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况穆浑身都没了力气,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季宵焕则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况穆,屋内的光线昏暗,况穆缩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睫毛轻颤,美好的不得了。
况穆那么爱哭,那么依赖他,且又只依赖着他。
怎么会那么乖。
季宵焕这样想着,抬起手揉了揉况穆毛茸茸的脑袋。
季宵焕又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况穆的后背又哄了他一会,就将况穆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又塞好了床。
然后季宵焕起身走进了浴室里,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
大冬天里,浴室里的冷水一遍遍的冲下了,季宵焕并没有去调淋浴的水温,他站在冷水下也没有任何洗漱的动作。
他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刚刚况穆在他耳边说的话。
季宵焕并不是个定力十足的人,他需要耐住百分之两百的心绪,来克制他自己。
这样想着季宵焕的手贴着瓷砖上缓缓的握成了拳头,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臂缓缓的流了下来。
季宵焕一走后,况穆睡得并不安稳,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有了自我感应一样。
即便是喝醉了睡着了意识不清楚了,也要挨着季宵焕才能好受一些。
这时候季宵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叮铃铃的响彻了整个房间,况穆立刻不安分的皱起了眉头,身子在被子里不安的扭了扭,嗓子里还发出来了不满的声音。
季宵焕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立刻关上了淋浴,披上了浴袍走了出去。
头发还在顺着发丝滴水,他撸了一把头大,两步走到自己的外套前,先顺手将电话按了静音,然后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上面显示的是“田叔”。
季宵焕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走到客厅里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少爷,明天请到圣伦医护养老院来一趟。”
季宵焕皱着眉头说:“田叔,是我奶奶又出事情了吗?”
“是的,老夫人今天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了,吵着要见你们,割了手腕还把头撞破出血。”
季宵焕听见这个消息,低头揉了揉眉心,又问:“大伯那边通知了吗?”
“通知了。”
“他们......”
“他们明天就能赶过来。”
“好,那我明天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季宵焕捏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浑身都浸在了黑暗里。
这时候卧室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喊声。
“哥......”
还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这时季宵焕浑身的黑暗才渐渐的褪去,他转过身大步走进了卧室里,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卧室里的灯光很暗,他需要将身子弯的低一些才能看清况穆的脸。
于是季宵焕微微俯下了身子,借着窗户外微弱的光看着况穆的睡颜。
况穆还没有睡醒,只是眉头皱的厉害,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手抓着床单微微的用力,似乎是睡得很不舒服。
刚刚的那声哥也只是他在睡梦中的梦呓。
又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季宵焕抬起手,揉了揉况穆皱起来的眉头,又摸了摸况穆的脸蛋,然后他站在床边想一下,还是走到了床的另一侧,睡到了况穆的身边。
况穆晚上吃完饭就胃不舒服,加上又喝了酒生了气,季宵焕不太放心他一个人睡,怕他晚上会难受。
像是感受了季宵焕的靠近,季宵焕刚一躺到床上,况穆就转过了身朝季宵焕的方向蹭了蹭,又抬起手抱住了季宵焕,在梦里面喊了一声:“哥.......”
“我在。”
况穆就软软的将脸蛋贴在了季宵焕的脖颈处,轻轻的蹭了蹭,然后又睡熟了。
现在还早,外面的那些人还没有睡觉,他们像是也喝多了,在外面不安分的叫嚷打闹。
时不时还响彻着男生大声又爽朗的笑声。
吵闹的声音有些刺耳。
季宵焕皱了皱眉头,侧过身抬起手将手盖住了况穆的耳朵,况穆立刻不安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睡吧。”季宵焕揉了揉他的耳廓说。
况穆这才松下了身子,靠在季宵焕的身上睡着了。
他就像一个暖和的小酒袋一样,软绵绵暖呼呼的贴在季宵焕的身上,身体里还散发的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奶香味,居然好闻的不得了。
季宵焕抬起手撩开了况穆被薄汗浸湿的头发,抬手抱住了他的后背。
就像是季宵焕预料的一样。
况穆这一晚上睡到后半夜就开始难受了。
他先是被一阵剧烈的反胃感给折磨醒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况穆一下就清醒了,他挣扎的从床上爬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洗手间里,腿还磕了一下门框,直接冲到了马桶旁吐的直不起腰,接着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过。
季宵焕压根就没有怎么睡熟,况穆稍微一动他就醒了,听见洗手间里面阵阵的干呕的声音,他沉着脸掀开被子就走了进去。
况穆胃里难受的厉害,身子也没什么力气,一手撑着腰,吐的连站都站不住身子。
季宵焕拿了一个毛毯子进来,看见况穆难受的那个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浑身都散发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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