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姐受宠若惊，打了自己男朋友胳膊一下，“哦，谢谢，我是A大的学生，你呢？”
    “我们才高二。”蒋舒边说，怀里抱着的几只玩偶被叶敛接过，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袋子装了进去。
    见这两位离开，小姐姐锤了一拳自己男友，感叹道，“现在小孩早恋都这么甜吗？”
    叶敛带着蒋舒在游戏厅“大杀四方”直到天色渐晚。
    小街上的灯光逐渐亮起，人流量不断增加，令人意外的是在六点，人工降雪就纷纷扬扬飘散。
    蒋舒和叶敛在这条街上从街头逛到街尾，一路说说笑笑。
    期间蒋舒眼尖地看到同学，不过有惊无险。
    轻松的圣诞节过去，期末考试的激烈氛围越发粘稠。
    蒋舒的短板在叶敛的帮助下，逐渐补齐。
    竞赛班也在期末考试前一周停课，叶敛刷题的地方也换了一个。
    叶敛将精力放在竞赛上后，一班的同学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感受过这种学神的碾压了。
    后桌的男学霸眼见叶敛桌子上摆着数学竞赛卷，在化学老师出难题时，还能随时站起来救场……
    在一次试探性的求助后，男学霸现在看叶敛，那就是当代神迹。
    如果不是神，谁能看一眼题，答案就出来了。
    果然是大魔王返场。
    不只是男学霸一个人发现了叶敛的“变态”之处，现在其他各科老师上课都莫名心虚。
    尤其当叶敛从竞赛题中抬头时，老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讲错了？
    总有种上公开课的紧张感。
    很快到了期末考试，考试安排随后公布，比校长之前所说的省内十校联考范围还大，山省一共十六所高中联考，共同出题。当然十六所以外的其他高中倒是想参加，不过联考的考察范围直接就是高中所有知识，直接拦在门槛之外。
    这十六所高中，几乎包含了山省有名有姓的市级中学，往年的高考成绩算下来，全省前一万名几乎不剩下几个给其他学校。
    这意味着，这次的成绩排名几乎就是最接近省内排名的一次。
    而且越靠前，可靠性越强。
    如此大阵仗，一中的校长都不敢说“稳坐钓鱼台”，将高二年级的全体老师叫去开了个大会。话里话外的内容是不能在这次的“十六校联考”中掉链子。尤其叮嘱班主任，不能放松，对后进生要保平均分，年级前五十要往这次的省前二百冲。
    几位实验班的班主任被留到了最后，散会时四班班主任感叹道，“这次校长是真的当真了。”
    另一位班主任点点头，“毕竟是高二这届第一次高考模拟，到时候出一本线，我们一中考的要是不好，校长的脸没处放。”
    山省高考内卷严重，这都能干出三年的课程压缩到一年半学完，排在前面的几个重点高中在全国都是有名的，竞争自然更加激烈。
    “一班是稳了，叶敛这成绩，省内能超过他的都不知道强在哪。”二班的班主任同样教一班，最了解叶敛的实力，“一班最近的学习氛围可比我们班强太多。”
    “那是人家一班，关我们什么事，再说叶敛这一直将心思放在竞赛上，变数还是太大，上次的考试只是阶段考，和这次真正的模拟高考还不一样。”五班班主任不以为意，要他说，李老师还是不够成熟，叶敛这种高考状元的苗子，他绝对不放去学竞赛。
    上次还有老师跟着担心叶敛的成绩，这次除了五班班主任都不说话了。
    他们教了这么多年学，也没见过考试差点拿满分的学生啊。
    叶敛这种学生就不要轻易下结论了，否则容易自己打脸。
    众位老师羡慕的李老师被校长单独留下，询问的正是叶敛的情况。
    “叶敛最近的学习状态保持住，我已经和陈老师和徐老师说过了，你作为班主任多关心一点。”别说和上次一样超神，只要叶敛水平不太失常，都有争夺联考第一的希望。
    因为十六所高中分布在不同城市，联考依旧是在本校考，不过其中一个监考老师由他校委派。对此，各班的班主任额外强调了一遍纪律问题。在这种时候被抓到作弊，那真是丢脸丢到其他学校。
    “将眼睛放在自己卷子上，不要四处乱飘，轮到一个挑事的老师抓到你，不光耽误时间，还影响心态。”
    在一中班主任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下，这次联考终于来了。
    年级主任更是格外关注叶敛，进入考场前，叮嘱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李老师都不放心的跟着，“证件都带齐了吧，平常心对待，现在紧张么，紧张就深呼吸放松一下。”
    子夜看着年级主任这架势，觉得宿主不紧张起来，都对不起这重复的一遍又一遍的话。
    或者应该说幸亏叶敛心态好，否则不紧张都被弄得紧张了。
    叶敛被拉着谈话，到考场的时候，大部分考生已经坐好。
    一中高二这届，叶敛的名字在上次的月考后堪称无人不知。
    叶敛刚坐下，身旁就过来一位同学。
    “叶神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次一种终于不再按成绩排考场，叶敛第一次出现在一考场之外的考场。
    这位同学将叶敛的签名放在怀中，祈祷道，“叶神保佑我这次一定要上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