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程亦辰眼中闪过锋芒,他见识过集训队的天之骄子，最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手，希望叶敛不要让他失望。
    夏令营开营以来，叶敛作为助教很受“欢迎”。
    “这里做一条辅助线……”
    等叶敛将身边最后一位前来请教的同学打发走，只见一位同样清瘦的男同学上前，他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恰好遮住他略带侵略性的眼神。
    “有什么问题？”叶敛侧身看向这位同学，明明是坐着比对方矮，对方却丝毫没有压过叶敛的意思。
    程亦辰轻笑一声，“你好，我是X市外国语的程亦辰。”
    “你好，叶敛。”
    双方互报家门后，程亦辰点头道，“我记住你了，我们决赛见。”
    说罢程亦辰拍拍自己同学的肩膀，“珍惜叶敛的平易近人。”像他是没有耐性解答这些简单的题目。
    他家中有事，既是见识过叶敛的水平，就没有必要呆下去了。
    得益于助教的工作，叶敛记起这位“莫名其妙”的同学。
    A市一中和X市外国语依旧彼此不服，只是争论的内容变成了“程神和叶神谁更牛”。
    谁让叶敛能解答出他们“刁难”的题目，还得到了程亦辰本人的认可，夏令营的同学不得不承认叶敛的实力确实不俗。
    夏令营开始至今半个月，唯有这两位试卷次次满分，拿出来都能当参考答案那种。
    但骄傲让X市外国语的同学不承认“叶敛比程亦辰更厉害的观点”。
    不得不说，这一争论使得夏令营枯燥的学习生活都没这么无趣了。
    九月底，数竞联赛的考试安排正式公布，而物理复赛的安排紧随其后。
    竞赛生紧张的准备联赛，而普通高三学生同样面临一模二模等的考验。
    尤其是拿考试当“武器”的A市一中。
    这次的考试，叶敛没有参与，年级第一却出乎意料的和他有关。
    “这个送你。”自从那个挂坠过后，叶敛就格外喜欢送蒋舒这些小饰品。
    既能潜移默化地滋养蒋舒的精神力，又能增进感情，叶敛表示这个习惯可以保留下来。
    这次他送的是一支簪子，红翡雕成的小猴子活泼生动，最鲜亮的红色正好在猴子的头顶，颇有意趣。
    在子夜提醒后，叶敛意识到他如今的年龄不适合买戒指。
    入乡随俗，簪子赠与爱人在古代有结为夫妻的含义，和戒指的内核相似，正因如此，叶敛这才选了这簪子。
    叶敛将蒋舒的头发灵巧的盘起，将簪子给她戴上。叶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枉他私下的学习，日后穿越到古代，也算是闺房之乐。
    “怎么又送我礼物？”蒋舒对着镜子摸摸头上的簪子，“是奖励我的考试成绩么。”
    “年级第一的蒋舒。”叶敛的声音带着笑意。
    两人在一起后，叶敛和蒋舒就养成一起去图书馆的习惯。
    蒋舒眉眼间都是喜悦，“叶神没有参加，让我捡便宜啦。”
    叶敛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蒋舒不需要我让的。”
    他说到底是占了精神力的优势。
    物理竞赛的复赛和数学竞赛相似，都有两轮。
    只是数竞是二试比一试难，最后看总成绩，无论一试再怎么烂都有资格参加二试，甚至有竞赛生凭借二试逆风翻盘。物竞则是先笔试后实验，并非所有学生都有资格参加实验，复赛笔试的前一百五十名左右的人才有资格做实验，然后笔试实验排名，决出省一、二、三等奖。
    临近复赛，为防学生懈怠，徐老师特意将叶敛从单独的实验室请回来，演示出什么叫“杀人诛心”的名场面。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们看看自己的水平放在复赛上能过关吗？”徐老师灵魂一问，彻底将已经疲软的士气重新点燃。
    “工具人”叶敛内心叹了口气，“这些学生果然还是不够成熟……”
    不过在物竞之前，叶敛先是要参加数竞的联赛。
    作为高中数学阶段含金量最高的赛事，也是五大竞赛鄙视链顶端的赛事，山省数竞的联赛吸引的可不止是山省的学校。
    最后的决赛，也就是CMO是各省队比拼，其他省份都会关注自己的竞争对手，
    临考前几天，陈老师倒是相当淡定，和徐老师“杀人诛心”截然相反，表现出异常的宽和。
    虽然这种宽和在数竞班的学生看来有些惊悚。
    一试上午八点开始，九点二十结束，总时长八十分钟。题目主要是是八个填空和三个大题，满分一百二十分，难度不比预赛高多少，更像是让考生热身。
    叶敛按习惯，先浏览了一遍试卷。
    填空题难度和往年持平，即便是高考生都能做掉很多，这种难度对叶敛完全是送分题。他连草稿纸都没用，一道题读一遍答案几乎就写出来了。
    三道大题有两道和填空题一般，难度不高，最后的十一题难度和去年比还高些，用来区分竞赛生层次，不过依旧无法吸引叶敛的兴趣。
    看得出今年联赛的出卷老师更看重基础，不过题目的形式有些新颖，但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
    半个小时答完卷，叶敛又从头到尾演算一遍，没发现问题，举手交卷离开。
    不管身后考生惊讶的眼神，叶敛出考场没多久，X市外国语的程亦辰也提前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