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太惨了呜呜呜……
    “专心开车！”
    男人冰冷深沉的那闺女陡然在身后响起，方奇肩膀狠狠瑟缩了一下，连忙收回纷乱的思绪。
    将虞酒送回家后，厉斯年借口开会离开了别墅。
    路上，方奇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阴森诡异的气息，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试探得问道：“爷，咱们要回公司？”
    “去查查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江城，再查一下霍一航最近在做什么。”
    方奇连忙点头应下。
    江城到处都是厉斯年的人，霍夫人来江城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厉斯年沉默了片刻，唇角划开一抹冰冷的弧度，神色晦暗莫测。
    十几年了，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踏足过江城。
    她甚至不愿意提起厉斯年这个令她觉得耻辱且恐惧的名字。
    这一次，却偏偏为了霍一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真是母子情深啊。
    厉斯年双腿交叠，慵懒得靠在座椅上，神色晦暗不明。
    方奇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虽然他们家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方奇跟了他这么久，自然能看出这是生气的征兆。
    夫人在的时候，他们家爷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情暴虐情绪。
    没有夫人在身边，厉斯年就没有了任何顾及。
    第二天，方奇将查到的资料交给厉斯年。
    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眼前的这份文件，是他熬了一整夜的成果。
    方奇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将自己查到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爷，您猜的没错，霍夫人的确是在您出车祸不久来到的江城。那个时候您不在，我就把所有手下都调来处理公司事宜了，没想到……”
    没想到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女人会这么凑巧得在这个时间回到江城。
    厉斯年拿起文件翻看了一眼，随手扔在一旁，唇角划开一抹冷笑。
    “霍一航呢？最近在做什么？”
    方奇：“霍少爷最近接了一部综艺，暂时不会回到江城。”
    听了方奇的汇报，厉斯年紧皱的眉心没有丝毫松懈，反而皱的更紧了。
    “多给霍一航找些通告，让他抽不出时间来江城。”
    方奇忍不住扶额。
    霍一航的团队都是霍家精挑细选的，帝都霍家实力雄厚，他们根本不好动手啊。
    第390章
    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最关键的是，霍一航似乎有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江城发展的打算。
    霍一航的出现让厉斯年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霍一航喜欢虞酒。
    他坚定地相信，只要自己主动一些，对虞酒好一些，就一定能打动虞酒的心。
    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他重生的时间太晚，因此错过了率先和虞酒相识得机会。
    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
    厉斯年坐在转椅上，神色晦暗莫测。
    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手机微信列表。
    下一秒，手机消息铃声突然响了下。
    厉斯年拿起手机看了眼，眸色瞬间冰冷下来。
    霍夫人……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联系方式，竟然想要添加他为微信好友。
    十几年前将他弃如敝履的女人，此刻竟然想要添加他的微信。
    何其可笑？
    厉斯年垂眸，视线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好友申请。
    最终，点下了同意键。
    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在点下同意键之后不出半分钟，霍夫人就发来了消息。
    “小年，我们见一面吧。”
    霍夫人在手机上打下这句话，是耗费了巨大的勇气的。
    自从她不辞而别之后，她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
    一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到后来频繁做噩梦。
    梦里都是厉斯年的影子。
    有时候是他刚出生时候不哭不闹乖巧懂事的模样，有时候是他满身是血站在她床头的画面。
    每每从梦中惊醒，霍夫人都觉得自己又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直到再次见到厉斯年，她派人去调查之后，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厉斯年被厉老爷子带走，一定会生活的很好。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厉斯年在厉家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头。
    厉斯年慵懒得靠在座椅上，神色晦暗不明得望着手机上「小年」这两个字，唇角 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小年？
    十几年前，霍夫人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那个时候，他们母子三人每天都会被那个男人暴打。
    那个男人清醒之后，又开始忏悔，说自己喝醉了意识不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个女人每一次都会心软，相信男人口中所说的「再也不会犯了」。
    可结果呢？
    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暴打。
    时间久了，厉斯年越来越沉默，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任由男人拳打脚踢，即使身上再疼也一声不吭。
    可是霍一航不一样。
    刚懂事的小孩子，饿了会找妈妈，困了会躲在妈妈怀里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