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舒服,吐的眼睛通红,喘气不匀。
还好这个楼平时很少有学生来,没人会看见他这番狼狈的样子。
况穆又是吐又是咳嗽,大概过了小二十分钟才好了一些。
况穆缓缓的直起身子,用凉水狠狠的扑到了脸上。
他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那个满眼通红的人,竟然想不起来他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了。
近几年况穆都将自己很好的包装了起来,他从来不外露自己的伤痕,也从来不允许自己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情绪失控,那就是如同放出了洪水猛兽一般,天地扑灭,怎么都止不住。
可是现在季宵焕回来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他.......
况穆低下头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来那瓶镇定剂,就着季宵焕给他买的热牛奶咽下去了两片。
然后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将脸上狼狈的水迹不留痕迹的全部都擦掉。
这才转过身走出了洗手间,朝会议室走去。
从那天之后,季宵焕似乎也意识到不能把况穆逼得太紧。
他不再堵着况穆,每天的见面也都是在上课的时候。
只不过每次Oscar在课上提问的时候,季宵焕也渐渐开始举手,见到况穆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的小况老师的喊着。
况穆从来都是不冷不淡的看着这两个人,他从来从不叫他们回答问题,像是故意的无视这两个人。
就连况穆在走廊碰见了季宵焕,季宵焕学着其他的学生一样,给况穆打招呼,叫:“况老师,早上好。”
况穆给所有的同学都点头,唯独一到季宵焕况穆直接转过身就走了,就是不想说话。
而且这些天同学们发现况穆上课的时候,身上的气质比之前更冷了。
之前他最起码有的时候还会在讨论的时间下去辅导一下,现在的况穆是像是定在了讲台上一样,不肯下来了。
这天早上况穆拿着教案照例来上课,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季宵焕还有Oscar。
两个人显然是才吃完早饭一起来的,Oscar的手里面还拿着一杯豆浆,嘴上嘀嘀咕咕的在说着:“这个东西叫什么?下次还去喝。”
季宵焕和他说了两步,看见了况穆后就没理他了,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况穆。
况穆今天穿着一件暖棕的大衣,看起来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两步上前,想要给况穆打声招呼。
谁知道况穆还没等他开口,转过身就进了教室。
季宵焕站在原地,挑了挑眉毛。
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两次之后,季宵焕终于意识到况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的这个事实。
于是上课的时候季宵焕就开始有各种的问题了。
上课开始了,况穆冷着一张小脸站在台上讲课,如同往常一样点开了ppt,刚刚还没有讲两页。
季宵焕哗啦一声举起了手,笑着说:“况老师,我有个问题。”
况穆正在讲课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台下的季宵焕,又扫了一眼其他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无视季宵焕的手,于是沉着声音问:“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下这个案例中男生的行为,从经济犯罪的角度看还有从刑事犯罪的角度看分别有什么区别?”
况穆将ppt又往前翻了一页,把季宵焕的问题回答了一边,然后他看着季宵焕,声音冷冷的说:“这个问题我刚刚讲过。”
“哦,好。”季宵焕低下头开始记笔记了。
况穆继续往后面讲,过了没五分钟季宵焕又举起了手。
“况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个结论如果联系破窗理论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道理解释?”
况穆吸了口气,解答了季宵焕的问题之后,他说:“这个问题我们要到研二才会讲到,你现在问的有些早。”
季宵焕看着况穆气鼓鼓的小脸笑了,单手撑着头,冲况穆笑了笑说:“知道了,况老师。”
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十分钟,季宵焕又来问题了。
“况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个案例是不是能叫最优犯罪?”
况穆迫不得已又停下了讲课的声音。
他手里捏着ppt的遥控器,气的小脸都红扑扑的,瞪着季宵焕。
这下全班的人都稀奇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况穆的脸上有第二种表情过,今天这个新来的交换生,不光胆子大,还居然能给况老师惹生气了。
况穆吸了一口气,压着嗓子把季宵焕问的问题给解答了。
季宵焕就是故意的......
他要么是问的很难的问题,要么就是装没听清问况穆刚刚讲过的问题。
况穆被气的手脚都烫呼呼的。
于是他后半节课全程都盯着季宵焕,眼看着季宵焕的手又要举起来了,他立刻红着眼睛瞪了过去。
季宵焕一看况穆红红的眼睛,又缓缓的把手给放下了,看着他的况老师眼睛弯弯的笑了笑。
况穆这才气呼呼把眼睛给转开了。
季宵焕就手撑着头,手里转着一支笔,半眯着眼睛看着况穆在台上的模样。
他觉得现在的况穆才像十七八岁的模样,不再死气沉沉的,永远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
现在的他会气呼呼的瞪着季宵焕,也会气的语速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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