何耀而言没有丝毫难度可言,拍摄过程十分顺利。
再加上明月只穿着单薄的旗袍,十一月末的燕城室外十二三摄氏度,虽然今日天气好未觉得湿冷,他还是担心她受凉,加快了进度,十组照片,两个小时就拍完了。
何耀正准备叫明月穿上风衣,忽然吹起一阵大风,银杏叶簌簌落下来,纷飞如蝶,壮观无比。
明月姿态优美的躺在了地上,何耀心领神会,重新拿起相机。
他思考一秒,脑子里有了构图,三两下攀上了明月身后不远的那棵高大银杏树。
明月叫他:“何耀!”
她捡起嘴唇上的银杏叶丢开:“你小心一点儿。”
“没事儿。”
何耀踩着树枝走到她的上方,慢慢趴下去,结实有力的双腿勾住树干,俯瞰着她。
从上面看下去,她的白肤红唇以及被一袭旗袍勾勒出来的纤美身段更具有冲击性,何耀顿时口干舌燥,他深深吸气吐气,反复两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刻开始,他镜头中的明月与大自然创造出来的金黄画卷完美融合。
风越吹越大,刮在皮肤上,一下子带来凛冽寒意。且因为躺在落叶上,从地下深层传上来的湿意直接渗进了骨头,明月冷得不行,却没表现出分毫。
她心说:为了一张照片你也是够拼的。
在她不知情的某个瞬间,何耀按下快门,他很满意这幅作品。
风势不减反狂,他穿着外套都感到一丝冷,于是跳下了树,朝明月伸出手。
他干脆利落的一跳,明月吓得心脏一跳,怔怔的看着他。
何耀索性弯身握住明月的手,她的手一片冰冷,他皱了眉。
明月借着他的力道起身。
何耀嫌她动作太慢,使劲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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