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沉默,很久之后摇头,“好像也谈不上特别开心,你每天都那么忙,都没空一起吃晚饭。”
山野小村的夜晚格外寂静,寒冷冬日里,连虫鸣都听不到。陆秋深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阿野,如果我不演戏了,你会养我吗?”
孟舟野眸色沉了沉,确定地说:“会,我以前就是这么打算的。”
陆秋深失落了一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工作。”
孟舟野转过身,异常严肃地抓住他的肩膀,“不是不喜欢,我舍不得你去工作,你太笨了,老是被人占便宜。”
陆秋深被他的眼睛灼得怔愣,“即使我有病,你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 孟舟野笑得温暖,把他抱紧。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那缕笑却逐渐消失,变为极深的忧愁。
孟舟野强忍住难受,不想让对方发现任何异常。如果有机会,他会让陆秋深淡出众人视线,去过平淡生活,只有那样,才可能把他的病养好。
第55章 有人百年好合,有人长厢厮守
云南白药效果显著,第二天早上,陆秋深的脚消肿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走路,但不至于连鞋袜都套不上。
云南白药效果显著,第二天早上,陆秋深的脚消肿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走路,但不至于连鞋袜都套不上。
银河之家穷得揭不开锅,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孟舟野准备出门挣钱。陆秋深想跟着去,他不让,说养伤最重要,带着孙曦雅一起出去了,留下郑初然照顾他。
节目才录一天,要是真乖乖呆在家里养伤,他这趟算是白来了,白来也就罢了,还会连累正需要曝光率的郑初然。他不能闲着,准备将家里的杂物间收拾出来,结果找出了渔线和鱼钩。
杂物间的东西又怕又旧,这两样却是崭新,不出意外是节目组故意放的。
陆秋深眼睛亮了亮,“竹潭里,应该有鱼!”
挖笋那天路过的小湖,面积并不大。郑初然挠着头说:“应该不会吧,昨天我们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陆秋深笑而不语,从杂物堆里翻出两根细竹竿,把早上吃剩的半截红薯捣碎捏成鱼饵,自信满满地拉着他出了门。
郑初然虽然怀疑,但听话地把简陋的钓鱼装置架好。寒风凛凛,两人坐在湖边等鱼儿上钩,迟迟等不到动静。
他感概,“出发之前导演说我们是来挑战甜蜜生活的,没说是来荒野求生的啊。”
郑初然给他逗笑了,“他也没告诉我,我是来给人当儿子的。”
两人都乐了,不管钓不钓得鱼,镜头反正有了。
又等了好久,陆秋深等困了,望着平静无澜的湖面打起盹来。
他居然做了一个梦,他又梦见那片被杉树林的冰封湖泊,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湖边多了两座墓碑,一座写着齐舒寒,另一座写着宋青疏。大雪纷飞,他跪在墓碑前,直到积雪埋没膝盖。
“陆老师!有鱼上钩了!”
陆秋深猛然惊醒,并未冰封的湖面出现圈圈波纹。郑初然激动地跑过来,手动将线收拢,不一会儿,一条肥美的鲤鱼挣扎着出水。
他开心地将鱼放到镜头前,“快看快看!真的有鱼!今晚可以喝鱼汤了!”
鲤鱼活蹦乱跳,几颗水珠溅到镜头上。陆秋深茫然地望着他,心间弥漫着莫名又强烈的愧疚感,几乎令他落泪。
他按住心口,不可思议地冷笑,“什么意思?”
跟随他的摄像老师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以为在和自己说话。
他注意到,抬起头,温柔一笑,“我刚刚突然想到个剧情,不小心和自己对了个戏,后期帮我剪掉吧。”
摄像老师若有所思地点头。
阴沉的天空飘落起雪花,郑初然用水桶打了半桶水,把鲤鱼养在里面,过来喊他,“陆老师,我们回去了,下雪了。”
陆秋深微笑点头,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好。”
两人回到家,孟舟野还没回来,家里冷冷清清。他把鲤鱼清理出来,家里没有葱姜蒜,便用食盐腌制去腥,做好这些,李曼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陆秋深下意识地皱眉,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怎么了?”
她朝摄像老师抱歉地笑了笑,走过来,压低声音说:“秋深,刚刚收到消息,宋导,不在了。”
陆秋深露出疑惑神情,“什么意思?”
李曼忧虑地摇头,“在家中自杀,消息已经锁了,家人发现了遗书。”
他的心口再次撕扯了一下,比刚刚更为清晰、更为强烈的,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他扶着灶台才能站稳,尽量压制住那股不安分的情绪,“这样啊,那电影怎么办?”
李曼叹道:“他早安排好了,导演工作由姜逸接替,拍摄计划正常进行,等到电影上映,再公开讣告。”
许久,陆秋深心中那股撕扯感消失。他忧伤地感叹:“这是他想要的浪漫。”
李曼拍拍他的肩,“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为一个名叫齐舒寒的人离去的,不会再有人把你和他捆绑在一起了。”
他轻轻微笑,笑中有泪光,泪光尽是残忍,“挺好的,我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了。”
窗外大雪纷繁,是场无声的浪漫葬礼。
晚饭时分,孟舟野和孙曦雅回来了,提着一袋新鲜蔬菜,还有一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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